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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站在道德制高点,打着善良正义的口号,无视受害者的痛苦,劝解受害者大度,字字珠玑的向受害者丢去一把把锋利的刃。

错的从来不是想要伸张正义的受害者,而是那些站在阳光下却早已腐朽溃烂的灵魂,因为有他们的存在,所以才会有更多的人遇事不敢吱声……

“这种病态的情况全国各地处处都有,我没有办法改变所有,但是霍朗,这不能成为阻止我站出来发声的理由。”司宁宁神情认真严肃地望着霍朗,“你会支持我吗?”

霍朗眉骨下压,深邃桃花眸满眼探究的与司宁宁黝黑鹿眸对视。

看起来娇气脆弱的姑娘,在认为对的事情上,总是有着莫名的坚持和毅力。

罢了,总归他会护着她……

霍朗后脑抵在墙壁上,大掌覆在额头用力揉了揉,微阖着眸子沉声问道:“需要我怎么做?”

吴勇这种人以及这种做法,霍朗当然不会姑息轻饶。

司宁宁想要严惩恶人的想法,霍朗也是赞同的,只是他不想司宁宁将自身牵扯进去,可司宁宁想法已经生出,且十分坚定,霍朗只能点头在一侧为司宁宁保驾护航,将可能造成的伤害降低到最小。

“等莫北醒来,我们回去之后……”司宁宁瞳仁闪烁向霍朗袒露了自己的想法,霍朗点头表示可行之后,司宁宁倏忽松下一口气,紧接着弯月眉闪过坚毅,心里盘算起接下来要走的路。

也是在这时,一个穿着白大褂,碎发凌乱的年轻医生急匆匆从楼梯拐角跑了过来,

猜想对方应该就是医院刚派人从家里捞过来的缝针医生,司宁宁起身想打招呼说明情况,还没来得及说话,那医生脚步半步不缓,径直越过司宁宁和霍朗快速将病房门推开,又“砰”的一下将门关上。

这么急……

是因为来时路上,医院的人透露过莫北的伤势情况吗?

司宁宁眉心担忧紧皱。

“坐下等吧。”

“我不放心。”司宁宁摇摇头,面朝病房站在门口,然而这年代病房门就是一整块木门,根本不像后世的病房,门上有可透视的玻璃窗。

她对着门板,病房里的情况完全看不见,可就是这样站着,守着,心里的压抑和愧疚好像就能减少一分似的,“那个伤口很险,要是再往下一点点,眼睛就……”

从伤口上看。确实没伤到眼睛,可到底有没有影响真的不好说,毕竟位置那么近。

司宁宁叹气搓了一把脸,“我没想到莫北会出现。”

没有莫北,司宁宁可以依靠空间躲避这次危险,事后就算吴勇他们到处宣扬,只要她否认,没有其他目击者的情况下,没人会相信吴勇他们的话。

可莫北一来,情况就完全逆转。

吴勇他们毕竟是别的大队的知青,可莫北不同,他和司宁宁所属同一个生产队,甚至住在一个屋檐下,日常中一天至少要打五六次照面,一旦司宁宁暴露空间,事后再问起,根本没法解释。

司宁宁并不是责怪莫北来救她,而是确确实实的后怕。

流血、受伤是小,她会想办法弥补回去,可如果莫北伤了眼睛,她能怎么弥补?

司宁宁自身拥有空间,知道可以依靠空间逃脱,可霍朗不知道。

在霍朗眼里,司宁宁就是个娇气、聪明,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孩,眼下听出司宁宁弦外之音,他起身严肃强调,“莫北出身军属家庭,根正苗红,即使会受伤也会以搭救、帮助他人为荣,你不要多想。”

那种情况下,如果莫北没有出现,司宁宁最后会怎么样,霍朗完全不敢想下去。

司宁宁垂下脑袋,没有说话。

大概又等了四十多分钟,病房门打开,护士端着堆满沾了血的绷带率先走了出来,司宁宁立即应了上去,“怎么样?请问伤者现在怎么样?”

男医生跟在后面出来,解释道:“伤口已经缝合,目前没有大碍,等伤者醒来再做进一步观察。”

男医生一边说,一边朝楼梯口的方向走去,司宁宁跟在身后追问,“那、那眼睛?眼睛有问题吗?”

“眼睛?”男医生愣了一下,温声解释:“初步检查没问题,不过伤口距离眼睛部位确实很近,之后伤口负重可能造成睁不开眼的情况,这都是正常的。”

“你们是家属吧?照顾的时候需要注意一点,伤口不能沾水,饮食注意醒啦。”

司宁宁闭眼呼出一口气,一颗心顺势松下,连连点头表示记下,“谢谢医生!”

送走医生和护士走,霍朗道:“你先盯一会儿,我下楼补交费用,顺便让安保队员先驾车回去跟大队长知会一声,免得大队长那边担心。”

司宁宁连连点头,脸上终于浮现一丝松快的笑意,“我等你。”

霍朗紧绷了一个晚上的心,在看见司宁宁治愈晃眼的笑容时,才渐渐安定下来,他薄唇微微勾起,弯弓眉微扬,“好。”

霍朗下楼补交费用,司宁宁则推开病房进去查看莫北的情况。

病房大小十来平,空间不大而且简陋,两张病床并排摆着,床头一侧各立着一个放东西的小柜子,另一侧则是立着一个生了锈的铁杆点滴架。

除此之外,再就是两张床边各摆了一张家属陪护坐的椅子。

司宁宁草草打量了一眼病房,才凑近莫北察看情况。

莫北手上扎着针,人还在昏迷中,脑袋上的伤经过缝合已经用绷带包扎好了,就是流了不少血现在面色泛白,乍一看就跟油尽灯枯的人一样。

司宁宁看着揪心,同时心里也想起罗大庆说的那句话:

莫北流了这么多血,元气大伤,要吃多少,要多久才能补回来?

病房里有点闷,司宁宁把窗户推开,站在窗边探头,隐约能看见一层门口那边,霍朗跟守着牛车的安保队员交代着什么。

司宁宁没有多看,想着莫北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醒,醒来会不会喝?

司宁宁军用水壶还挂在身上,但现在他们一共有三个人,总不能三个人都仰仗一壶水吧?

想着,司宁宁看了一眼玻璃吊瓶,见里面药水还有大半瓶,一时半会儿打不完,她转身将病房门带上,找护士说明情况借了两个搪瓷缸子。

问了打热水的地方在后面大食堂那边,司宁宁点头道谢,拜别护士后却并没有真的去大食堂,而是借着黑暗掩饰,在楼侧转角进了空间。

司宁宁在空间用热水烫过搪瓷缸子,把军用水壶装满热水,又接满两杯热水,这才晃身出空间。

她端着水上楼,正缝霍朗从病房出来找她:“上哪儿去了?”

“我跟护士同志借了喝水杯子,去后面食堂打水去了。”司宁宁道。

霍朗看了一眼她手里热气腾腾的杯子,没有怀疑。

推开门让司宁宁进屋,霍朗下巴冲小柜子抬了抬,“医生说光输液恢复太慢,让醒了冲点那个配着喝,能恢复得快一点。”

司宁宁抬头看去,就看见床头柜上放着一个简陋的白色塑料袋,走进放下水杯,司宁宁拿起来再看,便看见上面显眼的红色字体:救死扶伤,实行革命的人道主义。

而后下面才用蓝色字体有标记出名字:葡萄糖粉剂。

司宁宁看了一眼下方英文名称,确认和空间里囤积的葡萄糖口服液一样的东西后,心里就有数了。

“好。”司宁宁点点头,“这个贵吗?大队长给的钱够不够?不够的话,我这里有的。”

说着就要掏口袋。

司宁宁清楚外面买卖的物价,医院就医方面,她却是不知道的。

莫北受伤,大队出钱是出于承担责任,现在大队长不在这边,要是钱不够,肯定得由她来补上,毕竟莫北帮的是她,没道理让霍朗往里添钱。

“还剩下很多,不够了我会说,你别瞎操心。”霍朗按住司宁宁的手,拉着她胳膊把人按在一旁的空病床上坐着,“跑了一天累不累?我先盯着,你睡会儿,下半夜再还你,嗯?”

司宁宁哑然。

这时候她哪里睡得着……

霍朗仿佛看出她的想法,歪身坐在莫北床边的凳子上,“睡不着就先不睡,困了再说,别强撑着,知道麽?”

司宁宁点头,“你困不困?要不你先睡?”

说着起身让出了床。

霍朗摇摇头,“我平时睡得晚。”

“睡得晚?”司宁宁口吻带了丝好奇。

这年代的晚上又没有什么娱乐项目、活动,熬那么晚什么?

“嗯。”

两人压低声音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直到半个小时后吊瓶药水见底,霍朗喊来护士拔针,时间也已经到了后半夜一点。

司宁宁有点熬不住了,却还强撑着坐在空床床头,脑袋依着墙壁眯眼迷糊嘟哝,“你晚上是不是还没吃饭?我带了枇杷……啊,枇杷被我倒了,等天亮了,我去给你买,买吃的。”

“唔,霍朗……”

霍朗双手撑膝,躬身听完司宁宁一整串咕哝,低低应了声“好”。

他嗓音本就低哑,怕吵到司宁宁所以压得愈发低沉,而应声之后,司宁宁彻底睡熟过去,依着墙壁的脑袋滑动,稳稳扎向霍朗海里。

霍朗接住司宁宁,动作轻柔将司宁宁抱起,诉后又小心翼翼地将人平放回床上。

霍朗扯过被子一角盖在司宁宁腹部,起身时睨了一眼另一张床上的莫北。

霍朗眉宇轻皱,放轻动作出了病房。

而与此同时吉岭大队那边,前后参与事件的一共七个人,赵喜乐带人一路追,最后在一片玉米地里抓到了四个,吴勇就在其中。

跑掉了三个人里,其中一个是知青,另一个则是周岗大队那边混子。

赵喜乐把人带到罗大庆家,罗大庆二话不说就找来绳子把几个人捆了。

罗大庆嘱咐众人保密今晚一切消息,随后重新跟众人统一了口径,才着手将人分成两列,一列安排去找赵宏兵,一列则是安排去借自行车去周岗找周岗的大队长。筚趣阁

赵宏兵很快赶来。

去小广场看电影之前,赵宏兵刚跟罗大庆聊了副业的事,眼下被通知说罗大庆有事要他,赵宏兵还以为是副业方面的事,罗大庆有什么想法要指点的。

结果一进罗家了解到经过,赵宏兵“腾”的一下起身,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开口就骂,“他妈了个巴子的!真当老子三队没人了是吧!那不要脸的瘪犊子在哪儿呢!”

罗大庆抽着旱烟没吭声,门口站着赵喜乐故作嗓子痒痒轻“哼”了一声,赵宏兵看过来后,赵喜乐眼皮抽了抽,眼睛使劲儿往一侧瞟。

赵宏兵不是第一回来罗大庆家,罗家格局他很清楚,登时就知道罗大庆把人关在院子一侧的杂物间。

赵宏兵大刀阔斧朝外走去,很快就传来“啪”的一声木门撞墙反弹回来的声音,紧接着,又传来一阵闷哼声和赵宏兵的骂声,“给你脸了是不是?个瘪犊子,欺负人欺负到老子头上了!他妈的,当初把你送走,老子就知道你不是个好东西!”

电影放不了多久就会结束,怕吴勇等人出生引起大队社员注意出乱子,罗大庆把人绑起来的时候,拿东西那吴勇那几个人的嘴巴都给堵住了。

眼下吴勇等人被赵宏兵爆锤,只能闷声出生。

罗大庆等赵宏兵打了一阵子,才敲敲烟杆冲赵喜乐道:“把你们队长拉回来,别真打坏了,到时候还要赔钱。”

“欸!”赵喜乐讪笑弓腰点了下头,转身就去办,半晌就从后面架着赵宏兵的胳膊,把赵宏兵架了回来。

赵宏兵被弄进屋的时候,还在气愤的踢腿呢。

“他奶奶的,别拉我!老子今天非锤死这死玩意儿不可!”

罗大庆“啧”了一声,拍拍桌子叹道:“行啦!那边已经请周岗的胡强了,先坐下想想,一会儿等人来了怎么说吧。”

赵宏兵是出了名的护犊子,一旦认定的事,胡搅蛮缠、撒泼打滚也要争取一把,人耿直是耿直了一些,但并不是那种拎不清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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