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是疑问句，但安格斯根本没给寂歌拒绝的选项。
少年手指下滑，箍紧少女纤细腰身，将她抱上自己膝盖。
那双美丽如深渊之海的眼眸柔和凝望着她，瞳眸漆黑沉静，似汲取了全部的光线，呈现出一种诡谲妖异的精致瑰灿来。
他看起来尽在把握，实际上心跳已经乱了。
近距离下，寂歌听得分明。
寂歌莫名想笑。
“好啊。”
“我也喜欢安格斯。”
她矜持答道。
少年唇角止不住的上扬，缓缓贴上她的脸颊，有些孩子气地蹭了蹭。
确认了关系的第一天，寂歌心平气和地去洗漱，换上了睡袍，正准备睡觉的时候，门却被敲响了。
家里只有他们两个人，敲门的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寂歌趿拉着毛绒绒的兔毛拖鞋过去开门：“安格斯，有什么事吗？”
高挑挺拔的少年站在门口，抱着枕头，乖巧说明来意。
“想和嘉比里拉一起睡。”
寂歌眉挑了挑，一口拒绝：“不行。”
她警惕扶门：“我们才开始交往，这个进度太快了。”
“可是我想和姐姐一起睡，”少年压软音调，奶糖般甜蜜的音色，勾着人心软，清爽干净的少年发漆肤白，容色清冷，一笑便如霭霭冰雪化开，雪上开出惊艳的花朵。
“可以吗？”
他咬重字，刻意勾引。
寂歌屈服于美色之下，没骨气同意了。
她侧身让开：“行了，进来吧。”
寂歌警告：“不准乱来。”
少年眸底漾开得逞的，欢愉的笑意，乖巧点头：“我知道了。”
两个枕头并排靠在一起，寂歌当初订的床很大，睡两个人绰绰有余。
安格斯被馨香的气息包裹。
这种味道安格斯已经很熟悉了，萦绕在女孩周身，甜美而干燥，像是曝晒日光，潮湿的衣角拧干水分，裹挟着经久不散的温暖气息。
永生花的香气，浅淡，但持久，细密渗入肌理，日积月累，便再也无法消去。
熟悉的人渐渐上瘾，无法戒去，贪婪地想要占为己有。
而幸运的是，香气的主人属于他。
寂歌打了个哈欠，她现在很困，正要跑去吹灭蜡烛，手却被少年按住：“我去吧。”
光线消失，视野重归昏暗。
寂歌刚开始还警惕着安格斯，但少年似乎真的只是单纯来找她睡觉，他将女孩抱在怀里，下巴窝在后颈，没一会便安稳睡去。
关系转变后，两人的相处没什么变化，只是少年变得更加黏人，时不时就像和寂歌贴贴。
寂歌被黏得烦了，正好没几天就是集市，她和奥尔瑟雅约好了要一起去逛，高高兴兴地甩掉了尾巴，奔向了短暂的自由。
临走前，安格斯将烤好的小点心收好，不太放心地问：“嘉比里拉，真的不需要我跟着一起去吗？”
他怕嘉比里拉玩疯了，忘记回来时间就不好了。
“不用，”寂歌弯着眼，心情很好：“我和奥尔瑟雅两个女孩子去逛集市，你跟着像什么话。”
这样一说也有道理。
安格斯只能目睹少女脚步轻快地离开了家。
——
作者有话说：抱歉最近这一个月有点忙，所以更新不太稳定，会尽快恢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