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晃悠悠的下楼,她一眼就看到厨房里正在做东西的男人。
破天荒的,今天的他身穿一套白色休闲服,系着围裙在厨房用勺子舀起汤凑近嘴边吹了吹,然后送到嘴里。
他的样子安静,温馨美好,都说认真做事的男人最迷人,这让简繁星看呆了。
看着他娴熟的切着面包片,她升起的怀疑仿佛又在消失。
这个男人跟云靳真的不一样,云靳在生活上一窍不通,甚至连打个蛋都不会,弄得鸡蛋壳掉一碗。
而眼前的薄夜,生活精致,连饭菜都要摆放的精致,两个人截然不同。
正想着,他已经来到自己身前,深情的看着她,那双眸子像漩涡,总是能把她吸入。
他的手上有水,他便在自己围裙上一擦,舍不得在她身上沾染一滴水。
简繁星抬起手,破天荒的勾住他的脖子,软绵绵道:“你给我做什么好吃的了?”
“你猜?”他淡淡一笑,轻轻地圈住她。
简繁星踮起脚尖一看,笑的灿烂,“辛苦你了。”
话落,她的吻落在他的唇瓣之上。
她的主动索吻,让他呼吸一窒。
好不容易平静的心被她撩火,按耐住蠢蠢欲动,他一个悬空抱起她来到吧台前,然后把她放到吧台上。
双眸灼灼,烧的简繁星小脸通红。
她小声抗议:“我饿了。”
话一落,肚子的馋虫就咕噜噜响起。
他起了逗她的心思,“我也饿了怎么办?”
“那就吃饭。”
“可是我想吃……你。”
他的视线太过炙热,身体也太过滚烫,想着身体也很诚实的抱过她,吻凑近。
简繁星的兜里的手机响了。
挑起的欲火熄灭不了,简繁星不好意思道:“抱歉,借个电话。”
他看到她掏出手机,看到屏幕上图图两字,眉头一蹙,胸腔中浮出一股烦躁。
那个傅景深对她一直有情,她看不出,可他自然是清楚。
当初他还是云靳的时候,那男人对繁星的占有欲就已经很深,如今更加深不可测。
况且他变得越来越优秀,
看她来到一边小声接起电话,薄夜也进了浴室,打开水龙头,用冷水浇灌身上的热潮。
那小妖精总是能勾起他的欲火,让他无处发泄,自从冷初雪回来以后,他再也没碰过任何人,就连对她,他也守住最后一道防线。
挂断电话,简繁星看着浴室里映衬出的身影,听着他的声音。
想到刚刚他的不对劲,她瞬间面红耳赤,连忙来到餐桌前老实坐下。
葱油饼!
八宝粥!
水煮蛋!
牛奶三明治!
他还真是做了一桌子精致的早点,想到刚刚图图打来的电话,她脑袋揪起一个结。
傅景深说要和她聊聊,如果她不来,便等到她来为止,事情总要说清楚。
“吱呀!”一声。
浴室们打开,薄夜走了出来,下半身仅仅裹着一块浴巾。
他的头发滴水,晶莹剔透的水珠顺着脸颊滴到胸前,然后继续向下,那完美的腹肌让简繁星愣住。
薄夜丝毫没意识到她的不对劲,走了过来轻声道:“你先吃,我去换衣服。”
“哦!好。”
木呐的点头,心中狂跳不止,薄夜看她那贼精精的眼睛失笑:“傻样。”
话落,他准备转身。
“等一下。”
简繁星激动的起身,不小心踢到凳子,整个人朝着前面前倾。
完了,这要是摔下去,她绝对狗吃屎,脸面都没了。
薄夜慌乱的去拉她,而她下意识的拽住他,那跟泥鳅一般光滑的手臂让她一路向下拽住浴巾。
浴巾滑落,她惊恐出声。
薄夜几乎下意识地抱起她,然后才拾起浴巾把自己围住。
见她紧紧闭住眼,薄夜失笑,“好了,你我是男女朋友,看一眼也无妨,我不小气。”
“谁,谁要看你了。”
“不是你吗?故意来个摔倒,然后……”
他凑近,语气暧昧,直挠的简繁星如同脱缰之马,恨不得钻进地洞。
“瞧你那小脸,红的跟猴子屁股似的,我去换衣服了,允许你脑补。”
薄夜走上楼,简繁星窘迫的坐在桌子前,一只手握住鸡蛋,一只手握住葱油饼,然后拼命的塞进嘴里。
然后又端起纯牛奶,一口饮尽,嘴角两边还沾着奶渍。
薄夜下来的时候又换上了一成不变的黑色西装白衬衫,明明身材好到跟模特似的,却配上那张仿佛和他不配的脸,显得格外突兀。
他在她身边坐下,看到她嘴角的奶渍,不由抬起手,帮他擦拭,还不忘舔了舔自己手指上的奶渍。
简繁星惊呼出声,“你……你不是有洁癖吗?”
“是,可是对你我有免疫。”
他说着优雅的吃起早点。
忽然想到什么,他抬起头道:“刚刚傅景深跟你说什么?”
“没,没什么,就是剧组的事。”
她的语气慌乱,气息不稳,薄夜知道她在撒谎。
吃了早点,薄夜准备收拾屋子的时候她的手机又响了,随即她去了门外打电话。
薄夜眉头紧锁,心中有种窒息。
就在这时,已经送完依依的暗夜走了进来,在他耳边轻说着什么,紧接着他脸色一沉,让硕大的屋子仿佛弥漫了一层灰雾。
接过他递来的手机,他看到了让他心痛的一幕,犹如利剑,一点点渗透。
照片是被暗夜今天截住的,差一点帝都所有新闻社便会把这些照片流露出去。
那对简繁星开始,可是致命一击。
第一张照片,简繁星搀扶傅景深回公寓。
第一张照片,傅景深抱住简繁星欲图吻上。
第三张照片,简繁星趴在傅景深身上,两人深情相望。
最后一张,傅景深和简繁星的唇贴在一起,吻的忘我。
薄夜的脸用肉眼的速度可以看出,一寸一寸寡白,除了那那狰狞的疤痕纹丝不动。
他颤抖地把手机丢在一边淡漠出声:“确保一张照片都不要流出,繁星事业在上升期,不能让她毁了。”
暗夜点头,心中难受,看他的眸子也带着同情,他问出心中的疑惑。
“爷,繁星小姐这是公然出轨,你真的不担心?”
暗夜的话,让薄夜洗碗的手一紧,他冷声道:“我信她。”
“可是爷,傅景深那小白脸长的那么帅,你此刻的模样女人们都避入蛇蝎,你如果继续用这模样下去,难保繁星小姐不变心。”
“滚出去!”
薄夜眸子一冷,双眸泣血,手中的碗被他生生捏碎,鲜血顺着他的手指滴入盆中。
“爷,”暗夜激动出声,“我来洗。”
“出去!”
他再次低声吼道。
暗夜知道他有洁癖,家里明明很大,可请了好几个保姆,他都不满意。
尤其是厨房,任何人都不能碰,这让他们很头疼,最后都是他自己百忙中打扫。
简繁星进来的时候对上暗夜沉着的脸,不由眉头一皱,想跟他打招呼,可暗夜直接离去。
来到厨房,简繁星看到一地碎片和血,有些慌乱的跑上前。
“薄夜,你受伤了吗?”
“快让开,我来。”
简繁星刚蹲下就被他抱起来,放在椅子上道:“瓷片锋利,你别碰。”
“可是你的手。”
他使劲扯起一丝笑道:“我没事,有男人在,还要你干嘛?”
看着他把地上的瓷片清理干净,地板上已经都是血,他依旧不让她处理。
简繁星拿来药箱,固执的帮他处理好伤口,整整七个划痕,还有瓷片镶嵌在皮肉,让她眼睛红了。
她一边哭一边小心翼翼地用针挑出瓷片,泪水滴到他的手心。
薄夜笑道:“我没事,就是不小心捏碎了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