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饼干呛住，喝了几口水疏解，黑亮的眼睛好奇的看着寂歌，色泽莹润漂亮。
寂歌察觉到她的目光，顺势看来。
小姑娘顿时不好意思的移开视线，脸颊泛着羞怯的嫣粉。
觉得有趣，寂歌朝她弯起眼睛笑了笑。
等到寂歌回去，于文靳已经决定好了守夜顺序。
于文靳承担了开车的重责，所以他只需要负责前两个小时就够了。
寂歌和于莹明天可以在车上补觉，两人轮流负责接下来的几个小时。
地面铺了之前在商场搜寻到的地毯，面积不够，于文靳便将几块拼凑在一起，弄出一个可供休息的地方。
末世网络已经断掉，手机电量有限，没有什么娱乐活动，几人很快便睡了。
轮到寂歌守夜，少女懒洋洋的坐在温度已经降下来的地面，膝盖微曲，下巴支在上面，漫不经心的观察着四周的情况。
由于她丧尸皇的身份，寂歌可以确保今晚绝不会有不识趣的丧尸过来打扰。
不过为了掩盖，少女还是老老实实的守起了夜。
天色欲明，寂歌打了个哈欠，忽然听到旁边悉悉索索的声音响起。
寂歌慢吞吞的转头，看着那个小少年的奶奶蹒跚走到她身边，局促坐下。
“奶奶，你起这么早啊。”少女笑容软甜，礼貌的道。
“是啊，”奶奶明显有些不好意思：“我习惯了早起。”
寂歌“唔”了一声，还是奶奶先开口：“小姑娘，你们接下来要去哪里？”
“W市。”寂歌没有隐瞒，爽快的道。
“这么远啊，”奶奶喃喃念叨了一句，豁出脸皮问道：“你们能把囡囡和阿行带上吗？”
“？”寂歌还没来得及委婉拒绝，就听到老人家局促不安的说话：“我知道现在这个要求有点为难人，只是他们还那么小，我不忍心那两个孩子陪我去死啊。”
老人家望着自家还在睡觉的孙子孙女的脸，眸光尽是怜爱：“我活这么大岁数也知足了，就是舍不下他们啊。”
寂歌目光慢慢淡去，已经到嘴边的话被咽了回去。
寂歌又想起了师父，她当初一直忘了问，有没有后悔带自己回去，甚至因此惹来了杀身之祸。
系统感觉到自家宿主剧烈的心情波动，有些不安道：“宿主。”
寂歌没有理会系统：“好啊。”
少女的眉眼浸润在明亮的晨曦中，熠熠生辉：“我答应你。”
天亮了。
*
再带两个人并不是小事，寂歌也不能一个人决定，等到于莹和于文靳醒后，她询问了一下两个人的意见。
于莹：“当然好啊。”
一个是自己妹妹，一个是实力强大的队友，于文靳叹了口气，倒也没像昨天那样反对。
这件事就这样定了下来。
吃过早饭后，六个人一起上路。
于文靳照样是坐在驾驶座上开车，云行坐在了副驾驶座上，云喃被奶奶抱在怀里，和寂歌于莹一起坐在了后座。
多了三张嘴，食物消耗量大了不少，好在三个人一个是胃口一般的老人家，一个是胃口小的小姑娘，就算云行吃的多了一些，也能勉励支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