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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妃莫急,我正是要与你说这件事。”
苏长今安抚她,温弗湘自然也没那么不淡定,当下点了点头。
而后,苏长今便将视线放到了陶季身上,而陶季似乎也是有所感应,在她将目光放过来的同时微微颔首。
“王爷若是有事尽管吩咐,我一定尽全力做到。”
陶季所说的尽全力就是真的全力,尽管被迫做过山匪,但他为人正派,而且武功不低,如今留在苏长今身边,已然是一大助力。
更别提,两人之间还有恩惠。
苏长今轻轻点头,“我若是想将母妃托给你照顾,你可能让我放心?”
原来主子是打的这么个主意,怪不得要让这个陶季一直跟在身边呢。
苏悠了然于心地点了点头。
陶季并没有第一时间答应,而是看了眼一旁还有些惊讶的温弗湘,左右权衡之后给出了答案,“能。”
不多话,不废话,就一句话。
这让人觉得办事牢靠又不拖沓,苏长今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她当时愿意让陶季留下来,想让他做的事也正是这一件。
她身边虽然人不少,但各个都有用处,派不出人去保护温弗湘,这一路从岐山再回长安,路途遥远,免不得受些颠簸。
不管会不会有危险,让陶季跟在身边保护,也能让她放心。
“所以,你现在能告诉母妃,你到底要去哪儿了吗?”温弗湘知道她要走,自然也不会拂了她的心意。
苏长今点了点头,向她轻浅地笑着,“长安有变,我得去一趟南疆。”
南疆?
长安又发生什么事了?
温弗湘面色虽有犹疑,但并没有急着打破砂锅问到底,而是静静地听着苏长今的解释。
“所以,母妃也不必急着回去,在这儿玩上些时日,过了年关再回也不迟。”
温弗湘微微蹙了蹙眉,随后又迟疑着点了点头,“你不在长安,我的确也没必要回去。”
她虽然舍不得苏长今,但也绝对说不出来那种“不关她事,她不需要去”的话来。
相反,苏长今能在这个时候站出来,温弗湘想得到,也骄傲的很。
“你去南疆,必然会有一定危险,一切都需要仔细应对,若真是一个人解决不了,跟陆家那小子取取经也无妨……”
陆惊野也在南疆,两人倒可以互相照应,温弗湘多少是添了些安心的。
但她也知道,苏长今的性子硬的很,本身也有傲骨,估计不会愿意向旁人低头,她才这么说的。
一旁苏悠却是听得直摇头,忍不住叹息:太妃您再这样,我家主子可真是要被人拐跑了的!
“嗯,我都明白。”
一时间又听到那个名字,苏长今莫名感觉有些耳热,她思绪险些飘到了别处。
此行去南疆,一来是为解长安的困境,二来也想去寻一下师父。
她与师父多年未见,日前从师兄那儿听说了师父去南疆寻访友人的事,她总也觉得不太对,心里放不下。
“还有件事。”
苏长今忽然又开口。
温弗湘刚放下一点的心又悬了起来,“你不会是要一去不回……”
苏长今失笑,伸手反握住了她的双手,“不管到哪儿都会回来。”
“这件事,我想回来后再与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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