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氏见到自己丑的样子怪叫了一声,放下手中的镜子跑出房间,打开厨房门“呀”跑进了厨房。
跟着厨房里有水的声音,院子里恢复了平静。
叶淑珍在院子里,看哥哥的房间关了门,爹爹放过了大哥,她垂头丧气的进入房间,躺在床上不甘心的对二姐说道:
“二姐,明明是大哥藏起来了,大哥不承认太可恶了。”
“三妹,算了吧?咱们何必得罪大哥呢?大哥说了没有就没有,咱们又没有证据说大哥藏起来了。”
叶淑枝脑子清醒一点,她和三妹不同,她马上要嫁人了要依靠娘家,以后娘家是她的后盾,把大哥得罪了以后娘家她能靠谁?父母已经老了,能主力又怎么样?
三妹能毫无顾忌的得罪大哥,是因为她还没有面对嫁人,嫁人后要面对婆家的恐惧。
她以前也不理解,婚事越来越近,瞧着母亲对嫂子的模样,她越发恐惧起来。
选择躺在床上再也不理小妹的唠叨。
叶淑珍再说了一些气愤的话语,说来说去都是那么几句,大哥偏心她的小孩,不对她们姐妹好了。
又发现二姐不再说话,独角戏唱的也没意思,这才不甘的回到床上去躺着睡。
……
宏基不理会外面的闹腾,一声不吭的,等到外面消停了,他并没有立刻睡,当爹又当娘的安排娃娃们睡觉。
当他安排好娃娃们睡觉,正要吹熄油灯时,突然想起今晚上一直奇怪的事儿。
院子的门是锁着的,他们家能偷的东西太多了,其他东西都没有丢,别人家又不知道他们制作木头菩萨,应该不会是特意来偷木头菩萨的。
村里面偷鸡摸狗的人有,这年代最重要的是粮食,刚刚收成每家每户都进了粮食,要说能偷的偷,会偷粮食。
刚才他们的注意力在木头菩萨,家里人都没有想到这个环节,宏基被大家冤枉的时,眼神还在每个房间和厨房放稻谷,放粮食的地方看了一眼,那里上锁着没有被开。
并不是每人能和他们家的人一样,随随便便就能开锁。
听到厨房有人关门的声音,是母亲在厨房出来又关上门回去了房间。
宏基为了安全起见一些,他选择先去厨房看看,会不会小偷偷了粮食,然后又把门锁上了,他们每家每户的大门和房门的锁太简单,却没有更好的设计,家家户户做的木门差不多都是这么简陋。
宏基开门出去又关上门,正要开厨房的门时,身后听到了脚步声,听到这熟悉的脚步声,他知道是爹。
他继续的开厨房门,不看一眼他不放心,家里有东西丢了,别的可以再做,粮食是他们的根本,对他们来说是命根。
“宏基,你怎么还没睡?”
“爹,家里不见了东西,我要看看家里的粮食有没有不见了?”
“嗯,你和爹想到一处了,不愧咱们是父子。”
宏基点点头,开了厨房的门,平常母亲放米放粮食的地方上锁,没得她的同意是不能拿出来煮,放着东西的地方不是他们不能开锁,是习惯了赖氏这种方式。
他打开粮食的地方,发现家里的粮食没被偷去,这才安心的又上锁,并不是他粗心的不知道家里多了粮食,他又不管厨房煮饭的事儿,哪会像赖氏每天都盯着粮食,发现了微小的怪事。
“嗯,没事了,咱们回去睡觉吧!”
宏基爹满脸笑容的,就像老婆子说的,粮食一点都没有变少,他不会糊涂的跟儿子说,算命先生都说天机不可泄露,说不定是神仙偷偷的给他们家送粮食。
宏基听了父亲的话,和父亲出了厨房,又回到自己的房间,关上门来到床边要吹熄油灯时,转头看了一眼五个娃娃。
他有些意味深长的眼神看着五娃,看了一息的时间,又转头吹熄灯,躺回了床上,并没有一下子睡着,家里的娃娃有秘密,作为娃娃的父亲,他完全有那个责任保护好娃娃。
一个字都不和家里人说,默默的保护着她成长。
有了这个特殊的娃娃,感觉肩上的压力更大,要变得强大才能守护孩子成长。
宏基要做工赚钱的想法更坚定,其实有一种想致富,却没有人能成为帮手,靠他一个人雕刻太慢了。
自己的村子会做木工要好手艺的,只有他们父子,有了一种想带徒弟的想法,帮他打打磨也省去多少的时间。
知道这个想法父亲不会答应,招徒弟从来都会饿死师傅,只有一代传一代才可行。
没有生的长子,这些娃娃姑娘们帮忙做工伤了手可不好,他注重女娃要娇养,可惜没有这个条件。
有了这个想法,决定可以教一下几个娃娃雕刻,以后也算是有手艺的人,他不认为女娃娃不能成为手艺人。
叶诗琪闭着眼睛都能感觉到父亲的目光,却不敢睁开眼和父亲对视。
也许是有一种心虚,她这个小娃娃能掩饰一些事情,利用不会说话行动不便不让人怀疑。
只是亲近的人肯定有所发觉,比如她的四姐就知道她能有蜂蜜吃。
最近几天自从那一天吃了蜂蜜之后,四娃看小人书蜂蜜的时候,都会流口水,眼神定定地瞧着她,好像是这样瞧着她就会让她心软,把蜂蜜变出来有蜂蜜吃。
叶诗琪感觉自己的心好像很硬,晚上再画完木头像的时,都会吃点蜂蜜补充体力。
父亲也是家里最亲近的人,木头画像的事儿,她一个小娃娃能画出来,木头画像又突然消失,有点脑子的人都有所怀疑。
这上面有太多太多的疑点,叶诗琪觉得是父亲故意隐瞒家里人,不让别人知道她的秘密。
以后做事小心谨慎点,在父亲的眼皮底下还是能做一些小事的。
家里别的人不能信任,唯有父母才会最包容的。
叶诗琪不知不觉的睡着了,等她再次醒来时,已经是深夜,听着家里人平稳的呼吸声音。
特别是父亲好像是累了,和爷爷都有一个坏习惯,做工累了的时候都会打呼噜,那响声像是打雷一样。
她好像是这种雷声被吵醒的,身边的姐姐们还睡得很熟,他选择这个时间进入空间去画木头。
父亲好像是有了动力赚钱,她除了画菩萨的画像,还要画玩具型的,要加快动作,一回生两回熟,她画木头的动作变快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