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4章 得失
……
北之星某大院，门口有持枪警卫站岗。
几名头发花白，穿着中山装，腰杆挺拔老人站在大院门口。
直到...
军车嘎吱停下，三名青春活泼，面容姣好少女依次下车。
少女看向大院门口几位老人，年轻的脸上出现与年龄完全不符的复杂。
相互对视，接着站成一排，同时敬礼。
“首长好，中尉黄珊珊报道。”
“首长好，中尉......”
“首长好......”
三人依次敬礼，几位头发花白老人依次回礼。
“珊珊，这次任务，委屈你们。”为守老人面色越发复杂，原本挺直的腰杆，不知不觉，看着仿佛弯了些。
“首长严重，为了国家，万死不辞。”珊珊再次敬礼，神色肃穆。
“嗯，不愧是老黄的孙女，果然有觉悟。”为首老人感慨，下意识伸手拍拍黄珊珊肩膀。
然而，现实却让这位老人错愕。
黄珊珊本能退后一步，老人伸出的手自然拍空。
别说为首老人，就连和剩下两女说话的几位老人都露出惊愕。
“抱歉，首长。
珊珊现在是主人麾下女仆团一员，男女有别，不适合与异性亲密接触。”
“我......”为首老人闻言，人怔住，睁大略显浑浊的双眼，诧异看向名为珊珊的女孩儿。
回过神，沉声问：“珊珊，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知道。”身子如标枪绷紧，黄珊珊朗声道：“各位首长给我的任务，稍后会以简报形式交给您。
不过，我会将退伍报告一同交给首长。
本次任务结束，我就只是女仆团一员，再不是......”女孩神色复杂，咬着牙艰难开口：“再不是被亲爷爷利用的傻孙女。”
“我也是。”
“还有我。”
同来的两个女孩不甘示弱，先后表达立场。
“你们......”诧异盯着三女，其中一位老人没表露出任何情绪，问道：“伱们...是不是忘了自己身份？”
“爷爷，你要是想说主人给我们洗脑，那就大可不必。”
老人话音刚落，其中一个女孩脸上正经消失，很自然撩了撩耳畔发丝，笑盈盈道：“主人说，能给地球的东西他不会吝啬，不能给的你们想尽办法也得不到。”指了指自己脑袋，女孩仿佛自己是不相关的人：“灵魂上的禁制，别人无法读取暗信息，自己也说不出来，写不出来。
至于能交给国家的东西，主人说全当换我们仨自由。”
一口一个主人说，被女孩叫爷爷的老人下意识握紧拳头，不可置信盯着孙女。
老人怎么也无法相信，自己娇蛮任性又如同死犟种的孙女短短一个月就让人策反。
“思若，你......”
“陈爷爷，劝您别瞎猜。思若姐也好，珊珊姐也好，还有我，主人没给大家洗脑。”最后一名女孩开口，笑嘻嘻道：“主人自己说的，这次招一万多女仆，完全是个意外，他压根没想招这么多人。
至于你们想得到的东西，能给的他不会吝啬，不能给的，地球把握不住。
回头我们姐仨会把能给的国术锻体法整理出来上交，至于其他秘密，这里有禁制，真说不出口，也写不出来。”指了指自己太阳穴，女孩随即道：“至于我们姐仨，主人还真不屑洗脑。
之所以愿意留在女仆团，完全出于自愿。
您也省省嘴皮子，不用劝思若姐。
明知道我们加入女仆团有着不可告人目的，仍然一视同仁，我们姐仨自然不能恩将仇报。
爷爷们的期许，国家需要的东西我们拿回来了。往后余生，自然要报答人家不计较，不轻视，有意成全的恩情。”
陈性老人沉默，看向孙女。
见后者眼神坚定，最终只能叹口气，拍了拍孙女肩膀。
陈思若没像黄珊珊一样躲开，亲爷爷，没那必要，更不用避嫌。
几位老人带着从小看着长大的晚辈走进大院，一路走，大家再没了刚刚去门口接人的冲动。
三个妙龄少女，换回对国家有利的重要资料。
明明看上去大赚特赚，几位老人却开心不起来。
不止三名少女，当初报名的时候，几位老人商量着把家里的适龄少女全都试了试。
最终，黄首长家的珊珊，陈首长家的思若，还有老陆家的瑶儿被选中。
任务是黄首长牵头，他家珊珊被选中，老人家无话可说。
至于陆老，陈老...还有没选中的几家，虽然舍不得自家小白菜冒险。
但考虑到国家能得到的好处，小白菜自己得到的好处，几位老人决定忍。
几人暴露，出人预料，也在预料之中。
他们的地位，知道很多普通人不知道的东西。
比如所谓的暗侦查，再比如罗非鱼虽然操蛋，但记载中对方并不算恶人。
恰恰相反，战争期间对方虽然不像雄兵连一样抢眼，却也拯救过无数人。
哪怕卧底计划暴露，几人其实也没那么担心，撑死就说孩子为了力量，为了青春永驻呗。
都是小丫头，喜欢那调调，谁也挑不出毛病。
就是，几位老人怎么也没想到，人家还没表示，自家小白菜完成任务，自己不愿意回来。
还没下班，黄首长，陆首长就各自接到了老战友打来的电话。
陆首长收到消息，几十年城府都气的直抽抽。
黄首长收到消息，点燃一支香烟，看不出喜怒。
作为对外星人总负责人，雄兵连的命名者，老人比其他几位老人知道更多关于罗非鱼的秘密。
比如那位异空间旅行，比如那位已经和天使分手。再比如，那位已然和天使翻脸，地球上的天使却只敢嘴上嚷嚷着审判邪恶，不敢付诸行动。
“珊珊，终归是爷爷对不起你啊。”想到自己顺水推舟计划，黄首长将香烟捻灭，眼神重新变的坚定。
“年轻人有年轻人想法，既然珊珊决定留在所谓的女仆团，那就随她心愿。
天使，罗非鱼，谁知道笑到最后的人是谁。”下定决心，老人拿起电话，很快拨通。
“老陆，瑶儿的事是我对不住。
晚点一起喝茶，咱俩碰碰。”
挂断电话，再次拨通：“老陈，思若的事我知道。
出主意的人是我，回头找时间咱俩聊聊。”
将自己计划中两名受害者家长安抚，黄首长疲惫捏了捏眼角。
想了想，再次拿起电话拨通。
时间不长，对面响起妇女声音。
“珊珊在家吧，替我告诉他，今天我要加班，回不去，让她别生爷爷的气。
还有......”犹豫一瞬，老人沉声道：“让她把能整理的资料整理好，尽快提交。”
“好，回头我转告珊珊。
您也注意身体，别太累着。”
“嗯，我这边不用担心。
身边都是神神鬼鬼，身体方面不会出问题。”似乎怕对面多想，老人难得跟家人开个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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