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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雷告诉我们,他尸化之后,同那人在海底死战,水流激荡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漩涡眼,两人被卷入了漩涡眼中,眼看就要葬身海底了,没想到一道雪亮的雷光击穿了海面,直抵漩涡眼中心,两人当场被雷电击中,猛烈的漩涡眼在雷电之中,也缓缓消散了。

他短暂的晕厥了两三秒,等他惊觉的时候,发现那人变成了焦炭,而他竟然奇迹般的活了下来。

我们听后纷纷震惊不已,没想到竟然还有这种事,假爷见多识广,他说道:“你小子,这是因祸得福,恐怕是渡劫飞升了。”

他说着凑在绿雷耳边说了句什么,绿雷大喜:“当真?”

原来,绿雷是半尸之体,竟然扛住了雷光,羽化变成了尸仙,带仙字,那岂是泛泛之辈?传闻尸仙尸可以长生的。

九叔和假爷的伤都不重,绿雷皮肤犹如老树皮一般,假爷说过几天就会自动脱落。

我们返航的时候风和日丽,而且在绕过海角岛后不久,遇见了一条渔船,让妆认识那渔民,我们上了渔船,快速回到了北海村。

长夜被那人敲了一闷棍,我当时在水底都听到了咔嚓声,肯定伤的不轻,必须尽快治疗,我们遗留了一部分龙涎藻给让妆,连夜赶车去了南宁,将重伤的昏迷的长夜送进了第一人民医院。

经过诊断,长夜的脑部受到了非常严重的冲击,脑部有积血,已经压迫到了神经,必须尽快要准备手术,九叔给杭州那边打了电话,让蓝五汇款过来,给长夜办理完住院手续,等手术结束的时候,已经是一星期之后了,虽然医生说手术进行的相当的顺利,当长夜依然没有要醒来的迹象,只能留院继续观察了。

绿雷这小子成了尸仙,他是半点儿症状都没有,不过我和九叔两人身体已经开始不舒服了,感觉浑身乏力,假爷说可能是体内的毒菌又增生了,让我们不要耽搁,尽快前往唐山,免得耽误了治疗。

我们谢过了假爷,他一个老人家,怪不容易的,我们将长夜拜托给了他,然后匆匆前往桂平,踏上了北上的航班,我们在首都落地之后,又坐了去唐山的车……

主治医师见到我们之后,询问了一番,我和九叔做了前面的检查,血液还是有问题,我们将采集到的龙涎藻交给了他,医生建议我们先进入透析,然后再注射提取物中的抑制酶。

我们采纳了医生的建议。

小命要紧,乖乖做了三天透析,抑制酶已经完全提取好了,经过了净化和实验,分几批注入了我们的体内……

治疗非常的缓慢,一来二去,半个月就过去了。

我和九叔整天待在医院里,除了吃就是睡,不知不觉就胖了三斤。

这天傍晚,我和三叔正在病房里吸面条,护士说有我们的电话,绿雷去接电话了,回来说长夜醒了,假爷问我们情况怎么样。

九叔说:“人没事就好。”

一星期之后,提取物完全用完了,我们的血液各项指标也恢复了正常,不过医生还是建议我们再留院观察一周,我们也没有急着出院,就安心在这里住下了。

其间,我给家里汇了钱,告诉父母我在外面很好,让他们不要担心。

再次接到电话的时候,假爷告诉我们,长夜不告而别了,只是留下纸条,让假爷代他向我们问好,九叔说:“这下子太不像样了,也不当面辞别一下,还想问他海底遇到的那与他模样相同的到底是何人,看来是指望不上了。”

绿雷说:“问他也不一定知道吧!”

九叔摇摇头:“我有预感,他自始至终知道一切,恐怕不当面辞别,也是在掩饰什么。”

绿雷挠着脸说:“好痒啊,没见有蚊子啊。”

这家伙被雷劈之后那层老树皮般的皮肤脱落之后,皮肤显得异常白皙,结果就是脸上的那块青色的胎记更加明显了,他手挠的地方,正是青色的胎记,我看了看说:“你小子别抓了,都快挠出血了。”

绿雷呲牙咧嘴说:“痒啊!”

九叔说:“没有红肿,应该不是蚊子咬的,可能是皮肤发炎了,去找大夫开些药吧。”

绿雷捂着脸走了,不久拿着一袋药回来了,倒了热水之后,服下之后坐在桌边昏昏欲睡,他趴在桌上发了一会儿呆,不久便真的睡了过去。

九叔去办理了出院手续,我正在拿着一个苹果啃,绿雷醒了过来,看到他脸的时候我吓了一跳,只见绿雷有青色胎记的那半边脸肿的老高,眼睛就快睁不开了。

绿雷说:“看什么呢?”

我指了指他的脸:“肿了!”

绿雷起初还以为是趴在桌上睡觉压的,他看了镜子之后脸色大变,我赶紧喊来了医生,医生也是被吓得不轻,九叔没想到绿雷的脸突然肿了,赶紧去了门诊,给他开了单子,带着去了皮肤科,医生诊断之后说是皮肤的过敏反应,没有什么大碍。

我们松了一口气。

三人离开了医院,可是第二天的时候,绿雷整颗脑袋都肿了,差不多有脸盆那么大,听说人死后尸体浮肿会变大,没想到绿雷活着就肿了,实在太吓人了。

我们拿着单子再次去了皮肤科,那么医生看完之后,壳不敢再说是皮肤过敏了,而是先抽了血,然后拍了片子,经过一阵套的检查下来,得出了一个让人意想不到的结果:心肺功能异于常人,肾脏透析加快。

通俗的解释就是脑袋供血太旺盛,脸有些绷不住了,给了开了镇定剂,吃了两顿之后,脸上的浮肿果然消解了下来,真是让人唏嘘不已。

我们回到杭州的时候,假爷又打来一个电话,说是长夜的钱包落在了南宁医院,让过去一个人代领一下。

九叔说:“我家里还有些事情要处理,你们俩谁去?”

绿雷的脸虽然已经消肿,但精神很差,我对九叔说:“我去一趟南宁吧!”

九叔给了我三百块钱,让我路上花。

自从干了这一行,我们的钱也富裕了,三百块在当时,可是一个普通家庭好几年的收入。

我连夜坐火车南下,第二天凌晨下了的车,在面馆吃了早餐,等八点多的时候,去了一趟医院,长夜的主治医师见过我,签了个字,我拿到了钱包,至于里面有多少钱,我并没有细看。

那会儿条件不像现在,别说娱乐场所,就是能玩的地方也没几个,我在南宁待了半天,就踏上了前往杭州的火车,来来回回的跑,淡季人少,我在一个单人卧铺车间里,脸贴着玻璃看着不断飞逝的风景,思绪起伏。

我突然想到了一些东西。

从包里拿出了长夜的钱包,打开之后,发现里面果然有一张身份证,黑白照片的样子跟现在的长夜一般无二,我看向了他的名字,赫然写着三个字:风帝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