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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空有一身武功,却没有保全家人的能力,你只知道用暴力为父母报仇,却忽略了你所言之官官相护的能力之大。”
“你的意思是,我就不该报仇是吗?”陶季反问她。
苏长今轻笑,手中折扇轻摇,“可以啊,总归最多不过是手刃仇人之后被冠以莫须有的罪名加以迫害,继而父母的冤屈得不到伸张罢了。”
“……”陶季语噎。
显然,这戳到了他的痛处。
他可以不在乎自己的名声,却不想自己的家人在九泉之下得不到安生。
这人说的没错,他忽然手刃了仇人报了大仇,但却被那狗贼一家买通了当地官员,反过来诬赖是他父母是谋财害命,才被狗贼错杀。
这样一来,那狗贼一家倒是属于正当防卫,他父母却成了洗不清罪名的罪人。
而这一切,他根本没能力阻止。
想来悲切,凄凄惨惨,陶季哀叹一声,对着眼前的墓碑缓缓跪了下去。
“我能有什么办法,那些狗贼官官相护,我只能为父母报仇,却无法讨回公道,甚至被逼的上了岐山,落草为寇……”
心里的同情让成岁着实犯了难,看来今日这个目标,他们是带不走了。
他缓缓上前,安抚性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爹,娘,是儿子不孝,是儿子没本事……”陶季跪在地上,拳头上使着劲儿,深深地陷进了土里。
“我倒是能给你一个有本事的机会,就是不知你要,还是不要?”还是那般不温不凉的声音,让两人一起顿住,成岁转过了身来。
“是哦,我差点儿忘了,你可是……”他话没说完,堪堪停住,转身将陶季拉了起来,“你要是想申冤,眼下可是唯一的机会。”
“什么意思?”陶季懵懵的,听他说着,又忍不住看向了一旁淡然的苏长今。
“你眼前这位,是个大官。”成岁冲他挑了挑眉,他倒是不太懂那些官职称号,但在大庆应该没人不知道摄政王吧?
当然,除去傻了吧唧的飞鸟。
“呵,大官又怎样?”没想到,陶季不过是轻嗤了声,转而更加的失落,“这朝廷上不外乎官官相护,就算他现在愿意替我申冤,也难保过后不会变卦。”
更何况,卞城里那位刺史,官级可是不低。
“替你申冤?”
忽然地,苏长今就笑了。
听到她的反问,陶季面上又红又黑,“所以你们是在拿我戏耍吗?根本就不想替我申冤,还在这说什么废话,想抓我就动手吧!”
虽然自知可能不是成岁的对手,陶季还是反手摸向了身后的那把刀。
“诶诶诶,你急什么,怎么着也得听他说完吧。”成岁忙制止他。
诚然,刚刚在外面就是苏长今与他商量保下陶季,眼下又怎么可能会动手抓他?
“还有什么好说的,他不是戏耍我,根本没想替我申冤吗?”陶季有些激动。
苏长今叹息着摇了摇头。
“你想错了,不是不想替你申冤,而是那杜卓伟,可受不了我的礼。”
若只是要撤销对陶季的通缉令,不过是她一句话的事。
苏长今清楚地叫出了卞城刺史的名字,陶季这才意识到,眼前这人似乎真能帮到他,“他说的是真的,你能帮我陶家洗刷罪名?”
苏长今轻笑点头,“不过,有一个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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