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小鱼露讲完,卫骁沉吟:余碧心怎么会把他爹是汉奸的报纸发给学生广而告之?这必然是杨飞扬捣的鬼,中间掉了包,这厮还真是诡计多端。
他用这件事来挑拨我和毛小方的关系,想要借毛小方的手对付我,哼哼,有点意思。
卫骁把小鱼露收入金塔,飞过海峡来到上环。
来到香岛道堂,直接到了道堂后院,以传音之法把毛小方叫出来。毛小方见了他:“贤弟你到哪里去了?怎么现在才来?”
卫骁说点点头:“军魂现在哪里?”
“在警察局,那把刀..也在那。”毛小方说,“香港一百多位太平士绅联名告发你,说你养鬼害人,警方正在通缉你。”
“通缉我倒没什么,关键是那些军魂我要带走,还有那把魔刀。”毛小方建议:“你到警察局拿了刀,救了他们就赶紧离开香港吧。
“我凭什么走?”卫骁说,“张队长们上次被你打伤,这段时间一直在家里恢复元气,哪都没去,是有人故意把余大海是汉奸的报纸让小尊带回来,给他们看到,这个人就是杨飞云。”
毛小方沉吟片刻:“你没有证据,对待朋友,我不能只听一面之言
“我了解。”卫骁笑了笑,“我没有让你做什么,只是告诉你这件事。杨飞云想要利用这件事挑拨咱们之间的关系,利用你来对付我,我希望他不能遂了这个心愿。
“贤弟说哪里话!”毛小方说,“我跟你是生死至交,你不止一次救过我的命。最重要的,我知道你的为人,绝不是滥杀的邪魔妖人,在很多地方你跟我是一样的,只是心热口冷,不善表达罢。他们说你什么我都不会信的,我也绝不会与你为敌,除非你大开杀戒。”
“这就好,不然我还担心你有了新朋友,忘了老朋友。”卫骁说,“我这就去警察局,我不会离开香港,我会用我自己的办法解决这件事。”
毛小方说:“我相信,以贤弟你的智慧和人品,肯定能够找到完美的破局之法。”
“哈哈。”卫骁笑着腾空而起,“你竟然会拐弯抹角拿话挤兑我
他飞来警察局,拿出白玉箫,又吹了首“摇篮曲”,将周围数理范围内的生物全部催眠,然后迈步走进警察局里。
“你果然来了!”竟然还有个人没有睡去,正是钟邦。
钟邦是五世奇人,潜力巨大,李四维因为争风吃醋,开车撞他,被情急之下激发潜力用双手把小汽车给生生撑住,不管李四维怎么加油也没能向前一步,轮胎都磨得冒烟了。
这次的催眠,对他也没有起作用。
余碧心算是他的女朋友,小时候经常在一起玩,虽然家世相差太大,可也算得上是青梅竹马,如今余碧心死在魔刀之下,他从杨飞云口中得知,是卫骁在养鬼害人,于是恨死了卫骁:“你真的敢到警察局来!把手举起来,我要逮捕你!”
卫骁并不把指向自己的枪口放在眼里,他凝神寻找军魂,很快锁定了一个方向,往前走去。
“你站住!举起手来!不然我要开枪了!”钟邦见卫骁无视他,终于忍不住扣动扳机。
“砰-一叮!”子弹射出枪膛,急速打向卫骁,随机便被剑气剖成两半,两片弹壳分别射向两旁,打在墙壁上。
黎朋大吃一惊:“你竟然不怕子弹!’
卫骁继续无视他,迂回走到一件房屋前面,黑色油漆的铁门,上面挂着锁。
他伸手一扭,锁头便拔销子了,打开铁门进屋。
张队长们被封印在一个铁盒里,上面贴着天道派的灵符。
卫骁把灵符撕去,感应了一下,里面军魂一个不少,随手收入金塔,又去那魔刀。
他把刀拿起来,握在手里,立即发觉不对劲,原本的魔刀内含岛国军魂,凶戾无比,煞气外露,让人心惊胆寒。这把刀做得跟磨刀一样,连刀柄上缠的皮条和坠着的骷髅中国结都分毫不可,可他只是一把个下的日本军刀,并非那把魔刀。
卫骁问黎朋:“他们用的那把军刀哪里去了?”
钟邦双手持枪:“赶紧把那些恶鬼放回去!”说着再次扣动扳机。“砰!砰!砰!砰!”这次他连开四枪,子弹还是没等到卫骁面前就被剑气剖开崩散。
他突然眼前一花,卫骁已经欺到眼前,伸手掐住他的脖子把他按在墙上高高举起来:“我问你,那把军刀哪里去了?”
钟邦用力掰卫骁的手,丝毫掰不动,又抬脚踢卫骁肋下,卫骁翻手把他摔到地上。
“咳咳咳。”钟邦跪在地上,大声咳嗽。
卫骁说:“我看你是杨飞云的徒弟,才对你一再容忍,赶紧告诉我,军刀在哪里。
钟邦恶狠狠地瞪着他:“那刀不就在你手里拿着么?”
“这不是我那把刀,这只是把特殊的刀,被人换过,你知不知道是谁换的?
钟邦说:“好人都对那魔刀唯恐避之不及,谁会主动掉包偷它?”“都有谁来过这个房间?除了你们局里之外的人?”
黎朋冷哼一声,不肯回答。
卫骁掐指算了算:“名字里带木,又呈献云霞费腾之象,是黎朋毓吗?’
黎朋眼神一定,露出惊讶的神色。
卫骁知道自己猜对了,他把手里那把军刀抽出来,屈指一弹,当啷啷一声脆响,刀身断成十几节掉在地上,卫骁转身离开:“这种破烂怎么可能是我八卦炉中练出的宝贝!
卫骁又来到毛小方家里,这厮又不在家,黎朋毓擅长皇极神数,精于算计,能够趋吉避凶,又给他迟延躲了出去。
卫骁算不出毛小方的去向,只得暂且作罢。
他在香港的夜空之下沉思片刻,没有再回逍遥居,而是直接飞去了港督家里。
这时候的香港总督是英国派来的,卫骁直接给他中了一枚生死符
生死符无药可解,这人当天晚上结束折腾,浑身奇痒,五脏内部如同针扎,又似乎有万千虫子在爬,他赶紧找来医生,医生自然治不了,折腾到第二天早上,幕僚建议让他试着找中医,看了好几个中医自然也不管用。
便在这时候,港督听见有人用英语在他耳边说:“iamgoodatcuringalldifficultandmisceneousdiseases,god'sunforgivablesins,thedevii'spesteringtheevilconsequences,andall-aroundcurethediseasewitheveryminute
“本人擅长治疗一切疑难杂症,上帝不赦之罪,魔鬼纠缠恶果,全部手到病除分秒见效。’
这港督急忙从床上挣扎起来:“快去把外面的神医请进来为我治病!快去!快去!”他听见卫骁的声音渐渐远去,急得差点扑到地上。
仆人们都纳闷:“外面哪有什么神医?我们怎么啥都没听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