鲲鹏摇摇头:“有速不台大将在,我们就安静的看看他们打斗,打赢了给他鼓鼓掌,打输了,我们再出手不迟。”
“你!”
速不台一下被激怒了,正要发火。
兀赤摆摆手:“那就让他们看看我们是怎么打仗的,以免被人小瞧了。”
“就是,我们跟随大汗,也是经历了千锤百炼的,没有他们,我们难道就不能打仗了?大王子,我去叫阵!”
速不台傲然出列,兀赤便命人擂鼓,鼓声震天,气势如虹。
随着鼓点的节奏响起,兀赤这边,所有的将士,顿时热血彭拜,跟打了鸡血般,斗志昂扬。
黄蓉不解的小声问郭靖:“师弟,我听说蒙军打仗,不是擂鼓,是吹牛角的。但今天让我长知识了,他们也是要擂鼓的吗?”
“这是跟宋军学的。鼓声可以振奋军心,比号角更有冲击力。”郭靖也小声说。
鲲鹏看看他们,他们连忙噤声,看向前面的空地。
速不台已经走到空地中段,长枪一指对方军营:“速不台在此,谁来接战!”
即便对方听不懂蒙古语,但看这架势,也明白对方是要单挑,而且枪头所指,带有轻视和侮辱。
花剌子模阵营中,立即走出一骑,拍马舞刀,也不说话,朝速不台直冲而来。
“拷,这些人好不懂规矩,竟然不报姓名便上来迎战。”兀赤身边一个小将嘟囔了一句。
旁边另一个将领冷笑道:“要是他们守规矩,忽必来和忽都虎两位就不会被打败了。”
兀赤看看他们,两人也连忙闭嘴,认真看着场中。
敌将猛冲过来,手中长刀,拦腰便劈,恨不能一刀将速不台砍为两截。
速不台一惊,看这刀的力道不弱,若是被砍上,还真的可能当即殒命。那他一代赫赫战将的威名,岂不丧失在异国他乡?
赶紧打马,从敌将旁边窜过,同时隔空一枪,插向敌将的腰部,试图将他挑落马下。
哪知敌将毫不避让,回刀便格挡住速不台的长枪,跟着手势一转,刀锋劈向他的腰部。
鲲鹏心里暗道,好一招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个敌将手法不弱,刀法沉稳,反应敏捷,绝非泛泛之辈。
刚才还趾高气扬的速不台,连着两招被压制,心里也颇为不爽,喝道:“开!”长枪轮动,也要格开对方的长刀。
枪杆和刀身相触,他手上被猛的一震,一股强大的力道,迅速通过枪杆传递到他的手上,当即感觉握在前方的左手虎口发麻,一阵剧痛。
不好,枪杆要被震飞!
速不台暗暗一惊,连忙用右手紧紧抓住枪杆,两腿一夹,马儿便往前冲过,与敌将错开,敌将的刀锋擦着马臀脱开。但马的尾部还是被拉出一道小口,鲜血顺着尾巴滴落下来。
而敌将也迅速打转马儿,追着速不台的身后,挥刀再砍。
速不台到底经验丰富,知道敌将不可能跑开太远,也迅速回身,勒转马头再战敌将。
而受伤的马却不太听使唤,加上左手已经握不住长枪,登即感觉危险。
眼看敌将的长刀凌空飞来,他不得不用右手单手挺枪迎战。
刀枪相碰,哐当一声,速不台的长枪便被磕飞了。而敌将的长刀并没有丝毫停留,继续跟进,砍向他的脑袋。
这下要玩完。
速不台已经顾不得自己的形象,立即矮身藏在马腹,虽然他知道,如此一来,敌将的长刀将可能砍在马鞍上,马儿受惊,他也有被震落于地,遭到马蹄踩踏的风险。
兀赤大惊失色,而蒙军也一时间都傻了。
速不台也是一员猛将,身经百战,怎么就这么一错身的来回,便已经败了,甚至可能面临生命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