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她好像一个用完就扔的渣女一样。
寂歌没什么力气,懒得反驳蔚昼,倦怠睡了过去。
顶流官宣恋情不是小事,连续霸屏了好几天。
就连一向不怎么关注娱乐圈的晏琛以都有所耳闻。
青年看完一份文件,中途休息一下,去茶水间倒了杯咖啡,隔着门就能听到其他人兴致勃勃的讨论声。
熟悉的名字被不断提起,晏琛以抿紧唇,因为连续熬了几天夜,他的意识也不太清醒,耳边响起轻微的嗡鸣声,并不剧烈,却很持久。
他敛眸,端着咖啡回了办公室。
前台打来电话,公式化通报。
“晏总,池茗小姐想要见你。”
他毫无波澜地回答。
“不见。”
晏琛以本以为池茗见不到人就会离开,没想到对方竟然坚持等到了他下班,看着满脸为难的前台,青年朝她摇了摇头,语气平静而又温和:“池小姐,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池茗的心冷了下来。
她不怕晏琛以对她冷淡,实际上,晏琛以只要面对她的时候情绪能有所起伏就说明有破绽,爱也好,恨也罢,就算是厌恶,也比冷漠平静的像个陌生人好。
“琛以我错了,”女生面容憔悴苍白,还没下班的员工站在她的不远处,看着她和晏琛以窃窃私语,池茗知道他们在笑话她,昔日不可一世,张扬明艳的池家大小姐,如今就如同一条丧家之犬,狼狈又不堪。
可她顾不得这么多,她很少堵到晏琛以,连面都见不到,更别说挽回了。
“琛以,”她眼眸盈盈含泪,楚楚可怜:“我不该动虞寂歌的,我只是担心你还喜欢她。”
她哽咽起来:“别分手好不好,我知道我错了。”
女生做足了示弱姿态,晏琛以仗着身高优势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心里却平淡的没有一丝涟漪。
他本以为自己对池茗心动,是真正喜欢她,所以父母因为他和寂歌分手多有埋怨,他一声不吭,默默忍下,而池家一堆烂摊子,他帮着善后,直到现在,他看着这张曾经痴迷过的脸,心里想起的却是另一张脸。
会对他温柔的笑,眼眸亮灿灿的,睫毛一丝丝拉着夕阳浓稠明烈的橘光,缱绻又柔软,尾端半镀璨金,让他一看就心软。
他已然失去。
“池小姐,”晏琛以公式化语气唤池茗:“我们已经分手,请你不要再纠缠不休了。”
女生哭声一顿,猛地抬头,晏琛以却已走远了。
他步伐越来越快,将身后女生慌慌张张的“等一下”抛下,从始至终,都没有回头。
池茗茫然地站在街上,凛冽冬风吹过,她抱着手臂,瑟瑟发抖。
这段时间,池茗过的并不好,池家破产,还有一堆债主等着,先前有晏琛以镇着,他们不敢轻举妄动,现在,没了男主帮忙,凭她一个人的力量,威慑不住这些人,只能东躲西藏,畏畏缩缩的像是见不得光一样。
池茗心里空荡荡的,迷惘抚上心口,想,为什么会这样呢?
她的穿书,没能逆天改命,到最后,像极了一场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