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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长今简单将事情交代给了苏悠跟苏然,主要是为了提醒两人最近做好防备,她们随时都有可能逃出长安城,乃至大庆。
必要的是,一定要保住苏府。
……
……
陆府。
书房内。
他眉眼清淡,仔细看过去嘴角却不可抑制地微微上扬。
听到了门外的脚步声,陆惊野将那胜雪的白衣收进了桌案,抬头望向了来人。
昨夜,他倒是躲了个干净。
陆惊野倒是没什么责怪他的意思,“宋应时出宫了?”
他与苏长今,皆是因为调查北冥瑞雪一案的原因,被特许人找到之前,这几日无需上朝。
“是。”洛鸣点头,抬起头来时,眸光不经意间落在了陆惊野的脖颈处,而后不声不响地挪开。
“圣上身体不好,宋应时堂而皇之地前去要人,圣上当场被气得险些昏厥,最后到皇后那儿才传了太医。”
洛鸣回复地一板一眼,抬头时却又在桌案上,看到了一个银白色的飞鸟面具,他微微一思索便想起来,那正是昨晚摄政王出席夜宴时戴的那一个。
“陛下的身体,的确不行了。”
陆惊野面色无悲无喜,几乎是没有了任何动容,若是苏长今在场,指不定会被他这副清冷无情的外表惊讶。
“贵妃如何?”
洛鸣当然明白,在这宫中他唯一在意的,也就只有湘贵妃跟铖王了。
“贵妃娘娘如今足不出户,低调得很,宫中现在几乎是皇后独掌大权,宫中无人能与其抗衡。”
柳媚是柳素的亲妹妹,背后有柳家以及左相的支持,如今又蒙庆帝恩宠,南钥的储君之位几乎可以说是无可动摇。
因为查出了六公主南青雪被害一案,南钥一时风头无两,就连南祁渊最近都要避其锋芒。
“铖王与之前没什么不同,游手好闲,无所事事,最近喜欢去清平乐听话本。”洛鸣这样说着,脸上却是并没有带着什么情绪。
陆惊野恍然勾了勾唇。
没有不同,就是最大的不同。
“圣上体弱多病,柳家人同样快忍不住了。”
不然不会等到庆帝到了皇后柳媚那里,才被通知传了太医。
总归南钥是太子,如果庆帝忽然就没了,能继位的也就只剩下了储君南钥。
两人谈得差不多了,洛鸣这才抬起头,向着自己脖颈的位置指了指,开口之时语气关切,“主子,要不要拿点伤药来?”
陆惊野抬头,这才反应了过来他说的是什么,当即偏开了视线,“不用。”
“那可否去请冯太医来府中一趟?”
多少有些不懂事了,陆惊野眉目刚刚一拧,忽然想起了什么。
已经快要临近十月中旬了,他的隐疾此刻却随着月圆的到来,没有任何发生的迹象。
“嗯。”陆惊野点了点头,对于某些事,他确实要问一问冯太医这个老神医了。
陆惊野拢了拢衣袍,看着已经收到命令准备下去的洛鸣,不知是抽了哪门子风,忽然又将人叫了回来。
“主子,还有什么事?”
洛鸣回首,颇有些摸不着头脑。
陆惊野却清咳了两声,颇有些不自在,“派人去白塔河,就说牧野王府,问店家要一样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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