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巴尊者的这一招,的确有几分难缠。
就在陆冲催动长刀法相,孤注一掷,追上并斩破其中一个分身的时候。
那分身就好似一个泡影,顷刻间化为乌有,让陆冲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挫败感。
这种情况,毫无疑问,并没有对安巴尊者造成多大的伤害。
最关键的是,等到他的法相错身而过之后,在另外一个方向,很快又浮现出一具安巴尊者的分身。
依旧是六个分身,而且相距甚远,隐隐向着陆冲的真身包围而来。
这六个分身的实力相差无几,挥斩出的弧状刀罡,同样是真实而可怕的。
也就是说,这些分身,随时可以在虚实之间切换。
“虽然分身的能量,略低于刚才的真身,但是他的修为本就比陆冲高出不少,所以分身依旧可以造成威胁。”
牛犇城主镇定自若地道:“这就是欺负陆冲在修为上的缺陷。”
“异化尊者虽然不通法则,但他们的修为也是实打实的,想要跨越三段战而胜之,并不容易。”
此时位于战场上的陆冲也发现了,这六个分身的实力略逊于真身,但是因为其修为远高于自己,所以每一个分身蕴含的威能并不弱。
他没有继续催动法相去逐个追杀安巴尊者的分身,而是伸手将之召回到身边,抵挡那铺天盖地而来的刀罡。
“逐个击杀分身,明显是无用功,只会消耗我。”
陆冲也曾在虚拟空间中,见识过类似的分身能力。
想要将之击杀,最好也最笨的办法,就是一举歼灭所有的分身。
否则的话,只会周而复始,不断消耗自己的能量。
相反,对方的分身之间,却可以在瞬息内将能量转移,不会在某个分身被破的时候,有太大损伤。
而眼下安巴尊者的六个分身,相隔甚远,陆冲想要将其分身同时歼灭,用唯一的金之法相明显很难做到。
叮叮……
刀光弥漫整片星空,但是都被陆冲的法相抵挡在外,同样无法伤到他。
可是,照这样下去,他早晚会被修为远高于自己的安巴尊者耗死。
在这虚拟空间之内,他没有系统的帮助,也就不具备那种永动机一样的持续战斗力。
“不能跟他耗下去,必须速战速决。”
陆冲心中暗想间,不再以法相抵挡对方的刀罡,而是一边以肉身硬抗,一边催动法相同时挥出六道锋锐的刀光。
这刀光虽然不及法相那般凝聚和锋锐,但是同样蕴含着金之法则的增幅。
六道刀光,穿过漫天交织的刀网,总算是接近了安巴尊者的六个分身。
可是刀光的余威,明显略有不足,还是被分身手中的弯刀给挡住了。
这一次,安巴尊者并没有转移分身受到的伤害,但是却相当于用六个分身,分化了陆冲的攻击,依旧游刃有余。
“看来是我小看了你,那就再来一刀试试。”
事到如今,陆冲也不再藏拙,那原本只有五米的长刀法相,再度暴涨,达到了七米。
金之法则二重天(83%)
这才是他当下金之法则该有的法相之威,增幅达到近四倍,也就是接近三重天的程度。
这一刻的长刀法相浮现的刹那,不仅是那安巴尊者,观众间的数十人都已经坐不住了。
“这金之法则……竟然已经到了接近三重天的程度!”牛犇城主这次是真的被惊到了。
他还记得一个月前的战斗,陆冲的金之法则也就是刚突破二重天没多少。
战胜龙宇尊者的时候,都还是融合了另外一个体之法则,才得以出奇制胜。
可是这才过去一个月,就算是在法尊城略有所得,也不至于进步的这么夸张吧!
要知道,他牛犇尊者同修体之法则和土之法则,而且在这两大法则上有得天独厚的天赋,至今也没有一项达到三重天的地步。
而他从跨入尊者到现在,已经感悟法则超过六十年了啊。
六十年苦修,竟然不及陆冲一年零一个月的进步,这让牛犇城主都开始怀疑自己的天赋和悟性了。
“也许,他这一个月没有感悟体之法则,将所有的重心都放在了金之法则和秘法上?”牛犇尊者猜测道。
“但这也很夸张了,这种感悟法则的能力,放眼整个银星界的尊者中,恐怕都找不出一百个吧。”
……
另外一边,那五个挑战陆冲,又借机前来观战的黑龙族尊者,已经开始萌生退意了。
“他的金之法则,已经达到这种地步了吗?”
“难道是因为上次挑战龙宇尊者的时候,还有所隐藏?”
他们不敢相信这是陆冲一个月的修炼成果,只觉得是陆冲在上次的时候就隐藏了自己的法则领悟程度。
否则的话,实在是说不通啊。
轰!
虚拟的星空战场中,陆冲的法相暴涨之后,锋锐性水涨船高,再度劈斩出六道更加凝聚而锋利的刀光。
更加强横的法则加持之下,六道刀光好似闪电一般,穿过层层刀光,而后悍然降临。
安巴尊者的六个分身,同时露出惊色,然后就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弯刀被斩断或洞穿。
紧接着,六个分身再无抵抗之力,被纷纷斩成两半。
这时,安巴尊者还想凭借自己的又一项不死之身,重新恢复过来。
但是陆冲早就见过阿法兰星人那种能力,又怎么可能再给他机会?
刀光斩过对方分身的时候,就已经留下了破坏性极强的刀气,留在分身体内,阻止其修复重组。
“不好意思,你败了。”
陆冲又是随手几道刀光,彻底将安巴尊者的残躯湮灭,不给他继续苟延残喘的机会。
这个时候,他其实也已经有些耗空了。
如果继续打下去,他就只能以肉身跟对方硬拼。
嗡!
陆冲同样化作光点,消失在战场,只留下那些观众,还在观战间回味这一战留下的震撼。
“那个……”
一个挑战陆冲的黑龙族尊者,有些心虚地自我怀疑,“我们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