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歌和同桌交谈不多，慢悠悠翻开课本，开始朗读。
等到大课间，寂歌起身，越过教室里吵吵嚷嚷的同学，去敲了班主任办公室的门。
*
“舒寂歌同学，现在都快学期末了，你现在转班，是真的认真考虑过了吗？”
窗明几净的办公室里，班主任喝了一口保温杯里的茶水，正色问道。
“嗯，”寂歌斩钉截铁，笑了笑，轻声道：“老师你知道的，我不是学文科的那块料。”
班主任叹了口气。
文理分科前，原主是年纪排名前几的大佬，众老师很看好她，小姑娘擅长理科，老师们本来都以为她会去学理科，没想到结果出来却爆了个冷门，班主任当时还特意找她谈过话，希望她慎重考虑自己的分科意愿，但原主只是低着头一声不吭，最后还是没有改变主意。
舒寂歌分班后的成绩并不理想，人也越来越沉默，渐渐泯然众人，班主任总是忍不住为她惋惜。
按照学校规定，分班后是可以更改的，只是现在转班比其他同学要落下大半个学期的进度，班主任并不看好寂歌。
但寂歌没有松口。
班主任低头，从抽屉里找出申请表，这个需要给家长签名，原主和南家的关系并没有公开，所以班主任只模糊知道小姑娘在孤儿院长大，现在的监护人应该是孤儿院院长。
寂歌接过申请表，又问：“老师，宿舍现在还有空床位吗？”
“你想申请住宿吗？”班主任翻了翻手机：“宿舍已经满了，我等会看看其他班有没有空床位。”
“谢谢老师。”
寂歌向班主任道过谢，拿着申请表慢悠悠走出了办公室的门。
大课间是难得的休息时段，走廊上的学生吵吵嚷嚷，寂歌回了教室，摊开申请表，眼也不眨地在家长签名那一栏仿了个名字。
她现在不在南家的户口本上，所以认真来说和南家没有一毛钱关系，所以寂歌并没有填写南父的名字，签的是孤儿院院长的名字。
班主任很快给出了寂歌答复。翌日下午的自习课将寂歌叫来办公室，双手交握：“舒寂歌同学，你的申请学校这边通过了，你下午就可以把东西搬过去。”
听到自己分到的班级时，寂歌颇感意外。
一班，津南高中理科最好的班之一。
班主任喝了口泡着枸杞的茶水，神色舒缓。
“一班的班主任对你还有些印象，也很看好你的潜力，说服了学校这边破格接收你。”
“至于宿舍，你需要自己和一班的班主任协调。”
寂歌乖巧点头，依照班主任的叮嘱，离开办公室后径直去了一班班主任的办公室。
聊了几句后，寂歌问起宿舍的事情。
一班班主任大概了解过寂歌的家庭，闻言眸底多了几分怜惜：“我们班的宿舍还没有住满，目前有一个宿舍只住了一个女生，你要是愿意的话，可以住在那间宿舍。”
寂歌弯下眼，点头应下。
放学后寂歌没有和南落温她们一起回去，借口有事留在了学校，将自己的课本搬到了一班的教室，一班班主任让班长过来帮忙，对方是个女孩子，言语活泼。
“新同学好，”女生淡定地搬过厚厚一摞书，偏头看向寂歌。
“以后就是一个班的同学了，我叫宁暮，希望以后能和你好好相处。”
“你好，我叫舒寂歌。”
女孩生了双很好看的眼睛，一笑就自然弯起来，秀气纤长的睫毛轻微扇动，脸颊圆圆，显出几分纯稚柔软来。
宁暮控制不住自己的手痒，很想摸一摸女孩毛绒绒的头顶。
像是一头无害的小兽一样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