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女尊王爷9
“大人莫要同他计较,这书生就是个拧脾气,这也是出了名的。大人且放心,笑的定然好生调教他包大人满意!”张妈妈见状登时害怕极了,生怕因为江酒让自己到嘴的肥肉跑了!
“恩?”梵西挑眉,调教?!
“江哥,江哥,我、我有银……银子……”一个身影瘦弱,眉眼清秀的少年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手上拿着两顶碎银,却听见张妈妈的话和梵西微微不悦的神情,本来高昂的声音却又小了下去。
他一时间没看明白是个什么状况。
但是目光却落在了江酒的身上,望着江酒狼狈的模样,他眼眶一红,凑上前挽住江酒的手臂,“江哥,我来晚了,你受苦了……我、我有碎银子,姑且够你这月的房钱……”
其实说江酒狼狈,这少年也好不到哪里去,他身上的衣裳也很单薄,脖颈处裸露的肌肤有暗紫色的暧昧痕迹,他脸上的脂粉略显斑驳,唇瓣红肿,匆匆赶来让他的长发也显得有些凌乱,这副模样看的周围一些个女人眼中不自觉的露出几分邪秽的目光。
“小乐,不可无礼!”张妈妈生怕他冲撞了梵西,开玩笑,梵西给的可是两千两啊!这抵得上多少房租啊!
“别吵。”梵西不知为何觉得自己的身体一下子异常疲惫,她左肩的疼痛一下子席卷了上来,让她本就虚弱的脸色这会儿更是一下子苍白如纸,看的格外的惨淡,她强打起精神,无比庆幸自己今个儿出门身上带了不少银票,原主不是个缺钱的主。
她是圣上亲封的南宁王,民间的名声很高,虽然是相当于废了的皇女,但是朝廷给的俸禄极高,原主五年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治伤的钱也是宫里报销了的,这手上的钱可不少。
这一回出去,梵西更是为了防止什么意外,直接踹了十几张大大小小面额不等的钱票,毕竟这世上百分之九十的事情都可以用钱解决。
这会儿,还真派上用场了。
梵西拿了三千两的银票出来,“余下一千两,还他自由身。”
梵西说的是小乐,张妈妈自然懂。
拿着银票的手都在微微颤抖,看着梵西的眼睛更是亮的仿佛再看活财神。
但是梵西已经很虚弱了,如若不是意志力足够的强,她几乎要晕厥在地,她现在维持着表面的平静,但若是细看却能看出她的身形在微微的颤抖。
“卖身契还给他们。”梵西对着张妈妈继续说道,她眼眸又黑又沉,淡淡的一句话却让张妈妈半点也不敢拿乔——本来瞧着梵西出手这般阔绰,她还想要再狮子大开口一番呢,但是这梵西一句话她却有一股被看穿了的感觉,想着梵西的身份应当不简单,三千两她已经赚了,也便连连点头。
“明日……我再来看你。”梵西深深的看了江酒一眼,压抑着身体上的痛楚,丢下这一句话,便快步离去,颇有几分落荒而逃的意味。
虽然梵西瘦弱,但是没有人敢拦着她,她走的飞快,如若不是张妈妈手上的三千两还拿着,张妈妈都要以为这是黄粱一梦了呢!
饶是主持流觞园这么久,大大小小的场面见了多少,她都不曾见过像梵西这般奇怪的人。
哪有人花了三千两,只是为了赎了两个清倌的自由身,赎完人之后竟然也不享受,而是就这么离开了?
真是奇人!怪人啊!
于是梵西走了,众人把探究的目光落在了那个似乎和梵西认识的女人身上。
那女人姓许,家中有姐妹是从军的,当年梵西还尚未被封南宁王的时候,去探望姐妹的时候有幸见过梵西一面,实在是印象太过深刻了,因此这会儿才能认得出来。
但是想想梵西那深沉的眼,和对方五年前的威名,这可是皇家的人,谁知道这位王爷这五年来的沉寂是不是憋了什么后招?她不过是个小小的权势人家,哪里敢坏这种大人物的棋啊!
女人当下直接开始编故事了,顺水推舟的把梵西塑造成了一个苏州隐世家族的高官子弟,自己不过是有幸见过一面罢了,然后便是一副不敢多言的模样,众人见状自然知道问不出什么,也便散了。
只是口中谈论的话题自然是离不开方才的事儿罢了。
小乐拉着江酒,半晌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他呆呆的看着自己江哥,却见江酒默默的把自己的手肘抽了回去,他抽了抽嘴角。
“江哥,方才那位大人是你的……”
他话还没有说完,就得到了江酒的一个眼刀子,咽了一口唾沫,小乐欲哭无泪,却又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这会儿江酒和小乐在张妈妈看来就是两个香饽饽,那是肯定得好好的供起来,连忙殷切的想要给江酒和小乐换一个好住所,说的话也是一个赛一个的好听。
但是言外之意就很明显,希望江酒和小乐不要忘了她的好,攀上高枝别不认旧人。
听得小乐这般好脾气的人都有些生气。
旧人?她的好?真是笑死个人了!
而江酒更是轻蔑的勾了勾唇,野狼一般阴沉的眼冷飕飕的看着张妈妈,分明是夏日却叫她打了个寒颤,刚想吩咐人如往常一般的打他一顿,却猛地想到梵西,又有所忌惮。
这位大人可是喜欢这个狼崽子喜欢的紧,张妈妈觉得自己还是得收敛一下。
这种贵人也不过是新鲜感罢了,待到新鲜感过去了……张妈妈心中冷笑,这人只要想考功名还不是得留在这流觞园供她拿捏?!
江酒自然看穿了张妈妈的心中所想,不以为意,却是道:“她不是说了么?不要叨扰我。”
话不好听,但是意思很明确,不用换房,也别在他面前刷什么存在感。
张妈妈知道江酒是个难啃的骨头,撇撇嘴就看向小乐,准备给这个好拿捏的说说好话,却不想对上江酒冷冷的眼,她沉默了。
最后愤愤的摔门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