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寂歌正蔫巴巴的坐在床上看书，见他突然出现也只是恹恹的掀了掀眼睫，眼角微微下垂，透着几分无精打采。
“还难受吗？”洛伊揉了揉寂歌的脑袋，放缓语调问道。
“肚子疼，”寂歌如实说道，双手捂在小腹上：“不过现在已经好多了。”
今天正好是寂歌的生理期，这具身体虽然体质有点弱，但一向健康，生理期也是每月准时从不会疼。
只是寂歌最近和洛伊混久了，血族体温极低，难免会染上几分寒气，昨天又淋了雨，于是她早上刚起来就倒下了。
温瑶恰好过来寻她，见状赶紧让佣人熬了一碗红糖水喂她喝下，让寂歌在房间里好好休息。
“血族不会因为这个问题难受，”洛伊不敢离寂歌太近，低声道：“唧唧，你要不要变成血族？”
寂歌：“……”你竟然还没有放弃这个想法。
“不要。”沉默了一会，寂歌十分坚决的拒绝了洛伊的提议。
少年低垂着霜白长睫，没再说话。
*
寂歌在古堡里呆了三天，回到学院时，明明还没有过去多久，却已有了恍如隔世之感。
“程程，你的病终于好了。”洛伊用生病的理由替她向学院请了假，左安安不知道内情，担心的很是真心实意。
不过等到左安安仔细打量了一番寂歌后又有些犹疑：“程程，你不是在家里养病吗，我怎么感觉你胖了些。”
“……”寂歌恼羞成怒的瞪她：“闭嘴。”
一旁的温瑶看着她们打闹，唇角弯了弯，携了一点笑意。
她在温家，从来没有感受过这样的温情与轻松。
温家教会了她责任与担当，以此为枷锁，将她困在温家。
她是温家手中，培养出来的最锋利的一把刀。
却也只是一件随时都可以被放弃的工具而已。
“好了，”左安安用手挡下了寂歌敲向她的手指，笑嘻嘻的道：“过几天市中心有家美术馆开业，免费参观，要不要去看看？”
这句话问的是寂歌和温瑶两个人。
血奴的阴影已经过去了，左安安又开始闲不住想作死了。
温瑶还在考虑要不要去，寂歌却已经给出了肯定的答复：“好啊。”
温瑶怔了怔，也答应了下来。
——
“寂歌，”温瑶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少女正逗弄着小蝙蝠，闻声转头：“怎么了？”
“最近外面并不安全，”温瑶欲言又止，斟酌了一下言辞才继续道：“我觉得那天的人可能不只是冲着我来的，你这几天出门要多加小心，千万别落单。”
“知道了，”寂歌唇角稍弯，指尖触及暗袋里的一抹冰凉，笑意盈盈的道：“瑶瑶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
温瑶张了张嘴，最后到底什么也没说，只是心头不安的预感却越发浓烈。
希望是她想多了吧。
寂歌微微低头，遮住眼底一闪而过的暗芒。
她现在要的，就是他们的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