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吱?吱吱?”
晏知回过神,她问:“怎么了?”
逢京望着她,有些犹豫的说:“吱吱刚才在想什么?想的那么出神。”
“没什么。你想喝点什么?牛奶还是果汁?”
逢京抓住晏知的手,他问:“你透过我,在看谁?”
那种目光虽然很少出现,但还是被逢京捕捉到了。
当一个人特别喜欢,深爱另一个人的时候,就算再粗线条也会变得十分敏感,更何况还是本来就十分细心的逢京。
忽然,逢京松开晏知的手,他低着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牛奶吧。”
晏知去冰箱拿了牛奶,又放进微波炉里打热才交给逢京。
喝着温热的牛奶,二人相顾无言。
牛奶喝到一半,晏知露出笑脸,他说:“我妈妈叫我拿来了很多好吃的,我都挑的你喜欢吃的东西。”
晏知拉住逢京,她起身坐在他身边,说道:“不着急,我给你讲个故事。”
逢京迟疑的坐下,晏知清冽的嗓音缓缓响起,“在无数个世界……平行空间当中,存在过这样一个国家,它的名字叫流火帝国,那里女子为尊,女子当皇帝,男子孕育子嗣,相妻教子。”
晏知的声音清冽中带着丝丝缕缕的温柔,这温柔如果不仔细听并不容易听出来,但是敏感的逢京却能捕捉到她声音里的变化。
有温柔,有怀念,也有仇恨,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仇恨,但是逢京都乖乖听着。
“那一年,凤君生了一名皇女,为她取名晏知,小名吱吱,还未成年就被立为皇太女。这位皇太女还在腹中就已经定亲,定的是丞相府的嫡子,丞相府嫡子出了名的贤良淑德,是一品淑男。”
“后来……皇太女被人陷害失宠了,再后来被贬为庶民,身份,地位,权势,武功统统没有了,就连亲事也被对手抢走。不过那位丞相府嫡子性子温和,对那位被贬的皇太女也是极好,即便她被贬,他也不离不弃。后来那个少年被迫和皇太女敌人订婚,他在成亲的前夜自杀了。”
一段故事讲完,两个人都没有说话,逢京不知道这个故事代表了什么,直觉告诉他,这个故事有可能是真实发生过的。
即便这个想法很荒谬,可是这个世界上就是有很多未解之谜不是吗?
“那个丞相府嫡子,叫什么名字?”逢京开口,声音竟然有些沙哑。
“他叫逢京。”晏知说。
逢京想到自己和晏知初见的时候,她竟然可以直接叫出自己名字,在那之前他们明明从未见过。
他勉强扯出一丝笑容,问道:“吱吱这是想以我们为原型写一部小说吗?”
对于这个问题,晏知没有回答。
逢京放下已经冷掉的牛奶转身抱住晏知,他说:“吱吱,这个故事不好,我听着难受。”
还真是个娇气的。
晏知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哄着说:“悲剧不会再发生了,我会保护你,信我。”
逢京稍稍离开些,他玉白温热的手捧着晏知的脸,耳朵微红的他鼓起勇气朝晏知亲过去。
晏知下意识的扭头,逢京的唇印在女孩柔软的脸上。
没亲到人逢京有些委屈,为什么要躲?
晏知也是下意识的行为,不是不喜欢逢京,她只是单纯的把上一世的规矩刻在了骨子里。
婚前女子不能同男子举止暧昧,不然会毁了对方的清誉,即便是未婚夫妻也得举止有度,牵个手都得背着人。
但是想到这个时代背景,婚前滚床单都是常态……
“你是不是不喜欢我?”逢京红着眼睛问。
其实并不是因为晏知躲开而让逢京红了眼睛,还有刚才晏知讲的“故事”。
“没有。”
就在逢京要质问晏知为什么躲开的时候晏知捧着他的脸亲了下去。
这个吻如同她人一样带着侵略性,或许平时看不太出来她的锋芒,但是在这个时候逢京切切实实感受到她的强势。
这侵略性的吻让他一时间喘不上气来。
“乖,接吻要呼吸,不然大年三十你因为和女朋友接吻窒息说不准还能上头条。”晏知在他耳畔轻声说道,逢京耳朵红了个彻底。
他咬牙说:“我才不会。别人都说男孩子在这方面无师自通。”
说罢,逢京按住晏知的肩膀将她压在沙发上亲下去,可惜的确是毫无章法。
耳际厮磨之后二人衣服都有些凌乱,最后竟然还是晏知克制下来,她把逢京微微凌乱的衣服整理好。
白皙的皮肤染上粉色属实撩人。
晏知欺身上前,手指抵住他的唇,轻声哄着,“别咬了,再咬会坏掉的。”
逢京一双含情的凤眼染上欲色,勾人得很。
晏知无奈,只好见他抱在怀里,一手盖住他的眼睛,轻声说:“别这样看孤,孤也不是坐怀不乱的。”
逢京害羞的不行,他也有注意晏知的自称,却没有纠正。
“想吃点什么?听说你们这儿大年三十喜欢吃鱼,年年有余?”晏知轻声问。
一句话逐渐化解暧昧。
“想吃烤鱼。”逢京说。
很可惜,烤鱼是不可能给逢京吃的,顶多就给他吃清蒸鱼,好在晏知买了许多对虾,清蒸对虾也不错,腥味儿也不大。
“在这儿等着,我去做饭。”晏知温柔的对他说。
逢京点点头,他把围裙给晏知系上,然后说:“吱吱放心,我会学会做饭的,我们这儿都是男人做饭,等我学会了就不让你下厨。”
晏知不由得笑了,她说:“那倒不用,你乖乖的,健健康康的就好。”
自家的未婚夫她不宠着谁宠?
晏知动作很快,饭菜做好端上桌,吃完之后晏知说:“我送你回去?”
逢京咬着筷子,他垂眸,小声的说:“我可不可以不走?”
晏知本来是想说不行的,可想到两个时代背景不同习俗也不同,她也不必太过刻板。
“好,我去收拾房间。”晏知把碗筷收拾了,逢京连忙拦住。
“我来收拾就好,你做饭我洗碗挺好的。”
晏知想了想倒是同意了。
她去把隔壁房间收拾一下,铺上崭新的被褥,空调打开,又喷了点栀子花的香水,不浓不淡味道刚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