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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
陆惊野似乎有些心不在焉,洛鸣微微皱了皱眉,再度开口唤他。
“嚷什么,本王听得见。”
陆惊野眸色微微不悦,抬眸瞥了他一眼,“看到是什么人了。”
洛鸣点头,手伸进怀里掏了掏,将一副小像从怀中掏了出来。
“宋应时警惕性很高,他只单独派了几个人在坊间暗中盘查,为了避免打草惊蛇,我没对他们动手,只临摹下来了这个……”
“因为情况紧急,我来不及找人,所以自己照着临摹的……”似乎没什么底气,洛鸣将手里的小递了出去。
陆惊野轻轻皱眉,接了过来打开,结果眉间拧巴地越来越怪异,“你确定不是宋应时的探子?”
洛鸣一脸懵,“我肯定不是……”
桌上,被摊开的小像上,勉强能看得出来是一个少年,圆圆的脸盘子,两只大眼睛,几根头发潦草的束起,眼尾处还被渲了一滴黑墨水……
陆惊野蓦然意识到什么,再度看向了桌上的小像,他眉尾一挑,泄露出几分冷凝,“你想说的是…苏长今?”
“对,是…我觉得很像,但是不能确认,所以才临摹下来带回来。”洛鸣终于是松了一口气,盯着桌上那幅小像。
两人到底是熟稔的关系,这不一眼就认出来了。
倏尔,陆惊野周身的气压更低了些,或许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声音冷的不行,眸色冷厉地看着他,“宋应时拿着苏长今的画像做什么?”
洛鸣周身一凛。
而这句话后,也正是他反应过来时,他不甚明显地抚了抚额角,带了一丝暗叹,“本王是说,苏长今这两日如何了。”
“摄政王因病告假,也有两日了。”
两日,也是北冥的队伍刚好进京的时间。
难道,苏长今在躲人?躲谁?他果真与北冥有关系?如果不是……那他病的可太重了。
被这些突如其来的问题搅麻了脑子,他莫名添了几分烦躁,蓦然间低下了脑袋,洛鸣站在他身边,一言不发。
总感觉,主子最近脾气有些大了……尤其是清晨时。
再度抬首时,陆惊野眸间似乎带了几分迷蒙之色,他单手撑在了额角上,视线不知聚焦在了何处。
“洛鸣,本王好像真的病了。”
……
……
柳素将玲珑球拿回府上之后,就没有人能将它的生路解开,这玩意儿又送不出去,他甚至气得险些将玲珑球给砸了,最后多亏了柳诗意跟柳廷璋兄妹俩拦了下来。
左云逸跟宗无介,估计都等着看他的笑话了。
可实在是没办法了,柳素这才顶着庆帝的黑脸,将玲珑球又送了回来。
偏巧,就碰上了前来皇宫拜访的宋应时。
说是拜访,实则不就是等着看笑话,柳素暗地里恶狠狠地瞪了他几眼,那两人扯了几句之后,他这才听到了庆帝发话。
“这才第二日,玲珑球必然是能够解开的,宋将军这两日可以多看看这京城的景致。”
宋应时笑的客气,“陛下客气了,只是就连太子殿下与尚书大人都未能解开这玲珑球,难道还有其他人可以?”
这话问的相当妙了。
若说是,大庆太子与吏部尚书柳素岂不都成了无能之辈。
若不是,那大庆就真的再没有能人了。
庆帝心下涌动,却面不改色,“把这球给摄政王送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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