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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应时远远地看过去,便见到了苏长今脸上那张银白色的飞鸟面具,他看着眼前这人的身影,不由得联想到另一人。
若真是她,此刻也该是如此身量了。
“摄政王今日怎么戴了面具?”
宋应时收起心思,笑意吟吟地迎上去,“这都近十日了,听说太子还专门为王爷请了神医,摄政王的脸想必好的差不多了吧?”
一想到这儿,宋应时忍不住想起了之前在茶楼听过的八卦话本子,心中莫名有些不是滋味儿。
之前对苏长今没有怀疑,只当作笑话来听听,而经过这些时日下来,先不说陆惊野,南钥就足够让人生疑了。
苏长今抱病太子南钥亲自前去探望,苏长今解玲珑球他亲自到苏府取来,甚至听说苏长今的脸伤了,他重金寻求神医诊治……
短短的时间,苏长今已经从小舟上下来,她却是摇头叹了口气,“伤在脸上,本王可不敢大意。”
“毕竟,本王这张脸可是京城美人追逐的巅峰了,若是一时不察,岂非让牧野王抢了本王的风头去?”
“哈哈哈。”宋应时倒也不强求,顺势笑了两声,目光倒是向她身后瞥了一眼,似乎是有些奇怪。
“摄政王怎么连个贴身伺候的人都没带?”
“粗使奴才,难登大雅之堂,本王让他留在船上做活了。”
话落,苏长今意有所指地看了眼宋应时,“况且,孑然一身自由自在,宋将军应该能体会吧?”
宋应时在军中大多数都跟一帮老爷们儿厮混在一起,而且自小不爱读书,身边连个书童都没有,哪里有什么贴身小厮,有的只是贴身副将。
这下,倒轮到宋应时点头了,他无奈地笑了笑,“摄政王居于高位,还能有这种心境,实属难得。”
“去摆一桌酒,今日本将军要与摄政王……一醉方休。”
他身边的小厮点了点头,紧接着走进了船舱内,大概是布置酒席去了。
苏长今不着痕迹地收回了视线,便听到宋应时在她身边又开口,“摄政王今日这面具,当真特别。”
“哦,有何特别的?”
苏长今嘴角轻勾,抬头问他。
便见到宋应时一本正经地开口,“我北冥信神鹰,又以图腾为尊,所以图腾样式大都以鸟类为主。”
苏长今未曾言语,她想看看宋应时还能在她身上下什么功夫,一张面具都能暗示地如此正儿八经。
也没让她失望,宋应时果真将话题绕到了她的面具上,“摄政王今日这飞鸟面具,倒是与北冥……”
“宋将军倒会说笑。”
“……”
两人俱是一怔,蓦然回首间,只见到陆惊野步伐冷厉着,向着两人一步步走了过来。
那气势倒是一等一的足,他并没有看苏长今一眼,反而眸光清冷地看向了宋应时,“飞鸟在天底下从不独一家,宋将军怎么说的好像飞鸟在大庆灭绝了一样?”
这话说的难免犀利,苏长今在一旁权当看热闹,宋应时也无声一笑,“牧野王多虑了,谈起北冥的一些风俗而已。”
宋应时笑得不太爽,他只请了苏长今一个人,怎么陆惊野也跟着来了?
而等他看到自小舟上又上来一个南青霞时,他脸上的笑已经不能用勉强来形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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