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家的问题就在于,弱干强枝,加上薛姨妈和薛蟠都在京城,南边没有一个人能够在名义上足够镇得住其他人的。
所以底下人胆子变得越来越大,越来越贪,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若是薛姨妈直接派遣一个人下来清查,若是镇不住人,想要解决问题,就只有请官府依法论处。但是像薛家这等豪门望族,若是因为奴才、伙计贪墨的事,闹到官府,特别是还要对簿公堂,那是很丢体面的。
一般不到那个程度不会采取。宗族之事宗族治,才是时人的共知。
这也是薛姨妈想请贾琏帮忙的原因,因为以贾琏的身份,能够轻易镇压底下的人,不管是薛家奴才,还是仅仅只是雇佣的掌柜。
而贾琏既然决定出手帮忙,就不会随便做个样子敷衍。
将首要之人该打板子的打板子,该裁撤的裁撤,杀鸡儆猴之后,再施以高压言语,也就成了。
这也是他一个外人,能够做到的最大程度。
想来最猖獗的几个人被拿下之后,其他的人,多少总会忌惮、收敛一些。
大厅内堂,二夫人笑意盈盈的走进来,“姐姐已经安排人去将那两家奴才的家抄了,剩下那些掌柜的,也都表示愿意悔过自新,接受主家的惩罚,恳求宽恕。
果然还是侯爷的威名好使,他们中,一个敢炸刺的都没有。”
二夫人一边给贾琏面前添茶,一边笑说道。
贾琏摇摇头,他倒是希望有人敢炸刺,他好认真收拾一下,保证让其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如此震慑效果绝对更好。
可惜,在他的高压之下,薛家这些掌柜们,都老实得很。
因二夫人添茶之后,也不退开,就立在他身边,贾琏敏锐的闻到这西域艳丽女人身上传来的香味。
这香味虽然不说澄净甘甜如玉露琼浆,但也是如兰似麝,沁人心脾,不动声色之间,就能挑动男人的意趣。
贾琏顺手就将她拉坐在腿上,让双手和身体代替鼻子来感受这份美妙。
二夫人居然显得有些害羞,“侯爷别这样,小心被人瞧见。”
“你还怕被人瞧见?”
看贾琏眼中似有纳罕,二夫人自然明白,贾琏说的是昨晚她故意在庄氏面前发浪,引诱庄氏堕落的事。
却没有觉得过于羞耻,谁叫庄氏撺掇她勾引贾琏,想要自己躲在后面,坐着就把好处捞着的。
现在姐妹之间你好我好当然没问题,万一将来闹了矛盾,这岂不就是她最大的把柄?
因此当然要把她拉下水,如此不但风险共担,而且还让姐妹之间更多了一则不能对旁人言的秘密,有利于稳固二人之间长久的亲密关系。
她觉得自己没有错。或许唯一对不起的,就是将她带回中原来的薛家二老爷了,但是谁叫他如此狠心短命,留下来她们孤儿寡母,若是没有人照应,将来难免受人欺负。
至少以贾琏的才智品貌,也不算是辱没了薛家门楣。
一时庄氏进来,看二夫人坐在贾琏怀里,衣裳半解,不免面颊飞起两片霞色。却也只能装作看不见的样子,站在原地说道:“外头都按照侯爷交代的那般安排了,想来经此一次,底下的人会收敛许多。此番,多谢侯爷了。”
此时毕竟已非昨夜,贾琏不欲让庄氏太难堪,拍了拍二夫人的翘臀让她起身,然后才回道:“无需言谢,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
我大概还会在金陵城待一天,然后回扬州办点事,大概四五日之后就启程回京。
在这期间,若是有什么事,你可以派人到公侯街荣国府找我。”
“这么快就要走吗?”
庄氏言语骤然急切,说完看贾琏带着笑意瞅她,立马就羞耻的低下了头去。
她毕竟不是二夫人,从小深受三从四德的教育,对于昨夜半推半就的事情,自然是难以等闲视之。
好在二夫人知道她脸皮薄,在她进来之后,就整理衣裳出去了。
因此庄氏好歹能够稳住心神,最后道:“那不知侯爷接下来做何安排,若是不忙别的事,今夜不如继续留宿在此……”
贾琏站起身来,走到庄氏的面前,低头打量眼前的少妇。
昨日初至,也不好意思唐突,因此没及细看。就算昨夜一亲芳泽,因为光线太暗,也不过算是囫囵吞枣罢了。
此时看来,这庄氏虽然姿色差二夫人一筹,却也明眸善睐,脸蛋圆润,肤色白皙,保养的十分好。
按照薛蝌的年纪来推论,其至少也该是逼近三十岁了,看起来却还很显年轻娇艳,不像一般妇人那般,不到三十,就开始显露疲态。
特别是此刻垂首娇羞的样子,更是彷若一个青春少女一般,让贾琏不禁有些莞尔。
一搂少妇软滑腰肢,而后轻拍其玉臀,“今夜就不留宿了,一则我还有事情需要早些回去处理,二则我若是接连留宿在薛家,对二位夫人名声也不利。”
庄氏闻言神色总算清醒一些,脱身出来看着贾琏,面露钦佩。
她自己则罢了,对于二夫人的姿色,她可是有十足体会的,没想到贾琏竟然能够忍的住拒绝。有过昨夜之事,她不相信贾琏不清楚,若是留下来,二夫人必定会陪夜侍寝。
“既然如此,反正时辰也这么晚了,侯爷和林姑娘,还是在我们家吃了晚饭再走吧。
侯爷放心,我早就让人准备晚宴,今儿可以早一点用晚膳,不会耽误侯爷的事的。”
说着,庄氏竟用有些哀求的神色看着贾琏,贾琏便就不好拒绝,只得点头应了。
于是在庄氏紧锣密鼓的张罗下,一桌比昨晚更加丰盛的菜肴,摆上了薛家饭厅。
此番晚宴,除了宝琴知道贾琏和黛玉二人要走,表现出极致的不舍之外,唯一值得一提的便是二夫人了。
这女人似乎总喜欢在吃饭的时候动脚。
若是只如昨夜那般暗中踢他两下那还没什么,谁知道这女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贾琏今夜就要走了,胆子越发大了。
竟将纤纤玉足从绣花鞋中拿出,顺着贾琏的裤腿就往上撩拨,极尽挑逗之举,让贾琏差点把持不住改变心意留宿。
总算是当着黛玉的面,不好意思出尔反尔,因此草草结束晚宴,带着早就收拾准备好的黛玉、紫娟等人,匆匆离开薛家。
回到荣国府,安排好明日重要的拜访事宜之后,走回正堂内院,丫鬟们回说洗澡水准备好了,贾琏就跟着她们进入浴房沐浴。
他此行南下没带丫鬟,此时屋里的两个,是到了这边之后,金彩给安排的。想来是几个管家媳妇儿们,抢着塞进来的女儿。
正享受着两个丫鬟的按摩,忽见香菱拿着更换的衣裳走进来,贾琏忍不住神色一亮。
挥手示意两个丫鬟下去,贾琏招手让香菱走过来,坐在桶里的他,望着香菱头上团起来的两个丸子,忍不住笑了起来,问道:“你这头发谁给你弄得?”
“是我娘给我弄的呀,不好看么?”
香菱双手举起,摸着自己脑袋上一左一右两个蓬松的发团,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
昨儿早上见到母亲,正好贾琏又带着黛玉在外面浪没回家,连着两天一夜,她可都是和封氏形影不离,就差没把这十余年没说上的话,都给说了一遍。
母女之间的疏离感,自然是急速消散。
她头上的发型,也是封氏亲手给她扎的,她也对着镜子看过,觉得很好看,很可爱啊,二爷为什么要笑ne?
“哈哈哈,没有,挺好了。”
贾琏一伸手,香菱便很懂事的弯腰,让贾琏摸她脑袋。
一边丸子上捏了一把,又仔细瞅了瞅,贾琏神色逐渐变得不对味。
香菱本是婀娜娉婷的身材,脸蛋小巧,加上人文静,甚至可以说显得有点呆,天然就比别人多几分娇俏可爱。
如今再配上她母亲精心给她扎的,由所有头发束成的这么一对儿丸子,与她完全展露出来的小脸一对比,就像是一只大白兔子头上长了两个又大又短的耳朵似的。
说不出的乖巧和可爱。
贾琏觉得,后世二次元世界走可爱风的极致美少女,大抵也不过如此吧。
最重要的是,他几乎一见到香菱的这个发型,就想到了一些旖旎之事上了。
地处私室,又是在自己最亲近最疼爱的丫鬟面前,贾琏对自己的心思也不用遮遮掩掩的。在香菱脸蛋上揪揪捏捏半晌,将小丫头逗得脸红心跳,目泛水光之后,他也就撑着浴桶站起来了,笑盈盈的俯视香菱。
香菱服侍贾琏沐浴也不知道多少次了,哪里会不明白贾琏的意思。
换在往常,她肯定立马就乖巧的开始服侍贾琏了。
但是今日也不知道为何,她红着脸瞅了贾琏几眼,上下逡巡,目光游离。
贾琏看了她一会儿,目光纳罕。
倒不是他不体恤下情,以前晴雯也总是想方设法推托,贾琏也不会过于强求。只是他很了解香菱,这丫头当是不会拒绝他的才是。
而且那扭扭捏捏,三缄其口的样子,明显是有心事。
“怎么了?在我面前还有什么话不能说出口的,傻丫头,难得你还有事求我,只要不是要天上的星星,我都会答应你的。”
说话间,贾琏不由自主的抬起双手,一手一个把玩起香菱的两个丸子头。
同时心内忍不住感慨。
犹记得当初香菱第一次服侍他沐浴的时候,他可以很轻易的摸到她的小脑袋。如今却也要完全抬起手来,才能摸到她的头顶了。
另一点则是觉得,这天真纯洁的小丫头果真是长大了,也学会晴雯的招式,知道在关键时候提要求、讨情了?
却见香菱捏着衣角扭捏半晌,忽然往前一扑,抱着贾琏湿漉漉的身躯,埋头在贾琏胸膛,低声道:“二爷,不然你今儿,就要了香菱吧……”
贾琏浑身一愣,低头看了看紧紧环住自己,深怕自己跑掉似的香菱丫头,忽然展颜一笑,宠溺的揉了揉她的脑袋,问道:“怎么突然又提这个,以前不是和你与晴雯说过嘛,当丫头,比当姨娘好……”
“我知道,我的意思是,二爷要了香菱的身子,然后香菱继续当二爷身边的服侍丫头……”
香菱说着,仰起头看着贾琏,自顾解释起来。
“昨晚我娘问我了,问二爷有没有要了我的身子,我说没有,我娘就很奇怪,说除非二爷不喜欢我,不然怎么会这么多年,不要香菱的身子……”
香菱说着,两只汪汪大眼,竟然满含眼泪的望着贾琏。
贾琏便不知道说什么好。别说封氏了,大概香菱自己,以及每个知道香菱和晴雯都还是处子的人,都会觉得他很奇怪吧。
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爱好,他喜欢将两个小丫头这般养着,哪管别人怎么想。
知道不好湖弄的贾琏,只是下意识的搪塞道:“傻瓜,你还太小了……”
“香菱已经不少了。我娘已经给我说了,我比二爷给我定下的生日,还要大好几个月,早就已经过了十五岁,已经及笄了,是可以嫁人了的!”
香菱近乎急切的解释道。
她没和贾琏说的是,以前她并不太在意这个,但是如今母亲找到了,而且也要随着她一起到贾府生活。
这个时候,她要是还单纯是个小丫头,总觉得名不正言不顺。而且,她也不好义正言辞的向母亲表示,要一生一世一辈子跟着贾琏的决心。
“呵呵呵。”
贾琏还是忍不住的笑了,拍拍香菱的背,笑道:“傻丫头,你这样弄得你家二爷很不好意思啊,感觉就像是要了你这个小丫头,你家爷是吃了多大一个亏似的。”
香菱这才不好意思的松开贾琏。
“真决定了,很疼的。”
贾琏企图吓一下这个小妮子。
香菱顿时面色微白,情不自禁的就想起了当初她向平儿讨教的话。
平儿姐姐从不骗人,她都说疼,肯定是疼的。
但是,想到自己这两日反复思索下定的决心,她觉得无所畏惧。
“嗯,爷只管尽兴就好,香菱不怕的。”
香菱用力的点着脑袋,生怕贾琏反悔的样子。
“哈哈哈,你这个丫头,急什么?难道你想在这里就把身子交出来不成,怎么也得让爷洗好了,回屋再说吧。”
香菱红着的脸蛋就没有褪去过,幻想着今晚要发生的事情,不免又是期待又是紧张。
勐然瞥见贾琏一直未曾消散的怒火,她脸颊发烫,想起一开始贾琏是想要让她做什么来着,就有些不好意思。
于是忙跪下,想要弥补贾琏。
可此时的贾琏哪里还有心情在这冷糟糟的浴房瞎耽误功夫,已经转换了心态的他,此时满脑子都是今晚如何具体实现这个他幻想过不知多少次的伟大壮举!
于是草草冲了两下,就跳出浴桶,给自己披了两件单薄的衣裳,就将没反应过来的香菱打横抱起,直接从浴房,穿过走廊往卧室去了。
没有任何避讳,他根本不怕被别人看见,相信香菱也不会怕。
这是一件理所当然、光明正大的事情,不需要偷偷摸摸,遮遮掩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