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心思，跟她玩字眼呢。
“惜雪，你说我只是她的影子？”
飞快埋下头，惜雪手足无措地安慰她：“慕青姐姐，你别难过，义父他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二爷是腿伤了，不是眼瞎了！”
暂且不论她还没见过汤欣杨，区区三分像，也没见萧凛行对她手下留情啊。
最初掐她脖子可是掐得欢呢。
“惜雪，你如今也开始搬弄是非了吗？”
不知何时，萧凛行从内室出来了，他坐在轮椅上，脸色不大好看，没有斥责，却不怒自威。
惜雪吓得花容失色，跪在地上，规规矩矩道：“惜雪不敢，义父，你饶过我这一回吧！”
她明明算好了时间，这个时候义父该在休息，怎么会突然出来了，而且，还听到了她与慕青说的话……
萧凛行冷冰冰的声音传到她耳朵里：“下不为例！”
“是，惜雪知错了。”
没讨到好，惜雪识趣地离开。
萧凛行看了一眼还站在门口的女人，冷声道：“还杵在那里做什么？”
他撑起双臂，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慕青立即会意，这位大爷要休息了。
不是特殊情况，萧凛行根本就不会自己躺床上，自己坐轮椅上，通常情况下，都是帝辞灵扶着的。
她就当扶着一个病人好了。
医生眼里，病人不分男女。
大爷坐在床上，还不满足：“替我解衣。”
帝辞灵轻声道：“萧凛行，你伤的是腿。”
腿断了，手可没断！
萧凛行蹙眉，声音冷漠：“不想试试惜雪说的？”
“不想。”帝辞灵斩钉截铁。
她可跟汤欣杨没半点关系，这位大爷别发疯。
噗嗤一声，萧凛行难得笑了。
帝辞灵站在一旁，闭口不言。
“那丫头说的不准确，想不想知道一些别人不清楚的？”
“洗耳恭听。”
要是能翻白眼，帝辞灵都翻上天了，这架势，她能不听？
她有些后悔答应做他的贴身侍女了，光是维持这个人设就很心累。
“惜雪说我动心，却不知背后之事。汤欣杨苦苦跟随在我身后，见迟迟没有回应，她想出了一个法子。”
见慕青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好奇，萧凛行觉得无趣极了。
“她给自己下了迷药，之后找到我，主动在我面前脱光，我没有碰她，给她寻了解药。我和她虽未有周公之礼，但年少的我自认为要对她的清白负责，于是试着相处了一阵，那时，我觉得汤欣杨也是一位不错的伴侣。”
听着不为他人所知的秘辛，帝辞灵非但不害怕，还听得津津有味。
“后来，如惜雪所说，我为她断腿，她弃我而去，终了，她才亲口对我说，当年只不过是发誓要嫁给御兽宗最恣意的男儿。”
那时他方知，汤欣杨实则是个爱慕虚荣的女人。
他废了，便找上了他的大哥，与他成婚，生儿育女，做一对恩爱夫妻。
当初爱他之誓言，不过是一场笑话。
萧凛行看向早已坐在桌旁，还自顾自地倒了茶水的女人，整个人陡然变得阴恻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