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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小舅舅这暴力美学真是运用得鬼斧神工……就这么简单粗暴地把人绑过来?”

二理事在地上“唔唔”地挣扎,她的双手被布条绑在身后,凭她的力气根本挣脱不开,但她还是像头蛮牛似的,横冲直撞,一点都不悠着,伤到自己也不在乎似的。

初姒看她的容貌是Z国人,就先用中文跟她沟通:“你别紧张,我们没有恶意,就是想跟你聊一聊。”

二理事好像听不懂,还在挣扎,初姒又换成英语,却也没有用。

“应该是因为被绑着,所以才这么暴躁。”戚淮州道,“根据调查,二理事这几年的精神状态很不好,经常大闹青菀府,所以青玉老人才不见她。”

但没有安抚她之前,他们也不敢放开她,万一她大喊大叫,引起图南氏的注意,那就糟了。

初姒也没有多少时间浪费,想了想,索性直击重点,蹲下说:“我们想跟你聊言宁的事。”

这一招果然有用,二理事的瞳孔缩小,也没像刚才那样挣扎了。

初姒和戚淮州对视一眼,她又道:“你也看得出来,图南氏根本不是真心想帮你找凶手,不然也不会一连七年一点线索都没有,但我们是真心想帮你的,你把当时的情况告诉我,我们一定能做得比图南氏好。”

二理事的胸口剧烈起伏,但没再像刚才那样凶狠地看着他们了。

可能是以前在商务部工作的经验和习惯,初姒会习惯性跟人谈判,习惯性认为只有平等的交易,才能让双方关系维持平衡,这样的联盟才可靠。

而且有时候利己利彼的交易,能很快让人放下戒心。

所以初姒开门见山说:“我们不是白帮你,我们也有需要你帮助的地方,我们谈个合作。”

二理事没有反应,不过这应该算默认,起码她应该愿意听一下他们的想法,所以初姒便伸手,将她嘴巴上的胶纸撕开。

结果下一秒,二理事的眼神突然一狠,直接张嘴咬住初姒的手掌!

饶是戚淮州也没想到她会这样,初姒吃疼的“啊”了一声,第一反应就是甩开手,二理事却死死咬住不肯松口,一副要将她的肉咬下来的狠劲儿。

戚淮州立刻将二理事一把推开,将初姒拉起来,一看手掌,已经有一个很深的牙印,疼得她吹气。

二理事摔在地上,当场冷笑:“呸!惺惺作态!”

“帮我?哈!猫哭耗子假慈悲!”二理事恶狠狠的,“你们是觉得我现在什么都没有,奈何不了你们是吧?一个凶手查了七年没有查出来,平时拿我当笑话,现在还演上双簧,什么你啊我啊,还要帮我找凶手,哈!”

初姒算是听明白了:“你觉得我和青玉老人是一伙的?觉得我说帮你找凶手是在寻你的消遣?”

“难道不是?你以为我不认识你吗?图南氏的格格。”

她认识的不是初姒,是初栀。

初姒舔了下唇,放下手:“你既然认识‘我’,那应该也知道青玉老人和图南氏对‘我’做了什么吧?我怎么可能跟强 奸犯是一伙?”

二理事那占据道德制高点,仿佛全世界都对不起她的神态,都微微一滞。

“怎么?从来没有人捅破那层窗户纸吗?没有人捅破,你们就真当自己所谓的‘献神’制度是神圣高洁的?”

“归根到底,你们就是控制了一个女孩,用下药催眠让她失去意识的肮脏手段,把她像物品一样送上男人的床,你们和那些男人一样,都他妈强 奸犯!”

“——你见过哪个受害者跟加害者是一伙的?嗯?”

或许是一直这么做,所以连同样身为女性的二理事都麻木了,都不认为这样的行为有问题。

又或者是,一直生活在这个怪圈里,遵守这个怪圈的生存规则,以至于他们都习惯、接受,并且不再质疑。

就像没有人质疑为什么是一日三餐那样的习以为常。

初姒没想当思想家,开化他们愚昧荒唐的思想,她言辞犀利,只说最根本的那个点。

“图南氏不帮你找凶手,我们帮你,我们之所以帮你是因为你有能帮到我们的地方——二理事,我们没有时间跟你玩游戏开玩笑,我们就是在跟你谈判,你疯了这么多年不就是想找到杀言宁的凶手,现在有机会让你找到,你还要这样疯下去吗?”

二理事的眼睛血红,死死盯着初姒和戚淮州,嘴唇微微颤动一下。

他们之前互不认识,不可能一见面,煽动情绪的三两句话,就能彼此信任,需要一场人心的博弈才能达成基本共识,在初姒和戚淮州的意料之内。

别说是互不认识的人,哪怕是认识好几年,但之前有那么多矛盾乃至仇恨,想在一夕之间握手言和,平心静气地好好谈,也根本不可能。

戚怀渊手里拿着黑色油性笔,站在白板前,却迟迟没有下笔,看着温绎写了一会儿了,他才说:“事发前一天晚上,我根本没见到言宁,你见到了?你们说什么了?”

温绎眸子微闪。

戚怀渊直接推开面前的白板,大步走去抓住温绎的白板,温绎立刻抓住另一边,两人互相较劲,戚怀渊嗤声,直接一脚踹翻白板!

白板重重砸在地上,“砰”的一声巨响,王袅袅吓了一跳,然而白板上——一个字都没有!

所以温绎刚才装模作样在那儿写了半天,是假的。

戚怀渊眉峰冷冽,笑意不达眼底:“你根本没想跟我共享记忆,你只是想从我这里套到话。”

“确实。”

温绎将油性笔丢在桌子上,承认得十分爽快,脸色也没比戚怀渊“和善”到哪儿去,“你做过什么事自己清楚,我凭什么信你会跟我说实话?”

戚怀渊舌尖抵了一下腮帮,笑:“你有病是吧?”

王袅袅都忍不住说:“你都不信他说的是实话,那你还去找他核对什么?”

温绎道:“他说了,我自会判断他说的是不是实话?”

这意思是……戚怀渊说的话,要他来裁定是真是假,他再根据戚怀渊说了多少实话,来决定共不共享自己的记忆?

王袅袅马上挽住戚怀渊的手,因为她感觉戚三少爷可能要打人。

戚怀渊倒是没有动,周身安静,气场沉着,目光自下而上抬起,泪痣都不及眼底黑,那是狂风暴雨前的海上中心。

“哦,这是审我?温绎,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我做过什么事?那你做过什么事情你又还记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