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畅的脸上浮起一抹不屑：
【像你这种头脑的人，的确只看得见虚假的表面，让你辩是非太为难你了。不过，等真相出来的时候，我希望你不要脸痛。】
【哼，这次我就站那原创作者了。总比靠抄袭和潜规则上位的人强多了。】
【你骂谁潜规则呢，说话过点脑子好吗？不要以为网络是法外之地。】
【谁潜规则就说谁，网络是不是法外之地我不知道。但是你眼不瞎的话，可以去看看各大App的帖子和评论，现在全网都在骂温晚缇，你告得过来吗？】
【别人我不知道是谁，但你陈兰我还真告得过来，这些文字我已经截图了，你等着吧。】
发完这句，于畅就直接退出了微信。
她又点开App，去看评论区，和那些水军们吵架。
虽然这样很影响心情，可是于畅做不到眼睁睁看着那些水军骂她最好的闺蜜。
在于畅红着眼睛跟网络暴力对抗的时候。
陆靳宸和温晚缇走进酒吧。
几米外，有个保镖迎上来，恭敬的说，“爷，少夫人，夏哥在楼上包间。”
“带路。”
陆靳宸看了温晚缇一眼，对那保镖吩咐。
乘电梯上楼。
来到包间门口，保镖打开门，退后一步，让陆靳宸和温晚缇进去。
包间里的灯光太过明亮，照得刘英的脸苍白无血色。
不知是气温低，还是陆靳宸太可怕，在看见陆靳宸的那一瞬间，瞳孔一缩，身子微微抖了起来。
“爷，少夫人，我已经问过她了。”
夏木开口前，和陆靳宸对视的那一眼里，包含着太多讯息。
陆靳宸的眸底凝着冰凌。
“她说是谁卖给她的了吗？”
夏木点头，“她说了。”
转眸，他对温晚缇说，“少夫人，刘英说，卖给她稿子的人，叫许小萱，是耳宴的员工。”
果然是她。
温晚缇脸上的表情没有半点波动。
她朝刘英走过去。
刘英下意识地缩着脖子，双腿打颤地望着温晚缇，“我该说的都说了，那本小说我也没挣到钱，你知道的，小网站只能靠渠道，但现在的字数，还没达到上渠道测试的标准。”
“许小萱卖给你的稿子？”
温晚缇平静地看着刘英。
刘英迟疑地点头，可能是见温晚缇不吓人，她抖得轻了点。
“不赚钱，你买我的稿子做什么？我跟你有仇有恨吗？”
温晚缇的声音很淡。
刘英摇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真的是原创作家，被抄袭了委屈呢。
刘英摇头，“我只是想蹭点你的流量，到时再趁机赚点钱。”
“你还会缺钱吗？”
温晚缇笑了一声。
双手抄兜地看着刘英。
刘英被她笑得心头一寒，眼神闪烁地不敢和她对视。
结巴地说，“我欠着房贷车贷，缺。”
温晚缇脸上的笑容就更浓了，她挑着眉说，“我再问你一遍，这稿子是从哪儿来的，这次，你想好了再告诉我，还有，你冤枉我的真正目的是什么，谁指使你这么做的？”
几步外，陆靳宸的脸色变了变。
转眼看向刘英时，目光如冰。
刘英的嘴角颤了好几下，硬是没说出一个字来。
她不知道，温晚缇为什么不相信，她刚才说的只想赚点钱。
就算她去找许小萱对质，许小萱也会这样告诉她的。
这是一开始，就说好的。
“没有人指使我。”
她咽了口口水，坚持刚才的说词。
“是我自己想钱想疯了，又见你上次和南城最有钱的两个男神一起出席拍卖会。我就想着，从你这里赚点钱。”
“你以为我这么好骗啊。”
温晚缇笑看着刘英，“你一个刚毕业一年的人，在那样的小网站就算做一年编辑，你的钱，也只够你目前这种奢侈的消费。甚至，还不会够。”
“我家里给的。”
“你家里？”
温晚缇的眉宇间染上冷意，“你从小孤儿院长大，你上大学的钱里，都有一部份是我捐给孤儿院的。”
“你，你怎么认……”
刘英直接被吓到了。
“我怎么认识你？”
温晚缇很耐心的告诉她，“我当年在孤儿院帮过一段时间的忙，看见过你的照片，刘院长说你成绩优异……要不要我现在打电话给刘院长？让她告诉你，我说的是真的假的？”
初二期末的时候，左野找到她，说他们社团有个活动，人手不足，问她愿不愿意帮忙。
她问是什么，左野说，是去孤儿院当志愿者。
还说，不用整天时间，不会影响她打工。
她当时不想答应的，因为她那段时间对什么都没有兴趣。
左野就给她讲了几个孤儿院孩子有多可怜的故事，还说，她不帮忙他真的找不到别的人帮忙。
温晚缇就答应了。
后来，温晚缇虽然只是偶尔去一次孤儿院，但和刘院长一直有联系。
没想到，会以这样的方式，遇到自己资助过的学生。
刘英直接吓哭了。
“不要。”
她慌乱的摇头，“温小姐，你不要打电话给刘院长，我不能让她知道。我，我知道错了，求你看在我受过你资助的份上，原谅我这一次。”
她越说越急，“我现在就发帖在网上跟你道歉，告诉大家，是我偷了你的稿子，抄袭的人是我。”
温晚缇甩开刘英的手。
掏出手机就要打电话。
刘英还想上前来抢，被陆靳宸一脚给踹倒在地。
“别脏了阿缇的手。”
他冷声道，“你到现在还不肯老实说出是谁指使你来陷害阿缇的，是想进去牢里说吗？”
“我，我……”
刘英吓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我了好几声，都没我出一个结果来。
陆靳宸替她说道，“买稿子陷害阿缇，根本就是别人指使你这么做的，你没钱买流量，没钱买热搜，也没钱请水军。要是想吃牢饭，那我现在就成全你。
不过，你想清楚了，你一旦被量刑，对指使你的人来说，就没有利用价值了。你以为那人还会给钱，但其实给你的，只是一辈子抹不去的污点，和一辈子被毁掉的人生。”
刘英惊恐的睁大眼睛。
嘴巴抖个不停，“我，我说了，是不是你们就放过我，我就不用坐牢了。”
陆靳宸，“那要看你说的是不是实话。”
刘英，“是，是，我说实话。”
陆靳宸看向温晚缇，温和地说，“阿缇，你先坐下，听她说。”
温晚缇淡漠地看他一眼。
在两步外的沙发前坐了下来。
刘英从地上爬起来，狼狈又恐慌的看着温晚缇，声音发颤，“温小姐。”
“……”
温晚缇掏出手机，打开录音放在茶几上。
才抬眼，看向刘英，“你可以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