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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上悻悻然,易洋却是实实在在怕了苏长今的。
不说别的,他犯案多年从未被逮到过,只有苏长今,他总是会落在他的手里。
“既然摄政王不听劝,那我也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了。”
易洋虽然敢于试探,却是不敢惹毛了苏长今的,他看起来遗憾实则早就已经慌得恨不得赶紧离开。
“祝摄政王早日康复,回见。”
再也不见。
他轻功卓绝,没几下便消失在了这浓重的夜色里。
良久,苏长今忽然舒了口气。
零落而叹息。
“宋应时,你还真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了,真那么想知道我的存在吗?”
这几日,她不断地思索。
无论是身份暴露的危险,还是来自于各方的试探,长久以来不曾停歇的紧绷状态已经快要塞满她的脑子了。
陆惊野那边的危险,以及宋应时的试探。
手上的藤椅把手不自觉地被捏紧,苏长今蓦然间松出了一口气,眉间松缓。
“既然如此,如你所愿。”
……
……
驿馆。
暗夜当中最是危险,却也正是浑水摸鱼的好时机。
宋应时推门进去,眉间的神色稍稍有些紧张,他弯腰行礼,“陛下,臣无能,人没找到。”
已经翻遍了整个驿馆,谁也没想到,北冥瑞雪会无缘无故悄无声息地走出了驿馆。
如今在长安各条大街上,到处都是搜捕她的人,不好好躲在驿馆里,万一被人发现了,指不定又要出什么乱子。
上首,勾罗抱着剑,面容冷漠地站在北冥无极的桌案前。
“与你无关。”
北冥无极眸光一闪,清冷开口。
“若是惹出了乱子,北冥不会再保她。”
堂堂一国公主,不考虑她一人行为为国家带来的后果,听凭自己的想法行事,抛却了家国,北冥不需要这样的公主。
勾罗向来冷酷,此刻更是面无表情。
房内太过沉冷,宋应时纯粹是没话找话说,“驿馆憋闷,或许是待的乏了,公主应该会很快回来。”
北冥无极并未有什么反应,只是目光如镜落在了他的身上,“那苏长今,脸还伤着?”
宋应时微微一愣,他的意思是在问进展,“确实是……”
而宋应时的话音刚落,几乎在下一刻,房门再一次响了起来,宋应时下意识神情紧绷。
门是很有规律地被敲了三下,两短一长,宋应时注意到,勾罗眼中的冷厉消散。
下一刻,门被从外面推了进来。
“宫……陛下。”
开门进来的,正是易洋。
他抬了抬手,算是行过礼,先前在无相宫是便一直以宫主相称,此时却是还不好改回来。
北冥无极并不在意,“人呢,见到了?”
易洋点了点头,心有余悸,“从白天到晚上,一直跟的很远,总算是见到了。”
“陛下,以后能不能别让我跟这个苏长今打交道了,我看着他实在是……心里没底。”
何止,他看着苏长今,心里就发怵。
“发现你了?”北冥无极风轻云淡地问了一句。
思索了一阵儿,易洋也不好下决断,“他没明说,不过我觉得是发现了,而且他猜到了我的目的。”
“他那张脸……”
“没伤,连疤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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