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那敖广说话,猴子将手中棍子耍了个棍花,指着老龙王,道:“龙王,俺老孙可是将这定海神针拿了起来,你……不会食言罢?”
而那敖广显然是骑虎难下了。
若是食言,看你泼猴这般模样,定然是要将自己这个龙宫都给拆了去。
可若了给了,东海无定海神针镇压,这一年该是如何多灾多难啊!
半响,敖广只得是无奈的点点头,道:“猴王说笑了,既是送出,哪里会有收回道理?这定海神针,你且拿去罢!”
虽话是这般说的,但他却是早已有了对付这猴子的法子。
在龙宫自己并无人手能与他抗衡,可是天庭就不一样了。
要自己将这猴子抢夺定海神针之事上报玉帝,想来他应是不会坐视不理的。
毕竟,龙宫怎说也是天庭之下的附属之地。
见这龙王并未反悔,倒是有些出乎了孙悟空的预料,但如此也好,至少是少了些麻烦了。
“行,那便是谢过了,待来日有何须帮忙之事,尽管告知俺老孙!”
语毕,那孙悟空便是准备离去。
而正当那老龙王正是松了口气时,忽然敖沁是叫住了孙悟空,道:“孙悟空,等等!你还有一物没取!”
听此,孙悟空愣了下,问道:“定海神针不已到手?还有何物?”
一旁,老龙王也是有些个错愕,这二人,抢走定海神针不够,还想再抢些其他宝物?
敖沁笑了笑,看向老龙王缓缓道:“龙王,听闻你这东海不还有三件神物么?既你是用不着,不如是送给这美猴王了,您看是如何?”
对此,敖广神色微微变了下,干笑着道:“四公主你可是说笑了,我这小小的龙宫,还能有何神物?要是有,我早拿出来了,可不必等你开口。”
敖沁没有搭他的话,而是自言自语道:“我可记得我小时候时,其余三海龙王皆来东海祝贺,我们西海送了锁子黄金甲,南海送了凤翅紫金冠,北海送了 藕丝步云履,这些,应该都在您那宝库中吃着灰罢?”
彼时孙悟空眼神一亮,也连连附和道:“老龙王,你这可就不厚道了,你与其将那些宝物放着吃灰,不如是送给俺老孙得了,待以后,俺老孙定是会好好报答报答你,若你是不给,俺老孙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听着这猴子又在威胁自己,敖广狠狠瞪了敖沁一眼,旋即一拍脑袋,道:“嗐,您瞧我这脑袋,果然是不好使了,那猴王稍等片刻?我这就去将那三物拿来?”
孙悟空点点头,便是搁在一旁爱不释手把玩起了手中的如意金箍棒。
而敖沁,则是幽幽叹了口气。
既然是定海神针已被拿去,那再多抢几样,也并无多大关系了,反正,天庭,可是不会因你抢的少,而放过了你。
眼下只能是尽量帮到自己这大师兄,待天庭来其招安时,再告知他其中厉害就行了。
只要他不上天庭,便无人可以利用得到他,就算是如来那秃驴,手也是伸不到这边来。
东海龙王敖广自知今日若是不将那三物给拿出来,这事肯定是无法罢休了。
在去宝库之际,他让三俩虾兵蟹将前去天庭禀告此事后,也很快就端着那凤翅紫金冠、藕丝步云履、以及锁子黄金甲走了出来。
这三神物也是不凡的,就算在天庭之中,这三物也不是谁都能穿得上的。
他记得在自己刚得这三物之后的好些年,那天庭里无论是天蓬元帅,又亦或是三坛海会大神前来,自己都并未将其拿出来。
没想到,今日,竟是被一只猴抢了去。
对此,他也毫无别的办法,谁让自己这东海无人能与这猴子一战呢!?
待老龙王将盔甲战靴拿来,孙悟空依旧是急不可耐,瞬间夺来,便是原地穿了起来。
片刻,孙悟空犹如是换了个人一般,与刚才显得不大一样起来。
若是说刚才这猴子只是一只野猴,但此刻,便是如同战神似的。
一身泛着金黄色的铠甲在他身上,仿佛是找到了主人,不再灰尘仆仆。
而敖沁也是第一次见到孙悟空穿着这一身战盔战甲,以前西天路上时,那猴子无论何时,都只身穿一虎皮裙而已。
不得不说,人得靠衣装,好马也得靠马鞍!
手持如意金箍棒,身着锁子黄金甲,这才是她心中那个无人可匹敌的齐天大圣孙悟空,而不是何奉旨西天取经的西行者孙悟空。
定海神针拿了,锁子黄金甲也抢了,眼下二人也并未在这多留,便是很快离开了这里。
瞧着他二人离去的背影,老龙王久久僵持着的笑容,终于是从脸上消失了去。
只瞧他此时紧紧握了握拳,低沉个声音道:“敖沁,孙悟空!你二人真以为我东海神物是如此好拿的?等着吧,待我将此事禀告玉帝,你西海与那花果山,到时得尽数归我。”
片刻过后,敖沁孙悟空同时出现在了东海岸边。
瞧着这身后如同个跟屁虫般的小龙,孙悟空顿时是转过了身,看向着她,道:“你为何要一直跟着于老孙我?”
敖沁撇了撇嘴道:“反正我知晓你所有事情,要你不让我跟着,到时候错过很多东西可别怪我,例如今天,要是我不说,你能得到这一身宝甲与这神兵吗?”
孙悟空彼时挠了挠头,别说,要不是这条小龙说起,他还真不知在自己花果山一旁的海边,竟是有这么个富足的邻居。
沉吟了良久,孙悟空忽然是想到了什么,看着敖沁,道:“对了,我且问你一事,你可知地府从哪儿去?”
孙悟空因为这事,已想了很久。
虽说眼下无人胆敢前来捉拿自己吧,但自己此刻名字还是被记录在这龙女口中所说的那劳什子生死簿上,与其将这一条命被别人把控着,那倒是不如直接前去将那生死簿给撕了去。
不仅是自己,自己这花果山的猴子猴孙也得将他们的名儿给除去,这样一来,他才是能够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