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儿,你难道不知道王处一是你的师叔么?说话如此没有礼貌?再者,谁告诉你我师弟偷了什么药蛇?”丘处机还不知道梁子翁的红蟒在王道长协助下,被郭靖获取之事。
完颜洪烈便说了梁子翁饲喂十多年红蟒被杀,以及灵智上人发现王处一从梁子翁房间出来的事。
丘处机心下埋怨这个糊涂的师弟,要偷蛇你也不要让人发现嘛,这让我们全真七子在江湖上的名誉丢了,以后如何抬头?但他嘴里不服:“没有的事,我全真教行事光明磊落,必然是存有误会。”
完颜洪烈其实也不想与全真教为敌,只是梁子翁乃自己请来助力的高手,他不能不帮:“丘道长,我们可是有人亲见。你呢,有什么证据说证明只是一场误会?”
朱聪听他们在楼下打嘴仗,对王处一和马钰说:“没有交手,或许有转机。现在,王道长,你能向他们说明,红蟒蛇不是你偷的吗?”
王处一有些尴尬,说不是,却跟自己有紧密联系;说是,自己倒确实没有偷蛇。
见他踌躇,朱聪明白了,这蛇多半就是王道长所取。心下虽然对他有所不耻,但马钰对郭靖有那么大的帮助,他们江南六怪便需要还全真教一个人情,所以他说:“王道长,不论你是否真的盗取了蛇血,我们七怪今日都会站在全真教一方。”
两个道长自然明白他的意思。
王处一艰难的站起来,走到窗边,看着楼下的梁子翁:“贫道确实到过你的房间,但只是见房门未关,想一避巡逻军士,实则没有杀你的蛇。”
他为了说这几句话,又耗损了不少真气。
灵智上人听得清楚,对梁子翁说:“他的伤很重,要及早用药,否则会毒发身亡了。”
梁子翁忙转向丘处机:“王道长能坚持到现在,就是蛇血之功劳,否则早已身亡。不管他是否承认,我这里有解药,你拿去给他服了吧。”
“我如何信得过你,要是你想陷害他,岂不要了他的命?”
“那随便你吧。”他想采取欲擒故纵的心理战术。
丘处机当然也听出师弟的虚弱,心想,别无他法,如果真是解药,或许还有机会让师弟活下去,万一不是解药,他被毒死了,也比对方打进来羞辱而死强些。
便取了梁子翁递过来的药包,飞身上楼,递给王处一。
马钰也怀疑这药,便抢了去,打开,却全是几位中药。仔细闻闻,没有异常气息。还是不放心:“万一这药被浸泡了毒药,如何是好?”
王处一说:“不会,他是害怕我死了。”
“此话怎讲?”马钰问。
“梁子翁的红蟒,是十多年的药喂养出来的,在藏经楼经书上,我曾看过。通体发红之后,药蛇毒性尽失,饮其血,可以增强功力。饲喂多久,就相当于练功多久,是一种辅助练功之法。”
“这么说,你真杀他的蛇取了血?”
“没有。但他们肯定以为是我取了血,想救活我,然后杀我,饮我的血,以弥补蛇血之失。所以我断定,此药是真的解药,而且无毒。”
韩小莹立即去取了水来,王道长慢慢嚼服下解药,调息之后,神色好转。
六怪最终还是觉得玉阳子王处一,身为全真七子之一,都是正派成名人物,没有必要撒谎,他说没有取蛇血,就应该可信。
朱聪问:“那蛇,到底是谁杀的?”
王处一小声说道:“不要声张,是郭靖。”
众人吃惊:“原来竟然是他。”
不过,他们也立即明白,郭靖能获取到蛇血,一定是王处一暗中相助,引开了梁子翁,否则,以郭靖那木头一般的脑袋,是不可能想到这种声东击西法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