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想到,连林兄都败在这小子的剑下,而且,这小子散发出的威势,竟然将
整个苏州城都禁锢住了?这一幕,当真骇然!”
这时,将神识散布在苏州城的上空,盘膝坐在蜀山宫的独孤剑圣,蓦然间,睁开
双目,对他来说,刚才那一瞬间,他真怕叶风会将苏州城全灭。
剑二十三,号称灭天绝地,况且,叶风乃是三劫散仙,爆射出的剑二十三,不仅
可以将苏州城的数十万人,都禁锢起来,而且,只要他的剑意爆射出去,那万千
剑芒就能将数十万人,瞬间杀死。
所以,感受到这一剑的威势,独孤剑圣颇觉师弟酒剑仙司徒钟被废掉武功,也就
在情理之中了。
连他独孤剑圣都感觉道叶风的恐怖,何况他的师弟司徒钟呢?能够在废掉武功之
后,保全一条性命,这已经是他司徒钟的幸运了。
“这白衣小子这么厉害,若是不加以收敛,只怕将是一大浩劫,老夫执掌蜀山派
这么多年,还是生平头一次,见到这青年的实力,这种强悍的剑技,就算是姜师
兄,只怕也不可能做到吧?”
数十年前的那次锁妖塔的大战,令得蜀山损兵折将,才将蜀山弟子姜清与魔尊之
女月柔霞困入锁妖塔内,之后,蜀山更折损不少弟子,将姜清杀死在锁妖塔。
如今,数十年后,在独孤剑圣的带领下,蜀山派越发的蒸蒸日上,哪知,却遇到
一个比姜清更为棘手的对手。念及至此,独孤剑圣倍感头疼,难道,这一次,又
是他蜀山派的浩劫吗?
想到此处,独孤剑圣便站起身来,他踱步到蜀山宫外,紧接着,便御剑来到锁妖
塔。
此时,天色清朗,晴空万里无云,锁妖塔便在蜀山派的后山,由于,锁妖塔是神
魔之井的入口,所以,蜀山派便让重兵镇守锁妖塔。
“拜见掌门!”
见到孤独剑圣御剑而来,镇守锁妖塔的数十个弟子,便一起拱手道,身为蜀山掌
门,独孤剑圣的剑技,乃是当世第一,这些弟子见到掌门前来,都聚拢过来。
“嗯!你们先去休息吧,老夫要在此地做法。”
这时,独孤剑圣轻轻摇手叹道,他将目光扫视到这数十个弟子的身上,脸色颇有
兴奋之色。
“是!掌门!”
此时,这数十个弟子都纷纷拱手道,他们来到锁妖塔不远处的数间茅屋旁,都鱼
贯进入房中休息。这些弟子镇守这锁妖塔数十年,吃住就在锁妖塔外,而且,蜀
山锁妖塔乃是镇守天下妖魔的地方,这些弟子的法力,在蜀山都是数一数二。
“太初之时,道为之先。道法自然,天地视听,开!”
这时,独孤剑圣盘膝坐在锁妖塔外,他默念蜀山的法诀,双手赫然挥出一片森森
然的光芒,这片光芒如影随形,几乎在须臾间,就布盖在锁妖塔上空。
只见,这片光芒之中,赫然出现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这老者的身旁都是竖着的
长剑,锈迹斑斑,正是锁妖塔内的剑冢。
“小师弟,数十年不见,你找本尊做什么?我被困在锁妖塔,不见天日,这便是
你的待客之道?”
那老者正是当年剑杀蜀山不少弟子的姜清,由于,月柔霞被杀之后,姜清心灰意
冷,自刎而死。谁知,锁妖塔内阴气甚重,他竟然重塑魂体,待在锁妖塔数十年
。
“姜师兄,数十年来,师弟不才,添为蜀山掌门,如今,遇到棘手之事,还请师
兄帮忙。”
独孤剑圣不亢不卑地道,他深知在锁妖塔这数十年来,姜清师兄的怨念极深,当
即,他就直接切入正题。
“哦?难道,你还有难办的棘手之事?呵呵,那就先说出来,本尊替你斟酌斟酌
。”
姜清哦了一声,脸上颇有轻视之意,他知道这数十年,他的小师弟修为大增,对
道的领悟,更上一层楼。所以,见到师弟有棘手的事,他便微微一笑道。
“是!师兄请看!”
独孤剑圣的话音一落,就将一片神光,出现在他跟姜清的面前,这时,他就见到
这片神光之中,赫然出现几道人影。
“白衣青年?这小子的法术,颇有蜀山的味道,可惜,却不是蜀山弟子。此人是
谁?师弟,不是愚兄说笑,凭你的本事,只怕教不出这样的弟子。”
姜清深知这位师弟颇为古板,更遵循什么天道,所以,这样出彩的弟子,他绝对
教不出来。果不其然,他话音一落,就见独孤剑圣叹道:“是,师兄所言极是,
此人不是咱蜀山弟子。”
不是蜀山弟子,却学到蜀山的法术,须知,这武林之中,最忌讳这等偷学之术,
顿时,姜清便哼道:“难道,他是偷师不成?此人如此嚣张,你有没有办法,将
他骗到锁妖塔,师兄知道怎么对付他!”
“嗯?师兄答应了?那太好了,师弟这就去办,多谢师兄!”
见到姜清答应,独孤剑圣只觉颇为欢喜,有姜清师兄相助,定然可以擒住叶风,
为司徒师弟报仇。
想到此处,独孤剑圣便撤去神光,他踱步到蜀山宫前,只见,天际阴云密布,一
场大雨,似乎就要来了。
“轰!轰!轰!”
彤云密布,穹苍之中,忽然黯然下来,先是一片雷声隐隐响过,紧接着,就是几
道电光,划破天际,宛如银蛇。就在这时,黄豆大的雨点,瓢泼而下,令得这苍
茫大地,笼罩一片迷雾。
这时,山神破庙外的廊下,已经汇集成一片水帘,见到此景的赵灵儿,颇为欢喜
。
“风哥,你快看啊,下雨了,好大的雨啊。”
这时,全然不顾这山神庙内淅淅沥沥,赵灵儿欢喜道,哪知,她转头看去,却见
到叶风正在皱眉苦脸。
原来,好不容易在庙内生出的火,竟然被这场大雨给浇灭了,见到叶风的窘态,
赵灵儿扑哧一笑,她缓步走到叶风的身旁,拿出手帕抹去他脸色的水珠。这时,
叶风险些看得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