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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歹曾经是堂堂武林盟主,居然如此轻易就被斩于剑下,百姓说不惊讶也是假的,欢呼的同时也在感叹。
“杜刺史不是与他勾结吗?怎么忍得下心把他杀了呢?”
“当然不是那个狗官!把风天漠拉下马的另有其人,正是那上面坐着的……据说是来自长安的摄政王!”
百姓在声讨,池樱更是在痛哭流涕,看着自己的母亲抱着父亲的尸体,风如玉满脸不可置信的跪了下去。
“啊!啊——夫君!!”
“爹爹!!你睁开眼睛看看女儿,女儿来救你了呀,爹爹你不要死,睁开眼睛看看我……”
风如玉好像疯了一样,她猛的直起身子拉住了拂衣,满脸泪水梨花带雨,“为什么?为什么?我对你那么好,爹爹都要让你继任武林盟主的,你为什么要杀了我爹爹?!”
拂衣冷冷地瞥她一眼,随后厌恶的从她的手中抽出了自己的袍子。
他不欲再与这个女人多话,唯一能说的最后一句话,只剩下了一句——
“你爹,该死。”
风如玉自以为幸福的家庭,是多少别人的不幸拼凑而成的,时至今日,她已经没资格再享用了。
池樱抱着风天漠的尸首,哭天抢地,风如玉也哭成了一个泪人,却一动不动的看着拂衣离开的方向,恨意滔天。
风家人的嚎叫哭喊以及周围百姓的咒骂,无数的声音夹杂在一起,仿佛魔音贯耳,苏长今带着人离开了市口。
……
……
她这一手先斩后奏彻底斩断了杜卓伟任何侥幸的想法。
他已然决定,剩下这段时间要老老实实地做人,先送苏长今离开。
但是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正如他永远都不会知道苏长今的下一个目标是要刀谁……
“杜大人啊,本王看你这赋税账本不太对劲啊。”苏长今百无聊赖的翻看着一本册子,却将杜卓伟吓个半死。
他哪来的赋税账本?!
“摄摄摄摄政王,您可别胡说啊,下下下官可可干净,清白的很!”杜卓伟急忙否定。
真是造了孽,各州府官员难免有些贪墨,大家都是心照不宣,可谁会想到有一天自家的账本被翻出来。
“是吗,不过这税收了这么多,每年也不见岐山城交多少啊?”苏长今捏了捏下巴,“该不会是杜大人中饱私囊……”
“王爷明鉴,下官对朝廷忠心耿耿,王爷切莫信口开河!”杜卓伟一个激动,直接跪倒在了地上。
苏长今微微挑了挑眉,砸吧砸吧嘴,“行了,这事容后再议,本王现在倒是有另一件案子。”
杜卓伟有些不相信,赋税账本的事居然就这样轻轻揭过了?
他慌忙垂首,喜不自胜之时又连忙开口,“什么案子,王爷请尽管开口,下官一定办得妥妥当当!”
苏长今轻轻勾唇,不再说话了,而是苏然上前一步开口,“王爷带来的犯人中,有一个叫陶季的,不知杜大人可曾听说?”
陶季?
杜卓伟又是慌忙一震。
当初是他连同旁人做下的手脚,陶季才反上山去做了山贼,更是在岐山一带混的风生水起,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下官……不曾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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