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见我做什么。”
女人的声音也是低低冷冷的，除了一开始抬眸扫了他一眼，她全程都在看手里的文件。
见舒湛没有回答，女人又看了他一眼。
她有一双极为好看的桃花眼，天生冷冰冰，又心事重重。
不知道为什么，舒湛突然觉得这双眼睛有些眼熟。
“我……”
他咬唇，神态有些扭捏，“我看中了一个角色，您能，能帮我拿到它吗？”
舒湛不认为自己会被拒绝，他很少对她开口要什么东西，这一年来也一直是乖巧的。
不过是一个电影角色而已。
他只是不甘心……
脑子里浑浑噩噩，直到听到那道清清冷冷的女声，如珠似玉，冷硬的质感。
“白慕的戏？”
“不可以。”
她拒绝了。
甚至没有给出任何理由。
舒湛不可置信：“江总？”
江总并不想和他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缠，她手里握着的钢笔在文件上划下一笔，连头也没抬：“她的戏，不可以。”
“我会让人帮你联系其他导演。”
“徐永涛是新调回来的，不了解情况，才贸然把你带到白慕的剧组去了。白慕的戏不会有空降角色，徐永涛也没有权力撤资，他得罪了白慕，我降了他的职。”
“你不要让我难做。”
舒湛脑子再迟钝，这时候也该反应过来了。
江总她护着白慕。
为什么？
舒湛脸色一白，面上浮现了几分难堪。
怪不得，怪不得当时白慕用那样古怪的眼神看着他，所以她是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
那他算什么。
小丑吗？
舒湛定定心神，问道：“白导她，是您的朋友吗？”
钢笔锋利的笔尖在雪白的文件纸上划下一道裂纹。
“这不是你该问的。”
舒湛脑子里乱得很，他不知道自己哪句话戳到了对方的雷点，江总面上还是冷冰冰的没什么表情，但能明显看得出她的心情更差了。
“对不起。”
舒湛委屈极了。
江总冷着脸，继续道：“既然白慕不喜欢你，你就尽量不要凑到她面前去。”
“若是你们真起了矛盾，我不会帮你。”
江总的话，让舒湛如坠冰窖，寒意从脚底蔓延到四肢百骸，他眼睛红的很，他张了张唇刚要说什么——
办公室外响起了两下敲门声。
“进。”
江总这才抬头，她看向舒湛的眼神里透露着淡淡的不悦，以及责怪。
“你可以离开了。”
这是在责怪他碍事了。
“……”
反正白慕进去的时候，就看到舒湛这个绿茶吊杵在办公室里，眼眶红红地盯着他对面的女人。
白慕眼皮一跳。
她来的好像不是时候。
还没等白慕决定是走是留，江总的视线已经落到了她的身上。
“你来了。”
江总微微弯唇，她似乎是想笑得温柔点。
可惜做出来的表情，就是完全一个充满着社交礼仪的冷冰冰的微笑。
白慕轻咳一声，迈步进去。
她的视线在舒湛的身上停留，再绕到江总的身上。
意味深长。
“原来他是您的人啊。”
听白慕略带调侃的语气。
江总微微蹙眉。
白慕也懒洋洋地补上了后面半句的称呼，“母亲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