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元祺的脸上还在往下滴着水,他已经完全从开始的迷茫中清醒了过来。
“你们是什么人,知道我是谁吗?”,蔡元祺这才发现自己被脱掉了衣服,四肢都被固定在椅子上,他试着挣扎了几下发现对方绑的很结实。
站在他面前的徐川,听到他的问题之后轻轻的笑了笑,他们今天来不是为了情报,而是为了打草惊蛇,当然如果能问出点什么也是极好的。
站在他身侧的张彪,已经拿着电棍捅了上去,一阵强烈的肌肉痉挛让蔡元祺又是一阵惨叫。
“我必须要提醒你,现在只有我能问问题。”,徐川站在他的身前俯视着他,冰冷的眼神让蔡元祺觉得自己似乎被某种掠食动物盯上了。
“东西再哪?”,即使是经过电子设备变声,徐川的声音中都带着一丝急切。
蔡元祺的大脑已经不受控制的随着这个问题开始思考,把目前所有自己手里有价值的东西全都想了一遍,不过他只能张口问道,“你说的是什么?”
“回答错误!”,看了一眼张彪,对方手里的电击器再一次戳在蔡元祺的胸前。
“东西在哪?”,徐川再一次问了这个问题。
蔡元祺低着头,“你总要说出你要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啊。”
徐川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心里想着,‘我尼玛怎么知道。’
张彪同样忍着笑,继续电他。
就这样来来回回几次,徐川知道,在这个老狐狸面前如果这么继续下去一定会让他起疑心的,“我并不想这么做,不过谁让你这么不配合的。”
张彪把椅子放倒,拿出一块毛巾敷在他的脸上,万阳已经从厨房接了一桶水过来。
水刑这种在古代一直存在,在现代却被cia发扬光大的一种常见刑罚,它的起效很快而且成功率很高,蔡元祺当然知道这些,同样的他也对嫌疑人用过,那些人的惨状他还记得。
亲身体会应该是第一次,水刑的核心就是人为的制造干性淹溺,脸上的毛巾就像一个单向阀,只能呼气不能吸气,也能防止受刑的人把水吐出来,所以对毛巾的透水性是有要求的,也不能简单的蒙着脸就倒水,一般都是脚上头下,甚至严格一点水都要用生理盐水。
蔡元祺的大脑一片空白,大量的水被吸进肺叶和气管中,以至于他不停的咳嗽,而越咳嗽吸进的水就会越多。
徐川看着表,十秒钟之后让万阳停止倒水,张彪拿开毛巾,“蔡先生,我再问一遍,东西在哪?”
蔡元祺真的要疯了,他感觉自己快要把肺咳出来了,“保险箱,我的保险箱,二楼卧室衣柜里面有个暗格,密码是。”
徐川挑了挑眉,你看,这不就有收获了吗。
万阳走向二楼按照他说的打开了保险柜,徐川没让张彪继续用刑,按照操作流程即使受刑的人员招了,也要继续下去,不能让他有时间进行心理建设。
不过考虑到蔡元祺的年龄,徐川真怕一不小心把人玩死了。
万阳找了一个纸盒子,把保险柜里面的东西全都搬了过来,有一部分现金,金条和一些文件,包括房产地契以及一些投资文件,还有一些存储设备。
徐川随手翻了翻,发现这东西还挺有意思,不过也就是看看满足一下猎奇的心里,如果想通过里面的记录获得利益那是不可能的,毕竟只是一份私人记录而已。
装模作样的看了看其他的东西,徐川站起来装作被愚弄之后的愤怒,把手里的笔记本撕了开来,“看来你并不明白自己的处境。”
张彪在蔡元祺懵逼的表情中,再一次蒙上了他的脸,水刑还在继续。
之后蔡元祺交代着自己这辈子帮某些人干过的一些脏活,不过这家伙还有一丝理智,严重的肯定没说,比如涉及最近对付刘杰辉的事他就选择性的遗忘了。
不过没关系,这些并不重要,他们的时间不能拖得太长,一个小时后徐川选择撤离,他最主要的目的不是口供,而是看看蔡元祺之后会做什么。
外面的雨势渐小,徐川看着躺在椅子上喘着气只剩半条命的蔡元祺,“今天没有时间了,不过我们还会再来。”,徐川拿着客厅里的全家福,放在他的眼前,“不要报警,你也不想我去找他们吧。”,然后说出几个地址,是他儿女移民之后的住址。
蔡元祺眼睛里全是恐惧,连连点头。
张彪两人收拾了现场,把一些痕迹全部抹掉,然后拿出一个针管直接扎在蔡元祺的脖子上,里面是强效镇静剂,没一会他已经陷入了深度睡眠。
“好了,干活”,三个人迅速按照分工,把携带的监听设备和跟踪器装到预定的位置上,汽车、电话、房间的各个角落里,甚至他衣柜里经常穿的衣服里都装了设备。
那些保险柜里的存储设备更是全部复制了一遍,书房中的电脑和各种电子设备当然也没放过,黑客工具全部植入。
做完这一切,三人把现场恢复到原来的样子,然后原路退出。
躲开所有监控,他们直接回到了那座出售的空屋里,房间里没有开灯甚至没有通电,罗佳玲还在用veite夜视测距望远镜观察着周围的情况,旁边还架着一具热成像。
“周围没有异常。”,罗佳玲把一个旅行包扔给他们,里面有毛巾和替换的衣服,张彪两个人老老实实的拿着衣服跑去另一个房间。
帮徐川擦了擦身上的雨水,罗佳玲拿着战术终端,“我再检查一遍设备,看看有什么遗漏的没有。”
整个行动没有想象的复杂,只要躲过了监控和报警器,蔡元祺就是瓮中的那只鳖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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