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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的都是人精,苏长今能这么快想到,其他人自然也能想到。
不过放在现在的形势和情况之下,左云逸提出的这般计策,却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果然,庆帝闻言眯了眯眼眸,手指在桌案上带起掌控一切地敲打声,似乎是在斟酌左云逸话里的目的性与实现的可能。
“陛下,臣也觉得此计可行,若想要探知北冥的底子和态度如何,必然是深入敌营,方可真正明了。”柳素拱了拱手,看似忠心耿耿地进言。
很显然,这两个老贼站到了一起去。
“倒也不失为一个法子。”敲打在桌案上的声音缓缓停止,庆帝抬眸看向了下首的一堆人。
如此,就是准许了。
两个老家伙相视一眼,而后两人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扭转在一旁一直未曾吭声的南祁渊身上,显然是带了些洋洋得意。
但南祁渊,并没有他们所想的压抑怒火,或者是慌乱,本就是不喜形于色的性子,他脸上现在甚至没有一丝不痛快的波澜。
苏长今跟陆惊野难得站到了一处去,两人不动声色的,目不斜视地看着那两个老家伙开始对南祁渊进行人身攻击。
苏长今下意识地蹭了蹭鼻尖,如果她所料不错的话,接下来左云逸跟柳素就该把南祁渊夸的天花乱坠了……
“长安城盛世太平,京中也没什么大事,祁王殿下文武双全,留在京中的确是大材小用了啊。”
左云逸两手放在身前,颇为稳重地感叹。
他此言一出,谁还不知道左云逸发了什么主意,柳素眼下也点头道是,“既然祁王殿下本就有意愿前去与北冥交涉,倒不如将长安这边的事情先放一放,出使北冥才是当务之急啊。”
苏长今微不可查地眯了眯眼,南祁渊为人谨慎,当真出使北冥,也不见得会抱着求和还是求战的目的。
这个人,的确让她有些看不透。
“左相也说本王事务繁杂,长安城这边的事又怎么能放得开?”闻言,南祁渊冷声开口,有理有据地怼了回去。
这话倒是让左云逸不好接了,他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这不是看祁王能力出众嘛……”
“你的意思是太子能力有限了?”南祁渊反手一个将军。
“……”左云逸直接黑了脸。
“太子作为储君,哪能轻易离京。”柳素回了一句,脸色却也没好到哪儿去,不过抱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精神,他再度将目光放在了一旁看戏的陆惊野身上。
“出使北冥可是个极其重要的任务,出使之人必须心思敏捷,洞察力强,最好能文能武……”柳素话说到一半,盯着陆惊野那边就不撒眼了。
心细如发者何止一两人,陆惊野很快就发现了自己被盯上了,不过他倒是淡定,“若本王去了,尚书是想让两国直接交战?”
“……”这下,倒真轮到柳素黑脸了。
是了,陆惊野是大庆的牧野王,一国战神,不同于刚刚坐上大将军之位的宋应时,陆惊野以往每次的出使其实都是出征。
若真要去了,指不定就直接打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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