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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房间只有初姒一个人。

“……”

初姒坐在桌子前,正在写一封信,好像刚才的话都是一边写一边喃喃自语,青玉老人环顾房间,确实没有第二个人。

在他后面进门的是格恩,他被叫来给初姒看诊,进门后先对青玉老人恭恭敬敬地称呼了一句:“老主子。”

青玉老人今晚很有一种被人耍得团团转的感觉。

他眉心出现一道青红色的痕迹,是心浮气躁的表现,走到初姒面前,抽走她的信纸,上面只写了一个“戚”字。

初姒舔了一下小虎牙,认识她的人都知道这是她生气的前兆,果然下一秒,她拍桌起身,直接拿起墨水泼青玉老人脸上。

是的。

对准了脸泼的。

八十五岁的青玉老人,弟眉毛和胡子都是花白,这一泼让他半张脸都是黑的。

她干脆,利落,不留余地,别说是格恩,青玉老人都很惊讶,错愕,震怒。

她怎么敢?

她怎么敢!

初姒眼睛都没有眨动一下:“我没跟你算今晚的账,你是不是以为我落在你手里就真任由你随心所欲捏圆搓扁?你有病就去别的地方疯,我知道我逃不出你的手掌心,但把我逼急了,信不信我死给你看?”

“别以为我不敢。”

青玉老人眼皮上都挂着墨水,本就浊黄不善的眼睛,现在显加阴骘。

初姒的容貌本身就浓墨重彩,五官大气天生带气场,何况是发着怒,要不是场合不合适,格恩都想低呼一声“Artemis”,她实在太有荒野女神那种野性美了。

而青玉老人却在初姒的身上,看到了关见月的影子。

虽然他总说初姒长得像关见月,但她们气质还是很不一样的,初姒从小被人保护着,虽然勇敢有胆魄,却也因为羁绊太多不敢豁出去。

但此刻他却好像看到她与二十多年前,那个抓着一块碎瓷片,毫不怜惜地抵着自己那张脸,瓷片入肉三分,血沿着她的脸颊流到下巴,又一滴滴落在地上的关见月斗重叠在一起。

青玉老人忽然笑了:“怎么这么生气?”

他刚才明明是要动怒,现在却又恢复平静,从口袋里拿出手帕,擦拭着脸,已经不为她这个举动生气的样子:“我只是想叮嘱格恩医生照顾好你,你今晚受了惊吓,小心身体。”

格恩又愣了愣,连忙表态:“是的老主子,我会照顾好格格的。”

青玉老人满意点了点头,这才转身走了。

格恩等青玉老人走后,关上门,这个一直不太正经的德国人唏嘘道:“我在图南氏这么多年,第一次看到有人敢泼老主子的脸。格格,你比Iris还厉害。”

“能让他这么信任,格恩医生也厉害。”

房间里哪里突然响起声音,格恩猛地转头,就看到戚淮州从床上坐起来——他刚才躲在被子里。

格恩又一下看向初姒,初姒刚将监听器拆掉,随意地将它丢在桌上,很无所谓地耸肩。

格恩第一反应就是要喊人,戚淮州淡道:“三千万。”

“……”格恩警惕地看着戚淮州,没说话但也没喊人。

戚淮州身上是护卫标配的黑色皮质劲装,衬得他眉目愈发俊美锋利:“你不是差这笔钱吗?我可以给你。”

“你是想用钱来收买我?”格恩摇摇手指,“小少爷,哦,不,你已经长大了,该称呼大少爷,老主子待我不薄,我在图南氏也可以得到这么多钱。”

“如果你能得到,就不会拖到现在。”戚淮州看向初姒,抬抬下巴,“你没发现你房间少了一个花瓶吗?”

初姒扫了一圈房间,目光停在窗台前,想起来了:“是少了一个。”

她醒来第一天,在环顾房间的时候就注意到一个写着“乾隆丁酉仲春御题”的花瓶,当时她还好奇是真古董还是赝品,但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

“被他拿走了,卖到了黑市。”戚淮州查格恩的时候就查出来了,“你签了拉斯维加斯三千万美金还不上,只能偷图南氏的东西去卖,但还是杯水车薪,这笔钱我可以替你还。”

格恩眼神闪烁:“我不敢背叛老主子。”

戚淮州淡道:“不用你做什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可以。”

格恩狐疑:“就这么简单?”

初姒马上抢话:“当然不止这么简单,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还瞪了戚淮州一眼,败家爷儿们,三千万只买他闭嘴多亏啊,当然得多要一些附带的福利啊!

格恩想到那些凶神恶煞的债主,只能答应他的条件的,悻悻道:“没想到你还敢混进图南氏,大少爷,要是被发现了,可就麻烦大了。”

戚淮州懒得跟他废话。他敢进来当然是有周全的准备,那些护卫里还有两个是他的人,他们刚才看到青玉老人疾步冲冲往初姒房间而来,马上通知他,他们才能及时躲过青玉老人这波回马枪。

时间紧,格恩也不能在初姒房间待太久,先问他想知道:“催眠怎么回事?”

格恩如实告知自己知道的:“Arthur是顶级催眠师,格……咳,初姒小姐你之前吃过的东西里,早就被神不知鬼不觉投了药,你最讨厌什么或者最敏感什么声音,那个药就会让你产生一直听到那个声音的幻觉,直到将你扰得心神不宁,他就能成虚而入,掌控你的精神,同时老主子也会一直跟你说话,降低你的防备心,等到你彻底信任他,就是催眠成功。”

难怪初姒一直听到花盆底的声音,她摸着肚子:“那个药会不会对我的身体和孩子造成什么影响。”

“一般不会,醒了就没事了。”格恩道。

戚淮州问:“有没有防备被投药的办法?”

格恩哪敢为他们提供这种帮助,万一露馅被查,第一个倒霉的就是他了,他讪笑道:“精神学和医学的差别还是蛮大的,我没有研究过这方面。”

戚淮州也不指望他会实话实说,示意:“出去后,该怎么汇报,不用我教你吧?”

格恩举起双手表示自己很明白:“oK。”

他拎起自己的医药箱,“请问我的三千万,什么时候兑现呢?”

戚淮州抬眼:“会有人联系你。”

格恩更加oK了,还贴心的替他们关上门,捏着一把冷汗离开。

这下房间就真的只剩下他们两个人,莫名的安静持续了好一会儿,戚淮州终于妥协一笑:“刚才只抱了一下就够了吗?我还没抱够,过来,再让我抱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