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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竹林大得很,苏长今打量了一下,起码不用内力从里面向外喊,估计是听不到声音的。
面前一向石桌,几方木椅,石桌上摆了几壶酒,备了几碟小菜,应该是有人提前准备好的。
陆惊野就坐在木椅上,无声无息。
“桌上有酒,自己拿盏。”听到了他们的动静,陆惊野并未回头,他的话自然是对苏长今说的。
“呦,你不说话我还以为你死了呢。”苏长今倒也不客气,来到他对面坐下,堪称毒舌。
“……”大概是已经习惯了,洛鸣没什么反应,而被苏长今耳濡目染已久的苏闲就更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对了。
“洛鸣,带人走。”陆惊野突然发话了。
洛鸣会意称是,走出没几步却忽然又顿住脚步,他身后紧跟着的苏闲险些没刹住脚撞上去。
洛鸣回过神,颇有些不自在地向一旁躲了躲,“主子,刚刚冯太医来过了,嘱咐了有关药方的一些事。”
药方?
陆惊野还真有病?
距离上一次在山道内陆惊野突然旧疾已经过去很久了,苏长今一时并没有意识到是陆惊野的旧疾。
“下去。”陆惊野淡声开口。
相比于关心主子的小可爱,陆惊野的回答就显得生硬多了。
苏长今微微扬眉,她怎么觉得今天这主仆两人之间的互动有些奇怪呢?
两人没多留,陆惊野吩咐后,路弄好。洛鸣便带着苏闲出了竹林,苏长今轻笑着看向了陆惊野,“陆惊野,你有病啊?”
他抬头看了她一眼,收回目光开始摆弄桌上的酒盏酒壶。
“不说话就是默认了。”苏长今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兀自捡起了碟中的蚕豆扔进嘴里,“年纪轻轻能得什么病?”
“伤寒?厥脱?时疫?”说到了时疫苏长今还像模像样地瞪了瞪眼珠,扯起衣袖遮住了自己的脸,生怕被传染。
陆惊野只是轻飘飘地看她一眼,苏长今叹了口气,“都不是啊,那还有……疾风?相思?不举?”
“苏长今。”刚说到了某一个词,陆惊野忽然沉声开口,面露警告之意。
苏长今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而后面带可怜地抬头去看陆惊野,“真可怜,原来是不举,年纪轻轻就得了这种病……”
“我举不举,应该没人比你清楚了吧?”这话意有所指。
将两人的酒盏烫过一遍,陆惊野抬手为她续上流水,而后冷白修长的指尖落回来,抬首戏谑地看她,“需要我帮你回忆一遍?”
关于船上那件事,这辈子苏长今都不想再提,怎么陆惊野倒是跟荣耀一样?
“你一个断袖,出了那种事,还觉得自己很有脸不成?”苏长今气得牙根儿痒痒。
那天宋应时给她下了药,最后喝下合欢散的是她,他明明一直都清醒着,却还故意扒她衣袍,还想与她……简直是令人发指!
“是挺有脸的。”陆惊野忽然轻声笑过,手下的动作不停,为两人斟满了酒盏。
“你为什么不问问,我今晚为什么要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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