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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咚——

电梯门缓缓打开,初姒突然出现。

看到外面一男一女,气氛有些僵硬,她眨了眨眼,又看到江娓泪眼朦胧,更尴尬了:“……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

沈子深想拿手帕给江娓,一摸才想起来没穿外套,捏了一下鼻梁,转身看初姒,同时挡住狼狈的江娓:“下来干嘛?”

初姒小心翼翼地说:“蛋糕熟了,我来叫你们上去吃。”

沈子深侧头问江娓:“晚上还没吃吧?上去吃点东西。”

江娓低着头闷声说:“不用了,我先走了……”

但沈子深这会儿格外强硬:“上楼。”

江娓抿紧了唇看他,她那双眼睛真的很有灵气,含着泪水却倔强着,沈子深轻轻蹙眉,初姒看着两人,主动去拉江娓的手臂,笑说:“走吧走吧,这个蛋糕是我表哥亲手做的呢,一起尝尝味道吧。”

“他还做了蛋糕?”江娓抓住关键词。

“是啊,他买了两个椰子做了椰子鸡,然后做了蛋糕,我表哥特别聪明,看几个视频就知道怎么做了,味道还很好。”初姒的本意是夸奖宜室宜家的沈子深,但江娓关注的重点是:“买了椰子,做了椰子鸡。”

时间好充裕,他还真是,一点都没有想起,跟她说过,下班一起走这件事。

沈子深头疼:“初姒。”

“啊?”

沈子深道:“你可以安静一点。”

“……”上了楼进了家,初姒马上跟戚淮州告状,“我哥骂我。”

戚淮州挑眉:“骂你什么?”

初姒耿耿于怀:“让我安静点。”

戚淮州看了眼沈子深,又看了眼低着头的江娓,笑:“让你八卦,非要去偷听他们说什么,打扰到他们,不骂你骂谁?”

这能怪初姒吗?八卦乃人之天性,但沈家子深欺负妹妹,就是泯灭人性,初姒在心里狠狠记了沈某一笔,等她生完孩子,不给他玩她的小桔子,馋死他。(`?′)=3

“江娓,我表哥做的椰子鸡还有,不是我们吃剩的,本来就煮得比较多,所以吃之前就盛了一些出来,我热一下给你。”

初姒走去厨房,琼楼的保姆还是雪姨,不过雪姨今天请假了,初姒想自己加热,戚淮州不放心,走过来帮她开了微波炉。

江娓道:“不用了,我不是很饿,你留着晚上吃,怀孕容易饿。”

初姒说:“没事儿,我家里吃的东西多着呢。”

最后还是给她盛了一碗汤,又切了一块蛋糕。

初姒没问江娓刚才为什么哭,免得她尴尬,只跟她聊之前的事,还想再说说的时候,沈子深看着江娓咽下最后一口蛋糕,便道:“不早了,我送你回家。”

他重新上楼后,寡言了很多,样子有些严肃,初姒都没见过他几次这个样子,不敢开他玩笑,看向江娓。

江娓起身道别,初姒和戚淮州送他们出门,初姒还是觉得他们之间很有事儿:“戚小州,你知不知道什么?”

戚淮州挑眉:“什么?”

“我哥和江娓啊,是不是真有事?”

戚淮州淡然:“你不是都喊过人家表嫂了吗?”

“所以是真的有?”初姒啧啧,还嘴硬,她就说他们有猫腻,她纠缠着戚淮州。

“你肯定知道什么,你跟我哥的关系好得跟有 奸 情 似的,你快告诉我,满足我的好奇,要不然我今晚会睡不着的,我一睡不着,小桔子就睡不着,小桔子睡不着她就会折腾,她一折腾……”

戚总捂住小作精的嘴,拿她没办法,只好说:“那次子深后背被宋珊刺伤,江娓在他家照顾他。”

初姒:(○o○)!

.

沈子深在车载导航输入的地址,是江娓租住的房子,然后问:“是这里吧?”

江娓“嗯”了一下,之后一路,两人都没有说话,江娓在副座,微微侧头好像是在看窗外,其实是从车窗玻璃看沈子深的侧脸。

他神情平静,专注地看着前方,江娓现在已经平复下那股冲动,甚至有点后悔把那些事说出来,她一个人兵荒马乱,但对沈子深来说,应该是莫名其妙,突然跑过来对他哭诉那么多,脑子不太正常的样子。

江娓扯扯嘴角,低头看自己的掌纹,她的事业线很长,感情线很短到,小时候有个老人对她说,她将来能赚很多钱,但鸾星怕是要到很晚才会动。

有点准,又不是很准,准是她现在的感情还没有明确,不准的是她现在也没有很有钱。

在她胡思乱想时,车子停下了,江娓抬起头,才发现已经到她的住处。

“……谢谢。”江娓要开车门,却发现他还没有解锁车门,她看向沈子深,沈子深降了车窗,让风与光涌入:“聊聊。”

江娓的心跳一下子就乱起来。

已经晚上九点多,老旧的小区安静而空荡,所有事物都融化在黑暗中,只有一小盏昏黄的路灯,照亮他们停车的这一小片区域。

沈子深知道她住在这里,但是第一次来:“你住在这儿安全吗?”

江娓顿了一下:“应该安全的,晚上看比较黑,白天很热闹的。”

“但你大多数时候,是晚上才回家。这种小区,如果不是本地人居住,主要用来出租的话,必定是鱼龙混杂,独居的女性很容易被心怀不轨的人盯上,出入小心点。”

“这里离公司比较近,而且我是和房东姐姐一起住的,巷子拐进去走不到五十米就能上楼,楼道里有灯。”

沈子深随便问这几句,不过是看出她的紧张,让她放松一点,远处吹来一阵风,他缓声说:“江娓,当初我找到受伤的朋友后,送他去了医院,等他脱离危险,我有回机场找你。”

江娓倏地看向他。

“但那时候机场已经封闭,我后来打电话问过大使馆,确定没有Z国人受伤,我才没有再找你,我这应该,不算爽约吧?”

江娓喉咙一梗:“我等到机场封闭才走的。”

沈子深也侧头,那一盏路灯的光扫过他的面容:“那是我们没缘分,我到的时候,机场正在封闭,可能你前脚走,我后脚到,我们的车刚好擦肩而过了。”

江娓想象得出那个画面,但想象不出,如果当年他们有成功碰上面,那现在又会是怎样的情景?

可能会交换联系方式,可能会在后来这么多年一直保持联系,也可能……也可能因为日积月来的感情积攒,已经顺理成章的,走向她最想去的那个方向……那会是一段美谈吧?

但是没有这些“可能”,没遇上就是没遇上。

江娓原本已经将情绪收拾好了,又有点绷不住。

沈子深想了想:“你是因为那件事喜欢我的?你后来有再找我吗?”

江娓苦笑:“我能去哪儿找你?我连你叫什么都不知道。”

她有所保留地说,“我,我因为受了惊吓,回去后就生了一场大病,发烧,昏睡了好几天,醒来就不太记得你的长相了,我进入坤宇工作后,在几次商业酒会遇到你,都没想起来,包括后来,我们在马场遇到,我也没想起来是你。”

沈子深听完,其实是有些松口气的。

他怕她真的那么傻,因为一面之缘,对他念念不忘那么多年,他自觉自己当初只是举手之劳,不值得被挂念这么久。

又问:“那是什么时候认出来的?”

江娓舔了下唇:“进沈氏后,在你身边,和你的接触中才想起来,你就是当年的人。”

“然后就,”沈子深记得,他们第三次的时候,她抱着他说的话,“喜欢上我?”

江娓这次直视他的眼睛,很认真地说:“我原本就喜欢你。”不是因为想起你是当年的人才喜欢,没想起来之前就喜欢了。

沈子深性格温和,看人的目光也是温柔:“为什么不在想起来后就告诉我?”他还问过她两次,他以前是不是见过她,他是不是忘记什么了,她说的手是没有。

江娓鼻尖一涩,声音有些沙哑:“我怕你会觉得,我是在用当年的事情,逼你回应我的感情。”

沈子深转头看了片刻窗外,今晚月明星稀,但林立的楼宇也遮住了漫天星幕,只能偶尔看到一颗钻石般的明亮,他又转回来看她:“你想听我的回答吗?”

江娓咬住嘴唇。

“我约你下班一起走,其实是有一件事要跟你说。”沈子深伸手,从车座下拿出一个牛皮纸袋,递给了她。

“加利福尼亚州,已经有匹配得上你弟弟的肾源,下周就可以安排你弟弟做个全身检查,如果各方面都合适的话,可以马上实行手术,这是我当初承诺给你的。”

“……”江娓茫然地接过,这是……是他们第一次有关系,他承诺会帮她的,后来他们又有一次关系,他就提拔她为他的秘书,就好像,每一次都给她弥补,这样的“钱货两讫”。

江娓好像有些预感到什么,心脏缩了一下。

沈子深眉眼依旧清朗温润,但话语已经没什么温情:“但我现在,没有想要认真谈一段恋爱的打算。江娓,我们就到这里了。”

江娓胸口那窒息般的钝痛,一下就崩裂了。

“……”

有人剖白一切,能换一个美梦沉重的结局。

而有人剖白一切,只能得到一句一刀两断。

如塞斯安先生所说,温柔多情的沈子深,想断的时候,果真干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