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山风吹过,山壁之上的禅房有一种摇摇欲坠的感觉。
风吹在脸上,颇有些凉意。
马晓光稳住心神,无数念头转过,心中却已有明悟……
“少爷,怎么会这样?”
脸色发白的卜伟颤声问道。
饶是“三贱客”闯荡江湖多年,也从未见过这种场面,顿时都有些麻爪。
“没事,一时半刻这房子垮不了……”
马晓光四下里看了看,转过头淡定地对“三贱客”说道。
“少爷,那我们怎么办?怎么下去?”
一脸惊愕的莱诺连忙问道。
“跳下去?飞下去?还是算了,我们可不是鸟人。”
马晓光戏谑一笑,摇了摇头,回身进了禅房,找了一处地方,掸了掸地上的浮尘靠着墙壁坐下说道。
看着马晓光的做派,“三贱客”虽然仍旧有些不明就里,但是却是心下稍安,没再像刚才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看着马晓光淡然的模样,三人也有样学样,挨着马晓光旁边坐了下来。
“少爷,我们得快点想办法出去!”
见四人的模样,莱诺颇有些焦急地说道。
“出去?问题现在出不去,既来之则安之。”
马晓光笑着一边说道,一边从衣兜里摸出哈德门给“三贱客”一人发了一支。
“三贱客”也有样学样,接过香烟点了起来。
“少爷,咱们还是快想办法吧……”
莱诺额头冒汗,着急地再次劝道。
“我说,那谁……莱诺?是不是真名?说说吧,你的代号!”
马晓光深深地抽了一口烟,笑着冲莱诺问道。
“少爷,您是什么意思?”
莱诺睁大牛眼,一脸懵圈的表情问道。
“嘿!演技不错……喏,人家这个就叫专业。”
马晓光狠狠地抽了一口哈德门,掐灭烟头,冲“三贱客”挤了挤眼,笑着说道。
说时迟,那时快。
只见卜伟就地一滚,安德禄猛然起身,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冲向了莱诺。
“嘭!”
“嘭!”
两声闷响之后,莱诺却并未应声而倒,倒是安德禄和卜伟闷声倒在了地上。
“怎么这样?”
随后站起身来的乐夫顿时呆立当场,径自都忘了再次出击。
只见昏暗的灯光之下,刚才还一脸蒙圈的莱诺现在双目冒着凶光,狞笑着望向马晓光和乐夫。
不知何时,莱诺的手上已多了一双指虎,发出幽暗的冷光。
“怎么样?我没说错吧?这家伙真是日谍!”
马晓光也站起身来冲乐夫笑道。
“‘马王爷’果然名不虚传,还是被你发现了,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
莱诺脸色阴森地冲二人说道。
“你知不知道,作为一个反派,你的话太多了。”
马晓光依旧是淡然地微笑着冲莱诺问道。
莱诺闻言,脸色一怔,却没来得及多想,双手举在面前,做出了一个搏击的起手式。
“唉!还以为霓虹菊机关的特务有多厉害……连格斗最重要的步伐都不会……差评!”
马晓光戏谑地叹了一口气说道。
话音未落,却见莱诺又变了一种脸色,呆在那里一动不动。
“腿麻了吧?”
马晓光语带嘲讽地问道。
乐夫见状,也不再迟疑,以狮子搏兔的势头一下将莱诺扑倒在地。
一会儿工夫之后。
肿成猪头的莱诺已经被捆成了粽子一般被扔在地板上。
马晓光坐在一张蒲团上面老神在在。
乐夫和安德禄侍立身后,卜伟则两眼瞪得像铜铃一般在旁边盯着莱诺。
“你是怎么做到的?”
莱诺喘着粗气冲马晓光问道。
马晓光摇了摇头道:“你对中华博大精深的传统武术一无所知,想知道……可以,先说说你的代号、真名,还有任务。”
“……”
回应马晓光的是沉默。
“不说是吧?你知不知道,我们古代是怎么对战俘的……啊不对,你不是战俘,你是间谍。”
“间谍是不受国际公约保护的,我可以像古代一样,给你用宫刑……”
“简单说就是把你变成一个外籍太监,反正现在你下半身也没知觉,方便动手。”
马晓光冷声对莱诺说道,说罢便朝卜伟使了个眼色。
卜伟得令,一脸猥琐地狞笑,从身上摸出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
“啪嗒”一声,莱诺腰间的皮带应声而断。
“你……你不能这样……”
莱诺见状早已没了先前的决绝,失声喊道。
“别废话,想好过就赶快说!”
马晓光脸色一沉,出声说道。
“我的法文名字叫莱诺·杜赛(léonordoussay),我父亲是法国人,母亲是霓虹人……我的日文名字叫岗野和智。”
“你猜的没错,我是霓虹陆军菊机关的特工,代号桐木……我的任务原本是潜伏,现在是找到传说中的‘竹忽宝卷’。”
莱诺(岗野和智)脸色颓败地招认道。
“我的天!这家伙是早有预谋的!”
安德禄闻言,不由得惊呼道。
“我们一上船就被你们盯上了吧?”
马晓光继续问道。
岗野和智点头道:“差不多吧,由于样貌的原因,我本来的任务是在船上……或者去欧洲人多的地方潜伏和收集情报。”
“接近你们,找机会拿到竹忽宝卷是临时接到的指令。”
马晓光略点了点头,问道:“星野俊一是你杀的,这禅房现在这样子也应该是你弄的鬼。”
“你应该不止想要宝卷那么简单吧?”
岗野和智一脸地惶恐道:“真的就这些,我只是想把你们困在这里,再找机会弄到宝卷——就是卷轴。”
“你特么骗鬼呢!真当少爷我是笨蛋?”
“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你是想把我们困在这里,你的同伙正好伺机在榕城搞事情对吧?”
“说不定他们现在已经动手了。”
马晓光面色一变,冲岗野和智冷声说道。
“猜中了又怎么样?你们已经没有机会了,我们现在都走不了了。”
岗野和智苦笑着说道。
“三贱客”闻言顿时脸色也是一苦。
“是吗?那可不一定!”
马晓光闻言却站起身来,看了看禅房外面,笑着对众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