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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惊野反问一句。
洛鸣已经没脸看这一幕了,微微侧过了身子。
这一下,真是给裴沐惊得不轻……不是,是谁刚刚跟火烧了屁股似的,一个劲儿地往里面拱的?!
“陆王爷,您刚刚确实说了要进去啊。”裴沐不明所以。
却换来陆惊野一声淡淡的嗤笑,“堂堂大理寺少卿,记性居然如此不济,还能胜任大理寺的职务吗,裴少卿?”
他眉眼微微眯起,不过是轻飘飘的几句话,却带着十足的威胁之意。
裴沐简直是哑口无言。
陆惊野掌管着大理寺的监察事务,他若是一个不顺心,让他们坐冷板凳不过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更别说,如今他跟祁王可以说是狼狈为奸……呸,强强联手,两人的关系十分亲近,他随便去说几句都有可能让他乌纱帽不保……
不知道两个人这两个人究竟在卖什么关子,苏长今好整以暇地看着这一切。
洛鸣莫名替裴沐感到些伤怀。
据说裴少卿在大理寺向来是秉公守法,处理公务向来也是堂堂正正,指定是受不了他家主子这般无理取……
“呦,陆王爷怎么在这儿?”
裴沐一脸的天真外加无知,生生地将洛鸣心里还没有想完的话给堵了回去。
好一个戏精,被逼无奈的戏精。
“嗯,本王随便逛逛,考察一下大理寺的政务如何。”
陆惊野风轻云淡地讲着,风轻云淡地瞥开视线。
洛鸣:“……”
戏精,自导自演的戏精。
……
最后的最后,裴沐如同送瘟神一般,送走了这两樽惹不起的大佛。
望着跟在苏长今身后,那道亦步亦趋的背影,裴沐晃了晃神。
他好像意识到了什么,又好像没有。
……
“陆惊野,别跟着我。”
很明显,苏长今心情不佳。
得知她刚刚从牢里出来,是因为见过了南钥才心情不佳的,陆惊野心里就莫名的爽利。
一开始的怒气反倒是消散了不少,他理直气壮地反驳,“没跟着你,本王恰好也要走这条路。”
洛鸣很懂事地远远跟在后面。
懒得理他,苏长今脚步加快了些,身后的人依旧亦步亦趋地跟了上来,“南钥怎样,在牢里过的可还舒服?”
闻言,苏长今刷的一下停下了脚步。
身后的人佯装没有反应过来,就要往她身后扑了过去,却被苏长今一下转过身,反手拉住了他的衣襟,将他扣在了一旁的墙壁上。
她眸色冷厉地看向了陆惊野,面目不善,“陆惊野,你故意的。”
“故意什么,你突然停下,本王当然也有大意的时候……”
“我说的不是这个。”苏长今眸色微凉,不善地挑起眉尾,“夺嫡之争你完全可以置身事外,为什么要参与?”
“南钥跟你有什么深仇大恨?”
苏长今一直以来都不清楚陆惊野的目的,他为什么会放弃南钥,转而扶持南祁渊上位……正巧赶在她心情不佳时陆惊野凑了上来,她自然要问个清楚。
这算是一种负面情绪的宣泄。
“呵。”
可陆惊野却好像领会错了她的意思,在他眼里,如今的苏长今无异于是在责怪他,替南钥出头。
“苏长今,你在替南钥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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