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了一晚上,第二天早上醒来想起的还是昨晚的那件事。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还是她神经质,总觉得同事看她的眼神都莫名的怪异。
午休时,路过洗手间终于听见了议论。
“姜主任真被霍家扫地出门了啊?天呀,这也太惨了吧,白白浪费了三年青春。 ”
“霍家那是什么人家,你以为真是看重她吗?别开玩笑了,那种门第可是涉及了日后的家产问题,霍家又不傻,哪能平白无故把钱权分给一个外姓人。”
“是这么个道理,可姜主任未免就太可怜了。这日后就算是嫁人,那也是二婚呀,若是要找门当户对的,人家也不会要她这样的下堂妇。姜主任又眼高于顶,普通人压根就看不上,搞不好会孤独终老。”
“自己什么条件不知道吗?还眼高于顶呢?呵呵,年轻漂亮的姑娘一抓一大把,她排的上号吗?”
姜星朵是个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人,她才不会灰溜溜的扭头走掉。
“哐当”推门,卫生间的格子间开了。
她像是没事人似的打开水龙头洗手,而两个讨论她的小护士吓得三魂丢了七魄,脸上早已没了表情。
“怎么不说了?我还没听够呢。”
姜星朵优雅的洗手,漫不经心的关上水龙头,然后慢慢转向两人。她特意瞄了一眼两人的胸牌上的名字。
“说啊,我这种下堂妇最喜欢听人说八卦了。你们要是不继续说,我会生气的。”
不要命了,哪里还敢继续说下去。
两个小护士吓得跪地求饶,“姜主任,我们错了,真的错了,是我们嘴欠,我们不该胡说八道,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们这一次吧。”
也是真的怕了,其中一个都吓得哭了。
收起笑意和漫不经心,姜星朵冷着脸,“是谁告诉你们的?”
“是,是王主任……”
姜星朵穿着白大褂,走在科室的走廊里,面色阴沉。关于她离婚的事情,原本姜星朵是没当回事的,可如今竟然成了茶余饭后的谈资,她就淡定不了了。
她不是个好脾气的人,路过王主任的办公室见她正在和别的医生说话,听着,好像也是在讨论自己。
老虎不发威,真当她是HelloKitty 啊。
双手插兜,她走到办公室抽出一把旋转椅就坐下了,姜星朵骨子有一种傲慢,“王慧珍,你嘴上的工夫比手上的工夫厉害多了啊。少说几句别人的坏话,你的嘴会长疮吗?”
王慧珍年过四十,比姜星朵大了二十多岁,虽然不如她的医术,但年龄摆在这里也算是德高望重了。
如此当众被羞辱,脸红脖子粗,“姜主任,你说的这叫什么话?”
“我说的当然是人话,不像王主任,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王慧珍怒拍桌子,愤怒的站起,“姜星朵,你不要欺人太甚,我忍你够久了。”
“怎么办?谁让你技不如人,这才哪到哪啊?距离你退休还有十多年呢,算上去还要忍我十多年,听着是不是有点绝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