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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庆摄政王,苏长今。
宋应时只觉得脑门儿轰的一声被撞开,他沉默了半晌,后知后觉地摇头失笑,目光锁定在勾罗身上,“别开玩笑。”
她一个敌国公主,不过两年时间竟然怎么可能混到了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
勾罗侧首,轻轻地瞥了他一眼,眸光里好似盛着不屑与轻嘲。
宋应时被鄙视地彻底。
“为了不打草惊蛇,那副画像我用各种手段,分别在城南城北不同地方,辗转之间询问了不下二十个人。”
勾罗难得说那么多话,虽然声音依旧冷冷的,不过眼下两人都没有打断的意思。
“如果是收买,绝对不可能。”最后一句话落下,勾罗沉默着看了宋应时一眼,不再出声。
时间对的上,北冥玄夜在两年前失踪,苏长今就声名鹊起了将近两年。
而且,他们入京之后,苏长今以病为由,一直未曾出面。
一切好像有迹可循,可宋应时脑子里依旧不太平静。
他麻木地站在原地,还有些不知该怎样消化这样的消息。
“原来如此。”倒是北冥无极,似是无声地勾了勾唇,眼底的冷光也散去了几分。
“怪不得只用了半日便将消息查了出来,她这种身份,怎么可能藏的住。”
北冥无极嘴上说着,眼底却是掩饰不住的骄傲纵容,宋应时终于是平缓下情绪,轻轻呢喃出声。
“可,这怎么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却是,北冥无极反问一句。
“北冥最为尊贵的公主,坐他一个区区的摄政王位,有什么不可能的。”
宋应时如今的心绪有些杂乱,关于这个摄政王的消息他今日可是听了不少,此刻全都揉杂在他的脑子里。
“陛下,不可妄下定论。”
毕竟,话可不是这么说的,这件事若是真的,那她如今可是坐到了大庆一人之下的摄政王位上,不是什么七零八碎的小官……再过几年指不定得窜到什么位置上去。
就庆帝那副病秧子身体,还能再管几年?他管得住北冥玄夜?
而且,若那苏长今真是北冥玄夜,他们还请得回去吗?
“嗯。”北冥无极这下倒是没有反对。
“等见到了人,一切自然清楚。”
……
……
长安城看似平静的度过了三日。
三日之后,便是到了与北冥约定的最后期限,庆帝派人催时,南钥亲自来了一趟摄政王府。
只是接待的人,却并非苏长今。
“劳烦太子殿下走这一趟了,小儿病重,见不得风寒。”
来见人的是温弗湘,这是南钥怎么也没有想到的,他面带忧色地询问了几句,被温弗湘不痛不痒地带过。
“这玲珑之谜便放在了木盒之中,长今这几日不能出门,有劳太子将东西呈给陛下了。”
看着桌案上的木盒,南钥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他此番过来不过是想知道苏长今病情究竟如何了,没想到居然还是没见到他人。
“太妃客气了,孤应该做的。”
稍加思索,南钥忽然想起了什么,他拿起了桌案上的木盒,谦和地开口,“替孤向长今带声好,他一定得尽快好起来。”
“后日父皇为北冥设宴,朝中三品以上大臣皆要出场,大庆的摄政王届时可不能缺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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