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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宋应时的话,苏长今心中微动,面上轻笑着瞥了他一眼。
“我要是回去了,华雪宫那位,怕是能把皇宫的屋顶给掀了。”
华雪宫里住着的,正是那位向来骄傲的六公主。
能惹出天大的乱子,也向来与苏长今不对付。
宋应时张了张口,也想到了那个让人头疼的公主,顿时觉得无语,索性再没张口。
另一旁。
陆惊野通过两人的对话,慢慢地了解着苏长今。
北冥九子,北冥玄夜正是排行第九。
所以宋应时刚刚说的小九,想来就是那位北冥新帝对于苏长今的称呼。
怪不得上一次他前去北冥接苏长今时,那新帝的目光十分不善,活像是要吃了他似的……
原来他拐跑了人家的妹妹。
呵,怪不得。
……
骑马又走出一段距离,苏长今忽然拉紧了缰绳,陆惊野亦是如此,两人不约而同的看向了对方。
“有埋伏!”
“全军戒备!”
说时迟那时快,两人话落的一瞬间,密林之中的黑影如拉在弦上的箭,道道激射而出!
……
……
北定城。
距离北州城不过一步之遥,放眼望去尽是草原,北定城已经初具了北冥纵马狂奔于草原之上的景象。
城楼上。
那一望无际的草原尽收眼底,身披一件长髦的白衣男子满眼温润,放眼望在那马儿驰骋的草原上。
公子如玉,遗世独立。
“王爷,长安的病症已解,南方有消息来,人已经快到长安了。”一身玄衣的男子来到白衣男子身后,语气恭谨而从容。
此人,正是寒石。
面前的人依旧未曾开口,安然的注视着远方,远离了纷争之后,这才像最真实的他,不争不抢。
寒石缓缓抬头,不过是一张平常自己的面相,此刻已然带了些疑惑,“王爷,你一直让我暗中关注她,说明不愿意放弃。”
“如今既然已经知道她是女子,你再也没有顾虑了,为何不堂堂正正的站到她面前?”
话落,那白衣男子微微侧首,自嘲般地叹了口气。
“那又如何?”
“寒石,我对她的喜欢,向来没因为她是男是女而顾虑过。”
他南钥,争取过,疯狂过,不顾一切过。
而这一切,只是因为那个让他无法自已的人,不因她是男是女,也不管她是叫苏长今,还是北冥玄夜。
寒石心中某处莫名被触动。
那早已平静无波的眸子里,似乎泛起了星星点点的水花。
“我不懂感情,但我觉得你的感情很纯粹,结局未定之前,这份感情不应该被放弃,更不该不做争取。”
不知是哪句话触动了南钥,他身形一顿,遥望着这片草原。
自从来到这里后,他心里的感情如同经过了净化一般,若是放在以前,或许他也无法真正理会到,这份感情该有多纯粹。
“这话说来简单,做来谈何容易。”
“摄政王驻守京城,静北王驻守边疆,她与我相隔甚远,或许以后都不会再有交集,我如何争取?”
是遗憾,也是无奈罢了。
“将人劫来?”寒石心思简单,这也是他能想到的,唯一能帮到南钥的方法。
南钥摇头失笑,“劫人,就凭你?”
寒石默了默,不知怎么想的,忽然又开口,“其实,我还有一个名字。”
“鬼见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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