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这东西,高兴的时候容易喝醉,难过的时候也容易喝醉,情绪一上头,酒不醉人人自醉。
翌日晨起,各归各位。
苏幕是在沈东湛的怀里醒来的,两个人黏黏糊糊的,昨晚周南和年修费了老大的劲,也没把两人分开,最后只能将两人一起抬回去。
反正是夫妻,分不分开无所谓,爱搂着就搂着,说明感情好。
苏幕对于昨夜的事儿,还是有些的记忆的,瞧着睁开双眸盯着自己的沈东湛,她默默的垂了一下眼帘,将脑袋埋进了他怀里。
“喝醉的时候哭哭啼啼的,这会倒是不好意思了?”沈东湛笑着抱紧她,“哎呦,那叫一个可爱得紧呢!”
苏幕伏在他怀里,嗓音闷闷的,“说得好像自己没哭似的……”
沈东湛:“……”
哭了吗?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
“没有!”沈东湛很是坚定的否决。
苏幕哼哼两声,“与我抱头痛哭,说死也不想跟我分开的是谁?”
“前面不是我,后面才是我。”他愈发抱紧了她。
抬眸望去,外头的阳光璀璨夺目,那金色的光芒打在窗户上,从窗户的缝隙里漏进来,稀稀疏疏,斑斑驳驳的,却足以将整个房间都照亮。
黑暗过去,就是黎明。
黎明已至,怀抱幸福。
不过,顾西辞就没那么幸运了,一觉睡醒,额头上多了个包,一摸就疼得龇牙咧嘴的,也不知昨夜到底出了何事?
他惯来身子不好,滴酒不沾,那酒量比沈东湛和苏幕差得远,是以喝了酒便断了片,着实记不起昨夜做了什么?
“公子醒了?”云峰赶紧去拧了湿帕子,“来,擦擦脸,醒醒神,我去叫厨房给您准备早饭。”
顾西辞倒是不着急,“回来!”
“公子不舒服?”云峰最担心的,自然是顾西辞的身子。
顾西辞指了指额头,“怎么回事?”
“这……”云峰犹豫了一下。
顾西辞掀开被褥起身,许是起得太着急,登时身子一晃,所幸被云峰快速搀着。
“哎呦,您慢点慢点!”云峰急了,“宿醉刚醒,您没酒量还敢喝那么多,即便是果酒,喝多了还是会醉的。”
顾西辞瞧着镜子里的自个,脑门上跟长了角似的,竟是凸起一块,难怪摸着甚疼痛,原来真的伤着了?
可到底是磕在哪儿了呢?
“这个……”顾西辞蹙眉,“磕哪儿了?”
云峰低声道,“凳子腿。”
顾西辞:“……”
“当时我来不及扶着您,您倒得太突然了。”云峰有些愧疚,“扶着您身子了,没防备您这脑门还是磕上去了,后来年修还煮了鸡蛋,我还给您揉了一会!”
言外之意,要不然更严重。
“当时大家都看见了?”顾西辞问。
云峰急忙摆手,“那倒不是,毕竟沈指挥使和苏千户跟您半斤八两,侯爷和夫人瞧着你们喝得尽兴,寻思着都是年轻人在,便没留下来,后来就走了,没见着你们的醉态。”
“所以看见的,就你和周南他们?”顾西辞揉着眉心。
云峰喉间滚动,“公子,要灭口吗?”
“灭吧!免得你们泄露消息。”顾西辞无奈的叹口气,“就我一人留伤?”
云峰点头,“沈指挥使和苏千户是抱团的,这哪儿磕得着?就您一个人,那没人跟您抱团,不就磕着了吗?”
“我怎么听着你这话怪怪的?”顾西辞眯了眯眸子。
云峰赶紧摆手,“没没没,我可没别的意思,公子莫要误会。我这就去小厨房,给您拿早饭,您醒醒神。”
语罢,云峰撒丫子跑了。
顾西辞轻叹,起身走到门口位置,刺眼的光芒让他止不住抬手,下意识的挡了挡光亮。
今日的天气,真好!
想想以前,也是这样的天气,只是无心欣赏罢了!
回廊尽处,云峰顿住脚步,徐徐让开身子。
苏幕端着早饭,冲他笑着开口,“早!”
“早!”顾西辞回以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