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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吧这边对话刚刚开始,病房那边,戚淮州被手机铃声吵醒。

他身体不舒服,睡得早,都不知道初姒出去了,醒来看到病房空荡荡又黑乎乎,皱了皱眉,开了台灯,伸手去拿手机,发现手机下压着一张便签。

——找到初栀了,我去看看~(????)

戚淮州捏捏鼻梁清醒一下,结果一看,背面还有字,翻过来看。

——以前都是你趁我睡着出门,终于轮到我抛下你了嘻嘻~(?ˉ?ˉ?)

戚淮州:“……”

他气笑,手机还在响,他拿起来看了下,居然是老宅的电话。

他顿了顿,收起唇边的弧度,接听了。

戚老爷子明显带着火气的声音,立刻从听筒那边传来:“除夕夜不回家,正月初一也不回家,你是不是忘了你姓戚?真想让我听他们的话,把你从戚家赶出去吗!”

戚淮州将手上的便签捏紧。

……

此刻,水吧。

“反对你跟理查德与虎谋皮。”

关程宴开门见山,直接表态,“他诡计多端,谁都不知道他心里在盘算什么,你跟他做交易,一定会吃亏。”

初姒朝沙发的方向抬抬下巴,表示她手里有初栀,有底牌。

“……”

关程宴半晌无话,初姒勾起嘴角,看来他们这个筹码抓得不错,初栀的分量确实够成为理查德的掣肘。

关程宴喝了一口水,转而问:“那你准备怎么跟他谈?”

初姒不答反道:“我有问题想先问问你。”

关程宴颔首:“你问。”

“还是之前那个问题。你姓关,和关家又没有矛盾,说起来还是既得利益者,但你却表现得好像是跟我们一伙的,你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于尧附和:“是啊,你不把话说清楚,我们跟你坐在一起,都挺瘆得慌的。”

关程宴抿了一口白水,别人是凭脸撑起衣服,而他是凭脸撑起气场,喝水也像在品红酒,又贵又精致,淡声道:“关见月是我姐,你跟初栀都是我的亲外甥女,我希望你们过得好,最起码过正常人的生活,这个,不能算理由吗?”

初姒单手托着下巴,看着他眨眨眼,笑了:“所以你就是单纯的想要拯救我们?”

关程宴再道:“这个制度,在图南氏里,被称为‘奉神’,我想废除这个制度,人不应该被这样作践。”

初姒桃花眼弯了起来:“听说你毒是考古专业,我怎么觉得你读是哲学?”

她话里满是调侃和戏谑,摆明了就是不相信他仅仅只是因为这个。

关程宴顿了顿,摘下自己拇指上的红宝石戒指放下:“这是象征我身份的戒指,上面还有艾森家族的家徽,它是我的荣耀,我可以用它启誓,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

初姒拿起戒指,看到红宝石里有猫头鹰的暗纹:“这枚戒指我见过,上次克里斯蒂安很容易就把它给了我们。”

言下之意就是,看不出这玩意儿有这么重要,拿它作证也很难让人相信。

关程宴不紧不慢地说:“他给你们戒指,是想暗示你们他就是我,对他来说,成为我是他一生之愿,这还不能说明戒指的重要性吗?”

初姒歪歪头,和于尧林骁对视一眼——唔,那倒也是。

“好吧,我姑且信你说的是真的。那你对克里斯蒂安想要推翻图南氏怎么看?”初姒又一问。

关程宴道:“我虽然不知道他的计划是怎么样的,但我能肯定,他不可能成功的。图南氏是一颗根深蒂固的大树,他只是一只蜉蝣。”

蜉蝣撼树,自取其辱。

初姒放下手,表情也收了起来:“你的意思是,我们都是在白日做梦?图南氏根本不可能被推翻,我们也只有等死一条路?”

“推翻图南氏,和解除危险,是两回事。”关程宴道。

初姒挑眉:“哦?”

关程宴:“你还没有真正了解过图南氏吧?”

初姒:“洗耳恭听。”

关程宴将杯子放下:“现在掌权的人,按照辈分,是你的外公,图南氏的人尊称他为‘老主子’,正经主子,是初栀。”

初姒没忍住嗤了一声。

关程宴继续介绍:“他长年戴着一串青玉佛珠,也号青玉居士。,外人会称他青玉老人,族中大小事情都由他处理。”

青玉佛珠?初姒想起来,图南神手里不就捏着一串青色的珠子?

“但不是什么都由他说了算,他会受由图南氏直系一起推选出来的理事会掣肘。理事会有三位成员,平时不管事,但如果他们三位都出面,非但能改掉老主子下的命令,甚至还能换掉他这个掌权人。”

初姒若有所思:“听起来,像是总裁和董事会的关系?”

“差不多。”

初姒又琢磨着:“想杀戚淮州的,是这个老东西吧?这么说,我只要把他从他的位置上推下去,我们就能过安生日子了,是这个意思吧?”

“差不多。”

初姒举一反三:“既然理事会能换掉这个老东西,只要 我们能让理事把他换掉,我们也算解除危险吧?”

“差不多。”

于尧咂咂嘴:“你除了‘差不多’,没别的话说了是吧?”

关程宴苦笑。

初姒在心里翻来覆去想了几遍,摇头:“但克里斯蒂安想要的,应该是吞并整个图南氏吧?依你所说的,他的想法本身不实际,他会不知道自己的想法不实际吗?他知道,却还说,所以他是糊弄我的?”

根本不是诚心想谈合作。

关程宴看着初姒:“所以我才说,他打的算盘,你们很难捉摸透,不要与虎谋皮。”

林骁一直没开口,一开口就正中红心,问出最关键的问题:“怎样才能推翻那个人?”

于尧道:“初姒不是说了吗?让理事会罢免那个老东西。”

林骁看向关程宴,关程宴叹气:“理论上是这样,但是,很难。”

“掌权人和理事会虽然互相掣肘,但也是最亲密的矛与盾,几乎不可能互相攻击。”关程宴说着想到什么,眉心微微一皱,“除非是……”

初姒眯眸:“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