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职遵命!”
对于自家大人的吩咐,赵正自然不敢有分毫半点的怠慢。
他当即快步走出了回雁楼之外,随后便有一道尖锐地镝鸣声响起。
“唳!!!”
没用多长时间过去,得到信号的朱大典,便带着衡洲府本地锦衣卫赶了过来。
在整个大明朝之内,锦衣卫的名声又是何等地显赫。
眼下竟然有锦衣卫围住了回雁楼,这立刻便使得楼内陷入了一片死寂当中,针落可闻。
甚至就连天不怕,地不怕的令狐冲,眼下亦是老老实实地闭起了嘴巴。
“大人!”
朱大典快步来到周宁的身边,躬身行礼道。
与此同时,和朱大典一同进入回雁楼之内,作锦衣卫百户打扮的中年男子,亦是连忙快步来到了周宁的身前。
他深深一拜,行礼拜见道:“卑职衡洲府百户张嵩阳,拜见千户大人!”
虽然周宁并非是这衡洲府百户的顶头上司,但是身为北镇抚司的千户,这些地方锦衣卫又岂敢有什么怠慢之处。
“起来吧!”
微微颔首,周宁神色平淡地出声吩咐道:“张百户,劳烦你让手下人走一趟,将田伯光这个淫贼押往衡洲府衙。
即刻验明正身,凌迟处死!”
“大人您言重了,对于田伯光这等淫贼,卑职向来不耻。”
张嵩阳当即拱手应声,陪着笑脸说道:“卑职这就让人去请衡阳城内最好的刽子手。
不剐满这田伯光三百刀,绝对不会让咽气的。”
“如此甚好!”
周宁再次点了点头,他的面容之上终于泛起了一抹笑容。
对于田伯光这种罪大恶极的淫贼,千刀万剐也不足为过。
只可惜,这种手艺,不是什么人都能够拥有的。
眼下仅仅只剐他三百刀,也算是便宜了他田伯光。
“来人,将田伯光这淫贼押往府衙!”
得到了周宁的示意以后,张嵩阳直起腰版,高声朝着回雁楼门外招呼道。
随即,便有两名锦衣卫缇骑走进了酒楼之内。
恍若是拖着一条死狗那般,将田伯光给拖了出去。
看着田伯光这个臭名昭着的淫贼,最终竟然落得这般惨烈凄凉的下场。
回雁楼之内的绝大多数人,面容之上都流露出了欢畅无比的神色。
唯有令狐冲,他的眼眸深处闪过了一丝不忍。
但是面对大明朝凶名赫赫地锦衣卫,他也不敢再站出来为田伯光辩解什么了。
放眼整个江湖武林之内,所有人都谈日月神教而变色。
但真正论起来的话,锦衣卫的凶名,可是要比日月神教更为心惊胆寒。
只不过锦衣卫乃是朝廷的爪牙,所以这些江湖人士,下意识地便遗忘,或者说是不敢提及锦衣卫。
直到真正面对锦衣卫的时候,这些江湖中人方才会想起来锦衣卫的恐怖。
“可有什么消息?”
料理完田伯光以后,周宁的目光重新落在了朱大典的身上,他轻声询问道。
朱大典又岂能不明白自家大人所问何事?自然是林平之父母的下落。
不过朱大典的面容之上却是闪过了一抹难色,他摇了摇头禀报道:“大人,那贼人很是狡猾谨慎,只知道他带人进入了衡州地界。
但是具体藏匿在什么位置,还需要时间去探查。”
这回雁楼之内人多耳杂,所以朱大典也并没有直接道出余沧海的名字,而是选择了以贼人来代替。
虽然锦衣卫的情报系统极其灵通,但是余沧海的动向,毕竟不会被锦衣卫随时随地所关注。
再加上这余沧海为了谋夺林家的辟邪剑法,眼下行事十分之慎重。
所以朱大典赶到衡洲府的锦衣卫百户所以后,也并没有直接得到林平之父母的具体下落。
当然,这也并非是什么太过困难的事情。
只需要给锦衣卫一定的时间,立刻就能够查个水落石出。
“走吧!先回驿口再说!”
微微颔首,周宁缓缓地站起了身来。
既然是要调动这衡州地界的锦衣卫力量,那么自然不可能就这么在大庭广众的情况下发号施令。
毕竟这回雁楼之内鱼龙混杂,谁也不知道是否会有江湖中人,去给余沧海透漏消息。
再怎么说,余沧海也是江湖武林当中名门正派,青城派的掌门人。
想要讨好余沧海,结交青城派的江湖人士,绝对是不在少数。
最为重要的还是,周宁等人是锦衣卫,分属于朝廷势力。
与江湖武林而言,他们乃是格格不入的外人。
不管周宁的目标如何,他只要表露出任何一丁点寻找余沧海的意思,那么必然会有多事的江湖中人去给余沧海通风报信。
因此调动锦衣卫寻找余沧海下落一事,还是需要太过张扬为好。
周宁起身离开了回雁楼,赵正和朱大典自然是寸步不离。
而衡州百户张嵩阳,亦是带着一众锦衣卫缇骑,连忙跟上了三位上官的背影。
眼见得周宁等人的身形彻底消失不见,回雁楼之内这才重新恢复了喧嚣。
“华山首徒的风采,我泰山迟百城,今日总算是领教了!”
这个时候,先前被田伯光一脚踹飞的那个青年剑客,他走到了令狐冲的身边,冷哼了一声,抱拳说道。
显而易见,迟百城口中这风采二字,绝对没有什么善意。
他无疑是在讥讽令狐冲与田伯光称兄道弟,以及维护田伯光的言行举止。
口中话音落下以后,迟百城冷冷地瞥了令狐冲一眼,随后直接步履踉跄地转身离开了回雁楼。
虽然身上的伤势不轻,但是相较于丢了性命而言,这迟百城的结果无疑是改善了很多。
不仅仅是迟百城鄙视令狐冲,回雁楼之内很多人都在对他指指点点。
甚至有不少人,就差指着他的鼻子骂他华山派为什么会出这等不肖弟子了。
唯有回雁楼大堂角落里面的一老一少,没有参与到指责引论令狐冲的话题当中去。
因为这两人的心里面另有其他顾虑存在,只听那老者喃喃自语道:“这衡阳城内怎么会多了锦衣卫的高官?希望不会对我那刘贤弟有什么不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