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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口说说也不行,京城醋王的人设立住了。

初姒暂时安静下来,后知后觉发现他的毛巾在擦哪里。

虽说他们坦诚相见的次数非常非常多,但都是在特♂殊♀的情况下,怎么玩都不羞耻,但现在开着灯,面对面,擦来擦去,她多少有点儿不太自在。

侧了侧身避开,将被子往上拉一点:“擦身就擦身,别吃我的豆腐。”

戚淮州挑眉。

这话说得好像有点装纯,顿了顿,初姒加多一句:“毕竟最后吃苦的是你,我现在这样子,你想干什么都干不了。”

戚淮州将毛巾丢回热水里,搓两下,拧干了。

他好像忘记将眼镜带来港城,这段时间都没有见他戴过,少了一层镜片,他的人看起来总是冷冷的,现下敛着眸,眼睫在灯下根根分明,语气也云淡风轻。

“你以为只有那几个方式?”

初姒:“?”

“若是我想,你什么状态下我都有办法——”

戚淮州嘴角很少见的弯起来,清冷的面容多了一丝妖冶:“干。”

……

他在说什么东西?

他……干……她?

……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初姒真的在那一瞬间全身都焦麻了!

她说话算是很荤素不忌了,可也从来不会这么直白,更万万没想到戚淮州说得出这!种!话!

她原本因为接二连三受伤受惊,脸色苍白又病态,现在倒像有一罐红颜料直接泼到了她脸上,爆炸红。

太糙了!

而戚淮州说完这种话竟然还若无其事,又拧了毛巾,擦她的脖子。

灯下的他面部轮廓清晰立体,鼻梁高挺,嘴唇菲薄,下颚线利落且精致,怎么看都是优越贵公子的长相。

谁能想到原来九天谪仙的皮囊下是兽。

野兽!

太要命了!

更要命的是她竟然因为他这话起了一种微妙的感觉。

原来不止动作能燎人,短短一个字也能。

那种巨大反差带来的震撼,足够让人五感都起反应。

初姒难以用言语概括自己此刻羞耻、尴尬、窘迫、难以启齿到能用脚趾抠出一套花园洋房的心情,一头栽进被子里,留给戚淮州一个光洁的后背。

戚淮州拽她回来:“还没擦完。”

“别动我,你个騒、騒蹄子!”

外闷内騒的狗男人!

话音落戚淮州就一口咬在了她的肩膀上,手也伸到她前面掐住小兔子:“说什么?”

初姒身体都缩在了一起:“没没没说什么!”

戚淮州淡道:“是你说我不能干什么,我只是回答你我还能干什么,你躲什么?”

初姒闭上眼:“你别再说那个字了!”

戚淮州闷笑出声。

今晚遭遇这么大的意外,她还能这么生龙活虎,想来就算真有孩子,孩子多半也是健康的。

戚淮州的手往下滑,摸到她的腹部,还是很平坦,他目光不易察觉地放柔:“要是生个女儿跟你一样,怎么得了?”

初姒悲愤:“还没生就开始嫌弃了?”

“哄你已经很难了,怎么哄两个?”

“那就别哄了呗,两个都不要了。”

戚淮州弯唇。

那倒是舍不得。

初姒感觉他的掌心很热,一直在她腹部流连,虽然很舒服,但她脑子里还挥之不去那个字,怕他再摸下去,真“干”出什么事。

她真的不想医院play……

初姒咳了一下:“那个槐树精,不是,戚槐清,你二弟,怎么样了?”

像是往平静的江面丢了一块石子下去,旖旎的气氛瞬间被打破。

戚淮州神色淡了一些,收了手,毛巾从上至下擦着她的背脊,像他平时安抚她的动作:“他既然敢这么做,就一定是想好了全身而退的办法。”

终于没再围绕“干”不“干”了……

初姒咽了口水,沿着这个安全的话题继续说:“确实。”

“送花的人是周振,绑我的人也是周振,并没有直接证据表明跟戚槐清有直接关系,他找个律师就能将他带出警局。”

“嗯。”戚淮州跟她想的是一样。

“挺好的。”初姒胸前抱着被子,冷声一笑,“他要是被抓了,我还没办法直接找他算账呢。”

他们的梁子算是结下来了。

但话说回来,初姒在国外读书那会儿,也见过戚槐清两次。

一次是在餐厅,她跟同学吃饭,偶遇他和他的秘书见客户,怎么说也算是认识,寒暄了几句,后来她吃完饭结账,服务生告诉她,戚槐清已经替她结过了。

第二次是在机场,谢母突发急症住院,她得知消息后非常紧张,紧急订了机票回国,因为是当天定的票,已经没有商务舱和头等舱,只能将就在经济舱里。

这段航程要十几个小时,经济舱狭窄,对于娇生惯养长大的初姒来说,是挺辛苦的。

巧的是,那天戚槐清和她是同个航班,知道她的情况后,征得空乘允许,跟她换了座位。

他说她要休息好了,才有精力照顾谢母,初姒觉得有道理,就接受了他这个人情,他们交换了联系方式,她想着下次有机会请他吃饭答谢。

两次短暂的接触,初姒还觉得这二少爷挺绅士。

没想到,时别两年,他就变得仿佛有那个大病。

“下面要擦擦吗?”戚淮州拿起上衣帮她穿上,目光瞥向她藏在被子下的双腿。

“……”初姒一把将衣服拢紧了,用士可杀不可辱的气势说出,“不!”

“那就睡吧。”戚淮州道,“凌晨两点了。”

初姒生怕他反悔非要帮她擦,马上进了被窝。

戚淮州将水端进浴室倒掉,自己也洗漱了一番,回来时初姒已经睡熟。

今晚颠沛流离加担惊受怕,要不是意外怀孕这件事吊着她的精神,她早就该困了。

同理,他要是不先转移她的注意,她也能在孩子的事情上纠结一晚上。

戚淮州关了灯,走到沙发上,开电脑。

单人病房只有一张床,戚淮州不想睡折叠式的陪护床,便铺了一张毛毯,在沙发将就,这几个晚上都是如此。

他打开微信,宋珊几分钟前刚给他发了消息,说戚槐清已经被律师带出了警局,理由跟初姒猜想的差不多。

他回:“让人盯着他。”

宋珊明白:“好。”

病床上的初姒翻了个身,抱住了被子,她睡相还是那样,必须抱着什么才能睡着。

戚淮州起身,将她伸到外面的脚用被子盖好,外面已经大雨转晴,月亮从头云层后透出一丝明亮,借着朦胧的光线,他注视着她的睡颜。

他是不喜欢失控和超出预期的事情,但从他因为一个梦就一意孤行决定来港城找她起,他就已经失控。

再失一些,也没什么。

回到电脑前,戚淮州轻轻敲出一句话:“找几个好的月嫂,我要亲自挑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