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绥太子和太子妃都是初来乍到,也不知道我们贤朝的美食二位吃不吃得惯。”
三皇子蒲灵同逢京说了几句话,之后便拉开了话题,宴会上歌舞升平,偶尔有几个贵女前来敬酒都被晏知挡了回去。
这种人才瞧见,刚刚上贤皇在的时候她装柔弱可欺,等上贤皇走了,她就变成了蛮横无理的泼妇,这样蛮横无理又有绥太子护着,说实话即便是上京的贵女贵妇也不敢真正的给绥太子妃下脸子。
要说重磅级人物还是那长公主。
“逢京啊。”蒲倩叫了一声,旋即想到什么,又对晏知说:“还有太子妃,今晚上不如到我长公主府歇着?”
“本宫许久未见逢京,也想同他促膝长谈。”
三皇子蒲灵喝着茶,别看他一副存在感极低的样子,实际上默默关注着周围,而最多的关注就是放在逢京和晏知身上。
直觉告诉他,这个安绥可没那么简单,要知道他身上可挂了个“才惊天下”的名号,至于他的太子妃,十有八九也是个七窍玲珑心的人,不过是不是同他一样聪慧,蒲灵不敢妄下断言。
他都能猜到这些,那父皇呢?父皇一定能猜到,如此说来绥太子同他的太子妃在上京可是相当危险的。
他们要是愿意服软去长公主府,或许后面的路会更加好走一些,若是不愿,难免让父皇越发起疑。
看他对自己妻子的态度,蒲倩的邀请估计是会拒绝的。
“多谢长公主的美意,不过太子妃近日来身子不适,孤也甚为担心,今日便不去长公主府。”
顿了一下,他轻轻拍拍晏知的手,又说:“至于促膝长谈,就更加不用了。太子妃可是个爱吃醋的,孤若是去了,恐怕后面没好日子过。”
这语气像是开玩笑,可也是明晃晃的拒绝。
这才惊天下的绥太子,也有过不去的美人关。
蒲灵端起茶盏让宫人斟茶,心里越发觉得若是逢京愿意委身,那事情就会简单不少,再说自己那大皇姐也生的貌美,不算辱没了他。
可惜了。
宴会散去,宾主尽欢,逢京和晏知离开皇宫这心里都憋了一股子气。
今日宫中之行可真是相当的侮辱人,不管是身体上还是心灵上都是一种极大的羞辱。
马车上,逢京不能说什么,但是晏知已经把嚣张跋扈的泼妇形象立了起来,这边吐槽一下别人也无伤大雅。
“殿下,我问你,你同那长公主可是有什么纠葛?”晏知当然知道没有,可按捺不住心里的不爽,她现在很想实施老龙的做法,直接冲到公主府把长公主给干掉。
但是不行,至少现在不行,现在敌众我寡,要是因为一时冲动把长公主给干掉,那么下一个被干掉的就会是他们。
“没有,孤保证。”逢京知道晏知心情不好,他心情也十分糟糕,任谁也不会想到上贤皇会搞这么一出。
“今日长公主对你可甚是青睐。”这些话简直把她的善妒给坐实了。
“约莫是为了皮相,若是吱吱不喜欢,那孤毁了这张脸。”这话其实逢京是认真在说,反正在他看来左右不过是皮囊,若是他的吱吱不喜欢,毁了便是,免得那些个狂蜂浪蝶让吱吱不高兴。
“那还是算了吧,我也喜欢这张皮囊。”
【你俩这样的对话真的好奇怪,能不能正常点。】老龙觉得自己快受不了了,这就像极了一个金刚芭比突然开始撒娇,猛男撒娇,受不了啊。
‘不这么说,如何能让外面的人放下戒心?’晏知沉下来说话的样子让老龙心里踏实不少。
【事情应该没有这么简单吧?】老龙也按下自己的浮躁对晏知说。
‘嗯,我认为那个上贤皇不好糊弄,是个危险人物。从今天羞辱我们的事情来看,上贤皇应该还没有起杀心,不过他应该对文鲁国有攻打的想法了。’
师出无名,那就让他有名。文鲁国储君大闹贤朝皇宫,对长公主不敬,这可不就是很好的由头吗?
可谁料发飙的不是逢京,而是她这个太子妃。
一个吃醋的妇人说的话要是用来作为征战的借口,那可实在是太牵强了,就算南马国不说什么,周边各国呢?
这个版图上可不仅仅只有贤朝,南马国和文鲁国,若是周边各国对贤朝群起而攻之,即便贤朝不会覆灭,也绝对会受到不小的打击。
所以上贤皇要找一个名正言顺的借口出兵。
“殿下,我想睡觉。”晏知靠在逢京身上对他说。
逢京颔首,也未反驳她,这样晏知就能很好同老龙沟通。
而逢京也开始考虑接下来的事情。
‘依我看,上贤皇很有可能会再次用长公主作筏子,这样说来其实早点离开贤朝才是正确的决定。’
【上贤皇不会放你们离开吧?】老龙用他那巨大的龙脑仁思考着。
‘当然不会,但是我们可以逃。离开文鲁国太久也不好,葛幽幽可是个定时炸\/弹。’
‘文鲁国那边的情况怎么样?安岫有什么动静吗?’
【都有动作,安元想趁此机会发展自己的势力,但是安岫砍断了他的爪牙,文鲁国京城可热闹着呢。】
‘那这样热闹我们不回去岂不是太可惜了?’
二人各怀心思,回到驿馆之后再开始商量。
沈倾和林昭的人在外面守着,逢京也算放心,他刚刚要开口,晏知比了个手势。
逢京点头闭上了嘴,下一秒,晏知手中出现承羽匕首,匕首自下而上飞出去,直接穿透了屋顶。
逢京不得不承认,每一次看晏知出手都相当的震撼,这匕首也不知道是什么打造的,居然浑身冒着火焰。
屋顶的人还没来得及叫出声,火焰极其精准的锁住他的喉咙,承羽将人从屋顶拽下来,落在地上的时候已经没了气息。
倒也不用留什么活口,谁派的人不用猜都知道。
晏知先逢京一步起身,下来之后一脚把尸体踹到角落里,棉麻的布垂下来,刚好遮住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