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不好接，寂歌选择了沉默。
小孩子不知道刚才还和自己玩闹的漂亮姐姐为什么突然停下来了，他抓住寂歌的手，微微晃了晃，带着几分显而易见的讨好。
寂歌的眸光软了下去。
女生低下头，轻轻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小朋友的肌肤白皙柔嫩，豆腐一般滑嫩的触感：“好了，继续和你玩。”
黎栎没再看她，缓慢收回视线，只是心里的念头却越来越清晰疯狂。
如果，傅傅一无所有，是不是就会乖乖呆在他身边。
这个想法仿佛一把燎原大火，瞬间席卷了男人的整颗心。
黎栎没再主动说话，心里飞快的计算着这个念头的可行性。
很快就到了午饭时间，张奶奶过来叫寂歌和黎栎一起过去吃饭。
寂歌微笑着拒绝：“不用了，我下午还有事，司机已经过来接我了。”
张奶奶也不强求，叮嘱道：“不用总惦记着孤儿院，有时间记得过来看看就是。”
“嗯。”寂歌应下，又和黎栎客气的告别，转身上了等在孤儿院门口的车。
张奶奶目送寂歌上车离开，转头和黎栎道：“黎总你也看到了，傅傅现在和你形同陌路，到底是有缘无分，也不要多强求。”
黎栎指甲陷入肉里，掐出深深一枚指印，面上笑道：“我知道了。”
怎么可能，他这辈子，都不可能放弃傅傅。
人心都是肉做的，张奶奶这三年看着黎栎每周按时来孤儿院做义工，时常看着傅寂歌以前常坐的石凳发呆，心自然向他偏了一偏。
可是傅寂歌失忆之后，明显已经对他没有感情了，若是强求，他们估计会落得一个两败俱伤的结局。
更何况，傅寂歌现在的男朋友是黎栎的小叔。
若是两个人因为傅寂歌闹起来了，那么这对于傅寂歌的名声并不好听，前途恐怕会毁于一旦。
*
寂歌回到公寓的时候，黎笙还没有回来。
寂歌打开手机看了一眼消息，傅明月已经通过了她的好友申请。
空荡荡的聊天页面里只有一句。
傅明月：“寂歌姐，我们抽时间见一面吧。”
寂歌想了想，问她现在有没有空。
傅明月很快回复了她。
傅明月：“好的，寂歌姐，就在我们以前经常来的会所吧。”
后面附了地址。
寂歌换了一件卫衣，头上戴着一顶鸭舌帽，脸上又戴着一个足够大的口罩，确定将自己的脸都遮得严实了才敢出门。
傅明月说的那家会所离公寓不远，寂歌要了一个包间，耐心的等傅明月到来。
又过了十几分钟，纤弱美貌的少女走进来，弯着眼眸喊她：“寂歌姐。”
“明月，好久不见。”
张奶奶并没有告诉傅明月寂歌失忆的事情，但她是个很敏锐的人，很快就察觉到了寂歌的状态不对劲。
寂歌也没瞒着，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解释道：“我只有这三年的记忆。”
傅明月当场愣住，眼泪唰的一下就掉了下来。
“别哭，”寂歌赶忙哄道，语气无奈：“明月这么大的姑娘了，怎么说着说着就哭了。”
寂歌神态动作间又有了傅明月熟悉的影子，少女破涕而笑：“寂歌姐，你真的吃了太多苦了。”
“都过去了，”寂歌不想多聊这个话题，笑盈盈的道：“明月这几年过得怎么样？”
傅明月看出寂歌不想多提以前的事情，配合的转移了话题。
两人聊起了这几年各自的生活，那种三年不见的生疏感渐渐消弭一空。
最后，傅明月犹豫了一会，小心翼翼的问道：“寂歌姐，你喜欢黎笙先生吗？”
“当然喜欢啊。”女生眼里亮起细碎的光，光是提起黎笙，她的脸上就露出藏也藏不住的欢喜。
她轻声道：“我最喜欢阿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