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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秋倒是夸张,一上来就奔到了苏长今的面前,“我的宝儿,你受苦了!舅舅来接你了……”
苏长今面无表情地扒住他的脸,将他推开,至于宋应时已经没有功夫再管他两人了,他闪身来到了沈清流的面前。
不出意外地抬头,看到了沈清流手上那把带了丝血痕的燎云剑。
徐福等人虽然受伤,却都并不致命,唯独在易洋这里拔了剑,见了血。
“原来是沈大侠,久仰大名……易洋他哪里得罪你了,咱们有话好说,何必动刀动剑?”
易洋虽说也是作恶多端,但毕竟还从未伤及性命,与他欢好的女子也都做了安抚……宋应时虽说瞧不上他,但易洋是陛下身边的人,他不能轻易动。
宋应时自然认得出来沈清流,只是沈清流似乎并不想卖宋应时的面子,“要我放他可以,让他将自己阉了。”
“你放屁……”易洋瞪大了双眼还未说完,沈清流便再度将剑身用力往前送了送。
易洋顿时感觉不妙,宋应时也不知两人的恩怨,正欲再开口将人保下来——
“清流兄,把他放了吧。”
宋应时的话没能说出去,反倒是沈清流听见了声音,皱起了眉向着苏长今看了过去。
“你让我放了他?”沈清流开口,满满的质问口吻,是个人就能看出苏长今跟他之间有什么不对劲。
宫秋在两人身上扫了一圈儿,莫名地想到了一种可能……难道易洋那小子泡了他宝贝外甥女,然后就被那个拿剑要砍人的记恨上了?
他眼珠子滴溜滴溜,转得飞快。
苏长今未曾言语,看着他没有说话……良久,沈清流面色阴沉着,将燎云剑从易洋脖颈上撤了下来。
“你最好给我个解释。”
将燎云收了起来,沈清流铁着一张脸,径直从她面前擦身而过。
苏长今蓦然叹了口气,回头向苏悠吩咐了几句,向宋应时示意后,向着沈清流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
“诶诶诶,你们倒是管管我啊?”宫秋看了看这两头,最终还是决定朝着苏长今的方向飞奔而去。
见苏长今一行人离开,徐福急了,“将军,不能让他走啊,那可是倒卖走私犯……”
“那是大庆摄政王,协商两国友好盟约的使臣。”宋应时冷声开口,目光却放在了一旁目光闪烁的易洋身上。
“自己去陛下那领罚。”这话,是对易洋说的。
易洋虽然心中不忿,一个大庆的使臣耍了他那么多次,他不过是报复回来而已,为什么要为了苏长今领罚?!
他就不!!
“知道了。”心里过了瘾,易洋闷声闷气地点头。
宋应时这才想起了徐福,只是这次还没开口,便听见徐福似乎在呢喃自语,“我刚刚好像骂了摄政王……乱臣贼子,倒卖走私犯。”
宋应时哑口无言,无力地挪开了目光。
……
……
皇宫,御书房。
易洋一脸土色地被压了上来,他脖子上绕了一圈纱布,不甚情愿地开口,“陛下,易洋前来领罚。”
北冥无极从桌案上抬起头来,“领什么罚,你可知你错在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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