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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火次日就走了,本说好是午时时分走的,后来却提前了。当我午时到的时候,却被告知,卯时三刻,军队便走了。

我来不及和离火告别,看着远方,不知道该做何感想。

阿淼没过两日也要押送一批粮草走了,我也没刻意去送他,倒是他留了一面凌华护心镜给我,“我走了,你在这城中要小心,离火说了,这城中若是有什么事情都交给你的调度。只是你如今灵力还在恢复中,一切要自己小心。我不过月余就回来了。若是有什么事情不好拿主意,等着我就是了。”

我本来不想要拿一面护心镜,“这护心镜还是你留着吧,就算是押送粮草也难免要御敌,这上战场的东西你多带一些也多一些依仗,求个心安也是好的。”

他想了想,“既然如此,我给了你护心镜当做防身,你便把疾风银骨扇借给我好了。”

我觉得奇怪,但还是下意识把疾风银骨扇召唤了出来,“你要这个做什么。”

我话还没说完,疾风银骨扇就落入了阿淼的手中,“我要这个自然是因为有用。”

被夺走了武器的我看着手中的凌华护心镜,颇有些怨念,“你要是把疾风银骨扇拿走了,我就剩这面护心镜,有什么用。”

“没有用才好。免得我不在的时候,你到处拿着扇子闯祸。”作为刚对我做了类似强盗行径的阿淼,面对我委婉的指责丝毫没有忏悔之意,反而一副正义凛然的模样。

我都已经这么大了,早就不闯祸了好吗?

可是还没等我奋起反驳他漏洞满满的借口,阿淼又丢过来轻飘飘的一句话,彻底把我给打败了。

“哦,对了,我忘记了,你现在基本没有什么灵力可言,就算疾风银骨扇在你手里,你也闯不了什么祸。”

靠,这么揭人短。

阿淼骑在马上,轻轻揉揉我的脑袋,“好了,不闹气了,等我回来给你带礼物。”

战场上能有什么礼物。

我闷声道,“你带两个美人来吧,听说冥朝的美人长得可有风情了。”

阿淼对我这种喜欢看美人的癖好有些不屑,“看她们有什么用。”

“那你带两个美人回来送给共工吧,我总感觉他近来火气大得很,总是喜欢呛人,不晓得是不是更年期快到了的缘故。”

阿淼轻笑一声,不再理会我的那些胡言乱语,“我走了。我给你这凌华护心镜不单单是要你保护自己的,更要你睹物思人的。”

我随口“嗯”了一声。

待我反应过来我答应了什么的时候,阿淼已经带着人马离开老远了。我低头看着这一面凌华护心镜,忽然觉得格外烫手。但想了想,答应了便答应了吧,反正我就算没想他,他也未必知道。

这么想着,我耸耸肩就回去了。

但是如果我要是早知道守城的日子这么繁琐而无聊,我想我就是拼上了这条老命我都会要求跟着阿淼或者离火去战场的。

“砰”的一声,一个小兵便把一筐的文书放在了我的桌案前,“上神,这是今日的文书,都是快马加鞭送到的。”

我去,打个仗,这么多文书要批!

然而我已经连续二十天待在这个书房里没有挪动半步了。

粮饷的调动、后勤兵的调动、前线的战报,还有城中关于药材、医务人员等等的调度,权力都在我一个人的手上,所有的文书都要我批准了才可以。当然其中还交杂共工、离火和阿淼每三天一封的平安信,每当我批阅完那些文书的时候,我就会把这三个人的平安信挨次拆开看。

离火的信很简单,但来回奔波汇报的是一只鹦鹉小将,真不愧他天生的语言优势,每次汇报战事情况,都能和我唠上半天的嗑,把战场的情况描述地叫我身临其境,还有关于离火的事情,也是事无巨细,把人物形象描绘地十分正义刚强。

每一次他总会用无比崇拜的语气问我,“上神,你是不是也觉得司火大人可帅了!”

我面对他燃烧这熊熊崇拜之情的眼神,只能点头道,“嗯,是很厉害。”

然后他就会追问一句,“那上神您有没有爱上我们司火大人啊!”

我一头栽在了文件筐里面。

他连忙冲过来想要扶起我,我伸出指头指了指门,他很疑惑地看我一眼,“上神的意思是?”

“歌舞恩。”

鹦鹉小将没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滚!”我很有耐性地解释了一下。

鹦鹉小将忙不迭地就出去了。

我拆开了共工的信,共工没有写字,倒是画了不少美人图给我,也符合他的个性。

最后是阿淼的,四个字,平安,等我。

我瞧着今日看完这些文书的时辰还早,就和门口守卫知会了一声,便出了府外,去了仅剩的茶楼喝茶去了。

我喝着茶,倚在栏杆上欣赏落日美景,正准备写下一首能够媲美“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的绝句来,却被一阵嘈杂声打断了思路。

只看见在茶楼之下,有一个女人抱着什么仓皇逃过,而街边的人们不论男女都眼神鄙夷,有些人还捡起了石头砸向这个女人。这情形倒应了一句谚语,老鼠过街,人人喊打。

我拉过一旁的小二,“这是什么人,为什么大家要这般待她?”

小二看了我一眼,“上神大约不清楚,这就是那个女人,若不是因着她行为不检,也不必打仗了,这一打仗,又要死人。可不就是个祸水嘛!”

虽然小二说得隐晦,但我倒是听懂了,这个就是那冥朝男子和天朝男人相争的女人啊!

我正说着,她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便摔倒在地。我伸手将她扶起来,“疼吗?”

周围有不少的人十分不忿,“上神,她可是祸水,若不是她,我们君影城也不必有此大难。”

我看向这个女人,她低着头,嘴唇一直都在颤抖,脸色十分难看。她穿着的衣服原是不错的料子,但是已经被弄脏了,也破了许多的洞。这应该是她原来的衣服,如今她被干了出来,也没有机会,也无心去打扮了。

我对着众人道,“人人都会犯错,但如今错误已经造成,便是她今日被你们给打死了,难道这仗就不打了吗?”

其中一个男人站出来,“那难道如今就这么轻易放过她?”

“活着赎罪,永远比死了更艰难。”我说出这话的时候,分明看见这个女人身子抖得更厉害了,“如果今日她已经知道错了,就给她一个赎罪的机会吧。”毕竟事情发展到今天,是谁都不愿意看到的。

女人还没听我把话说完,忽然一阵大力把我撞了开来,死命地往前逃去。

我紧跟而去,只是她仗着对这儿比我熟悉,逃入了几个巷子之后,差点把我给甩掉了。

我在巷子中不停打转,隐隐听到了一个女人的惨叫,我立刻循着声音而去,一个身影从身边掠过,我回过头去,却正看到了一张十分熟悉的脸孔。

“虚紮?”

下一瞬便觉得一股灵力袭来,正中我胸口,那“虚紮”微微眯起眼睛,“也不过如此嘛!”

她转身便消失在了巷口的尽头,我没有再去追。以我现在的状况根本不可能追的上她,那股邪力我十分熟悉,我想我可能知道她是谁了。既然已经知道了,将来要找她,就不会是难事。

我从胸口取出那一面凌华护心镜,没想到这面护心镜倒是真派上了用场。

回府的第一件事情便是让人搜查那一个巷子,果然在巷子里找到了那个女人的尸首。死状十分凄惨,是被人吸了精血死的,但诡异的是,全身上下却没有一处伤口。

“既然有这么一例,就绝不可能只有这么一个人是这么死的。”

鹦鹉小将从门外吐完了回来,“难道君影城里的传说是真的?”

“什么传说?”

丽人几乎是惨白着脸说的,“传说离海之境消失了之后,许多妖魔鬼怪就被放了出来,其中最厉害的是血尸,会时常出来找那些心术不正的坏人,吸干他们的精血。”

我想了想,这算不算是天朝版的吸血鬼?这个传说这么看来也是半真半假。

“照你这么说,她心术不正?”非要这么说,也并非不对,“那这个传说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又有谁见过才传出来的?”

丽人犹豫了很久,“这个,的确不知道。”

倒是鹦鹉小将这个时候发挥了他的作用,“我知道,最早是一个说书先生说的,不过后来他死了,这些话也就当做是疯话,没人信了。就算后来偶然有人说起来,也都是用来吓唬小孩子的。还有就是有人如果失踪不见了的话,也有人拿这些话说过事儿。”

不过显然这种话是没有人会当真。因为失踪不见了的人,大多都是孤身之人,没有人真的会在乎这些人死了没有,去了哪里,又是不是有人杀了他。

可是这个传说却让我想起了一个人。

一个在识海里见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