闻言顾管事急了,“不行,我等不了了,等和你签了契书以后,我要亲自盯着底下的人装潢开张。”
“好。”
陶溪在文书上按下自己的手印,又签了名字,笑道:
“具体的事情我已经交代了许大管事,您和她交接就行。”
被陈管事和朱管事刺激以后,这会儿的许娘子激发了全身的潜力,将陶溪交给她的几个人都调教了出来。
这会儿都被她打发的千顺府其他地方开分铺去了呢。
“好。”
顾管事乐颠颠的收好属于顾氏的契书,本想留一留陶溪,熟料陶溪急着回家。
“顾管事,家中还有事情,我就先不留了。”
陶溪急着回家收拾东西,如今溪望岛已经按照她的想法建造成功,只等简时鸣一回来。
他们一家子便打算搬去溪望岛。
另外在她的授意下,青栀又买了几个粗使下人,帮忙打理他们府里的杂事。
两人回到花胶村的家中,陶溪总感觉氛围有些不对。
外面没有一个人,她们屋子旁边的厂房里大家都已经下工回家,可简时柔她们还没回来吗
陶溪满脸疑惑,抬脚走进院子,就听见简时柔不满的声音。
“不行,我不会瞒着大嫂的!”
“我也不会!”
简时易语气坚定,似乎带了些生气,屋子里传来一个让陶溪异常熟悉的声音。
“我只是不想你大嫂担心。”
是简时鸣,他居然回来了!
陶溪心里莫名涌现出一股子气闷,一把推开屋门,气恼道:
“所以你们要瞒着我什么”
她抬脚走进去,映入眼眸的便是简时鸣那张清隽的脸。
只是不知道为何,陶溪总感觉他和以前不一样了,他好看的眉眼里带着疲态,该是没有休息好。
见是她,简时鸣眼皮子颤了颤,他极力控制住自己眼底的激动,对众人无奈挥手道:
“你们先出去吧,我亲自和你们大嫂说。”
“好,那大哥你一定要好好哄大嫂哦。”
简时易人小鬼大,生怕大哥会惹得陶溪生气,出门前再三叮嘱。
其他人也走了出去,简时午则拉着王舟,询问他赶路时发生的事情。
屋子里,简时鸣和陶溪四目相对,一想到方才听见的话,陶溪气闷的转身就要走。
“别走。”
简时鸣忽然起身,一把将陶溪拉到怀里,陶溪想要反抗,忽然听见他嘶了一声。
“你受伤了”
陶溪这才恍然明白也许他说的瞒着她就是瞒着受伤的事情。
简时鸣大手紧紧的将人圈在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发顶。
“嗯。”
嗓音莫名带了疲惫,但在她面前,他依然温柔。
“让我抱抱。”
分开明明不过几月,但他却想她想的难以入眠。
此刻抱着她,他才有种真实的感觉,闻着她身上的馨香,简时鸣心中满足。
“简时鸣,让我看看你的伤口。”
陶溪瓮声瓮气的开口,显然是还没有原谅他,却忍不住担心他。
简时鸣这才缓缓松开她,复而坐在床榻上,柔声解释道:
“没什么大事,不过是回来的时候被人堵截了而已。”
想到了幕后凶手,他眼眸眯了眯,他简时鸣不是个吃亏的人,是以从府城离开暗算了那位毁坏他笔墨的副考官。
熟料那人不甘心,派人截杀他,好在跟着娘子和陈猎户练习了那么久,他和王舟不是吃素的,两人险里逃生。
“哦。”
陶溪轻哼了一声,粗暴的扯了扯简时鸣的衣袍,就听见他低沉的声音。
“我今日总算明白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意思,弟妹还在外头呢,娘子怎能如此急迫”
他用最平静的脸说出最撩人的话,陶溪超级无语,她给了他一个大白眼。
“简时鸣,你能别贫嘴吗”
她真心觉得这人出去了一趟,如今变得愈发气人了。
“好。”
简时鸣认认真真的应下,乖乖的任由陶溪扯开外袍,露出手臂处的伤口。
那是一道剑伤,伤口倒也不大,不过是看着可怕而已,饶是如此,也会有些疼。
但简时鸣仿佛感知不到一般,只是眸色深深的望着她。
陶溪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从空间拿出先前买的碘酒先给他消毒,一边消毒一边问。
“到底怎么回事你只是个文弱书生,莫非是回来的路上遭遇劫匪了”
她想起前几天晚上在空间种地的时候有些心悸,但是她还以为是自己太劳累了。
看来简时鸣就是那会受伤的。
简时鸣眼眸划过一抹冷意,“嗯,你放心,除了这个真没什么大事。”
“哼!”
陶溪不想理他,一点点的将金疮药洒在他手臂的伤口上,并未察觉到她和他的距离很近。
近到她的指尖每每拂过他的手臂,简时鸣都感觉心狂乱的跳着,肌肤甚至还泛着烫意。
陶溪认真的给他包扎着伤口,并未注意到他晦色的眼神,小嘴叭叭着。
“简时鸣,你以后若是再这样对自己,就别回来了。”
“那可不行。”
男人忽然身子微微一歪,就将陶溪带到了床上,他另外一支手臂环着她的腰肢。
陶溪只感觉自己眼前一晃,面前便是简时鸣那张放大的脸,她的心徒然就乱了。
“简…简时鸣。”
陶溪抿着唇,抬眸就对上他那双深邃的眼眸,那眼里蕴含着的深情像是一股漩涡,直接将她吸了进去。
扑通扑通……
陶溪感觉自己完了,果然,下一秒简时鸣一个温软的吻落了下来。
比起之前的一触及离的尊重,这一次简时鸣的吻似乎带着强烈的思念。
陶溪想要逃,却发现自己无处可逃,她被炽热的火焰包围着,他带着她一点点的进入全新的她从未体验过的世界。
原来,简时鸣也是可以这么温柔的,感受到着他青草般的气息,陶溪渐渐回应着他。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的,陶溪只知道当他放开她的时候,她被简时鸣软软的放在塌上。
浑身没有力气,她气恼的瞪着餍足的简时鸣,“我都快要窒息了。”
万一她要是被男人亲死的,那也太丢人了。
这般想着,陶溪猛地拍了拍发烫的脸,心中非常的懊恼。
她刚才就应该推开简时鸣的。
又被他反攻了,好气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