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走了吗?那孙子有克制我能力的符咒号才总在我眼皮底下溜掉,再让你这小妞跑了,爷爷我就没法在这个世上混了!?”
刀疤男眼神凶悍的俯视她,怜香惜玉这个词在他这好像并不存在。
而这话过后,白灵珊一下子就振作起来,并从地上快速爬起。
说真的,如果不是这个词的存在,她只会撒腿就跑,毕竟她能去的不只有菇却的金色鸟笼。
可就这时,那刀疤男突然嘲笑了起来:“小妞没听过这种东西吧?看你激动的!想不想见识一下啊?”
白灵珊没说话,只是看着他将他那两只粗肥的手臂高高举起,然后,头顶透明菱形图案出现,两只翻转而上的手心中便各自出现了一个拳头大小的“沙包”。
“小妞!爷会怜香惜玉的!”刀疤男大喊。
啪!啪!
两手沙包相继而出!
这沙包没有皮只有馅,在白灵珊眼中就是两个用流动沙子捏成的球。
刀疤男正直当强力壮的时候,两只肌肉感爆发的大手臂哪怕是只用最轻的力量就能将一个与他身形相仿的目标打晕,更何况现在只是一个弱不经风的小姑娘呢。
“今天爷就温柔的让你感受一下社会的凶险。”
他暴躁的大声吼着,就是要让她清楚看他热闹的下场,可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那姑娘竟毫无波澜的站在那里,而他刚才打过去的沙包也仅仅只是被她用细瘦的胳膊挡住了。
“搞什么?”刀疤男猛地眨眨眼,他根本接受不了他看到的这一幕。于是气急败坏下,对她加大力度发出更猛数量更多的攻击。
八、九、十!
刀疤男连打出十次同样力度的攻击。
“呼——呼——”
这会的大口喘气不是因为他被自己的连攻累到了,而是被依旧平安无事的白灵珊吓到了。
他不知道这姑娘是用了什么魔法,只看到她一动未动。
站在一边的星护小弥嘴角划过一丝讥笑,在与白灵珊眼神对视后,向那刀疤男束了个倒着的大拇指。
刀疤男瞬间受到了侮辱,下定决心要给她们来发大的。
“不要逼我……”只见他将两手臂伸直,抬到了头的最上方。
他闭着眼,嘴中默念着什么听不清的咒语,睁眼之际透明菱形图案在他膨起的胸肌前一闪而过,一个有着两米直径的大沙球落在了他的两手之上。
大沙球看上去密度很高,从中看不到什么缝隙,白灵珊第一次见到这么壮观的攻击道具,不知觉中就向后倒退了一步。
“爷我可是用这个砸死过人的!”
被刀疤男托起的大沙球一看就很沉,看着他全身肌肉绷紧及脸上跳出的青筋,白灵珊右手手臂环绕出正在凝聚为一点的飓风,可下一秒,她就意识到留给她蓄力的时间不足,而打散这大沙球的力度必须要靠更强的力量,于是,在看到刀疤男托球跳起砸向自己的那一瞬间,她将飓风收回,换成了能助她跳到合适高度的飞跃符咒号。
在与刀疤男贴近那刻,白灵珊暗眸附上绿色光芒,两手握紧之间出现了一把长达一米五的大镰刀,刀身整体呈绿黄色,仔细看会发现是由无数小刀片拼组而成。
两物相撞,自是白灵珊手中的大镰刀完胜碾压,绿色刀光破空而过,刀疤男扔来的大沙球瞬间化作一片散沙肆扬而落。
落地收刀,柳叶诡刀一半刃消失后,她面上出现的异常变化也已不见。
“就这?还没有驯灵场暴走灵的程度高呢?”星护小弥再次双手抱胸,刚才她可没有掉以轻心,她负责的是在白灵珊砍散大沙球后,确保那些沙不掉落到她的衣发上。
此刻,刀疤男整个人都懵了,那会他抛出去能砸死一片人的大沙球就这样没了?
他都没看到那姑娘是怎么做到的。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他像疯了一样两手抓着自己的头,瞪大的眼珠充满了血丝。
“有什么不可能?小跟班可是羽落之书持有者,就你?只有一个符咒号还敢这般叫嚣?”
星护小弥的话不断刺激着他,使他逐渐丧失理智,最后,竟扬起他那自身的拳头,朝她冲来。
白灵珊擅长的不是主动攻击,而是被逼后无奈还手。
“飞牙!”她大体估计刀疤男的力气,在他直拳打来那刻,白灵珊转身擒住,一个过肩摔就把他重重砸到了地上。
她这一下,一是为了让他清醒,也是报了那会把她扔出几米外的仇。
为了不再让他反抗,她只能继续抓着他,可只用手是威胁不到人的,所以,她便又拿出了柳叶诡刀,只不过,这次是它的原形态三半刃。
柳叶诡刀是通过她左耳印记操作,所以为她增幅力量的飞牙符咒号依旧能使用。
就这样,那刀疤男即脱不了被她抓住他手腕的手,也害怕那柄架在他脖子上随时会割破他喉咙的弯刀。
“啊!我要疯了!”最终,刀疤男破防了,“奶奶啊你这么厉害刚才怂什么怂啊!扮猪吃虎是不道德的!”
“我哪有。”
白灵珊反驳他的同时还动了动她手中拿着的弯刀,这让心中感到惶恐的刀疤男欲哭无泪啊。
“羽落之书持有者打我一个小混混?您觉得合适吗?”
“叫谁奶奶!你怎么能占小跟班的便宜?”还没等她说话,星护小弥就插话了。
“…”刀疤男一下闭住了嘴,平日里,他打的过的就是他孙子,打不过的就是他长辈,这些都是有原则的啊。
现在再想,确实是有些口误了。
“您是我爷爷!我爷爷!我是您孙子!”
“……”
这话把两人都弄沉默了。
刀疤男又哭腔道:“爷爷们啊,孙子错了啊!孙子有眼不识泰山,只要爷爷放了我,以后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是吗?”白灵珊闻言反问。
“是是是!”
她随意点着头,眼中看不出任何情感。
可她并不想让他为她做些什么,只是不想再在这里见到他而已:“那把你的符咒号留下,以后不要再出现在这了,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